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旁人聽見程筠這麼問,相視一笑。

  尤其是丹陽郡主和蕭湛笑得合不攏嘴。

  “咳!
”程筠咳嗽一聲,瞪了毫無形象的兩人,“再笑我就把你們的嘴巴給縫上,看你們還敢不敢笑。

  丹陽郡主舉手投降,是真的不敢了。

  蕭湛撇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之後便跟着丹陽郡主離開小院。

  讓人家小夫妻倆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老實交代!

  程筠叉腰,很是兇殘。

  下一秒,她僞裝出來的怒火頓時消散,謝三郎上前,一把将她抱進懷裡,力氣很大,大到要将她揉碎。

  “怎、怎麼了?
”程筠呆呆地問。

  謝三郎将腦袋埋入她的脖頸處,嗅着屬于她的氣息,這才肯定她還活着,在自己身邊。

  這種感覺,讓他懸着一個月的心總算落了地。

  她失蹤這麼久,他整宿都睡不好,隻要一閉上眼都是她的身影,會想着她究竟如何了,在外面過得怎樣。

  謝三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心心念念一個人。

  “沒,就是很想你。

  程筠莞爾,嘴角勾起,手跟着去拍謝三郎的肩膀。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脆弱的他。

  當然,夢魇除外。

  而且還是因為擔心她,這種感覺讓程筠有些歡呼雀躍,她安撫道:“好啦,我不是好好地在這嗎,你别哭哭啼啼的了,給别人看見,得讓他們笑話。

  “筠娘,你就不想我嗎?

  怎麼跟個孩子一樣,要人哄着才好。

  程筠鄭重地道:“想,若不想怎麼會不辭辛勞地趕回來,相公,我比你想象的要愛你,真的!

  謝三郎松開手,和她拉開距離。

  他沒哭,眼眶卻紅了圈,程筠看見他這樣,笑出聲。

  看來自家相公是真的傷心了。

  “笑什麼?

  程筠連忙擺手道:“沒什麼,隻是覺得相公有些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很喜歡。

  謝三郎抿了下薄唇,沉聲道:“可愛不是形容男子的。

  她伸出手,知道他這是在害臊。

  用手去掐他的臉,揉他的耳朵,嘴角輕輕地勾起。

  “你啊,最近難為你了,過得可還順心?

  謝三郎如實相告:“不好,每日都擔心你,吃不下睡不着,好在你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程筠坐下,拉着他一塊。

  片刻後便小聲地道:“宮裡頭和家裡面的那兩個假貨究竟是什麼身份,哪方的勢力?

  還不等謝三郎說話,她又道:“是不是和謀害你的那些人有關?

  “還不能确定有沒有關,但肯定與閻王樓脫不了幹系。
”謝三郎查了這麼久,并不是毫無頭緒。

  有些事,千絲萬縷,隻不過沒有證據證明。

  程筠明白這點,眼神有些古怪:“又是閻王樓?
這閻王樓不是說好的是江湖組織,不摻和朝堂之事麼,怎麼哪哪都有他們,而且……”

  想到那個詭異的青狐主,程筠就高興不起來。

  “青狐主那人不好相處,看起來心思複雜得很,之前還老是找我合作,隻是我沒答應。

  “他那邊我去解決,娘子不必操心。
”謝三郎也知道青狐主接近她的事,心中同樣不喜。

  青狐主那人自诩聰慧,為人喜怒無常,甚至還有些剛愎自用。

  隻不過謝三郎承認,青狐主比許多世人都厲害聰明,不然也不會走到今日這地位。

  但可惜的是他似乎困在了情之一字上。

  想到這,謝三郎深深地看了眼程筠,緩緩道:“筠娘,你好好休息,該處理好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說着他站起身要往外走。

  程筠看向他道:“你要去哪?

  “去宮裡,見皇上。
”他并沒有隐瞞。

  程筠皺眉道:“好端端的怎麼要去見他,皇上不是認識你麼,要是過去……”

  “所以還要請你幫個忙。

  半個時辰後,謝三郎從大長公主府出來,朝皇宮那邊過去。

  福德路早就得了消息在門口等着,見到他,瞬間笑臉相迎。

  “可是謝蘊書謝公子?
”福德路語氣不卑不亢,但多少帶了些和氣,“謝解t元的名聲咱家可是早就聽說了,據說陰小侯爺和你走得還很近。

  去見燕帝的路上福德路忍不住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提點。

  謝三郎淡漠地道:“陰小侯爺與我走得近隻不過是因為他曾經被我娘子救治過,愛屋及烏。

  福德路笑了笑,也不知道相信這句話沒。

  “謝解元,咱家方才那些話隻不過是無心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福德路頓了頓,往前走,“皇上等你許久了。

  “嗯。

  似乎才想起什麼,福德路又問道:“謝解元為何戴着面紗,可是臉上有什麼病症嗎?

  “起了疹子,我家娘子說我不能見風,但皇上召見,我自然要來。

  福德路沒繼續往下說。

  他是伺候燕帝的人,哪能聽不出人家的言外之意。

  揣測人的心思,他論第二别人恐怕都不敢排第一。

  “請。

  到了宮門口,福德路高聲禀報,不一會裡頭就傳出燕帝的聲音。

  福德路颔首道:“謝解元,皇上讓你進去,記得好生說話,莫要得罪皇上,還有今日皇上讓你來,無非就是因為皇後那邊……”

  謝三郎深深地看了眼福德路,隻看見他低着頭,像是無意間提點。

  但謝三郎明白福德路這是故意說出的話,恐怕是被誰示意過?

  “多謝總管。

  福德路扯了扯嘴角道:“咱家是當奴才的,自然是想着兩個主子好,不必道謝。

  謝三郎沒吭聲,點頭往殿内走去。

  剛進門,身後的大門就關上了,殿内除了燕帝别無他人。

  四周安靜異常,沒有半點聲響,幾乎落針可聞。

  燕帝正在桌上批閱奏折,偶爾會用毛筆在上面勾畫幾下,之後蓋章。

  “草民見過皇上,恭請皇上聖安!

  燕帝不為所動,沒有擡頭也沒說話,隻顧着看奏折。

  謝三郎低垂着腦袋。

  燕帝不說話,作為草民的自然也不能亂動彈。

  也不知道過去了許久,燕帝像才想起來謝三郎的存在,擡起眸子,目光落在謝三郎的身上。

  “瞧,朕都将你給忘了,你是謝解元,來自雙水鎮,朕有沒有記錯?

  “沒錯。

  謝三郎躬身,身體很酸,知道燕帝是故意為難,隻不過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

  “皇上日理萬機,忘記草民實屬正常,草民自然不會覺得皇上是在有意為難。

  燕帝猛地眯起眼,目光宛若刀子射向謝三郎。

  這個年輕人,居然敢當面嘲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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