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孕體質暴露後,我一心求孤寡!
第1151章
現在的就業環境還是挺嚴峻的,畢竟做房地産這方面的少,有的有本事,但工資開的太少。
而且很多人還搞什麼連帶關系,公司都用的親戚朋友。
所以很快沈明月就把人員整頓好了,杜建東他們還給引薦了幾個。
一方面沈明月也有自己的想法,她雖然是英文系,但是在學校還是挺出名的,跟教授之間關系也不錯,回頭讓人家幫忙引薦一下建築系的,多認識一些學哥學姐,也不是什麼壞事,到時候還可以招攬過來。
田淑芳他們沒想到沈明月這麼能折騰,竟然又搞上了房地産。
作為長輩,他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肯定也不能拖後腿。
而吳宗祥那邊,已經确定下來了,想要繼續完工,怕是不可能了,這邊政府已經給施加壓力了。
吳宗祥沒辦法,隻能想辦法找接盤俠。
可這麼大的樓盤,一般人也沒那麼雄厚的資金,再加上他之前偷工減料傳出去的名聲不好,别人也怕接手了,影響售賣。
沈明月這次沒有找人打掩護,直接去找了吳宗祥。
“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賣給我吧。
”
吳宗祥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神色複雜。
以前他腦子裡還有點情色,想着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能弄到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可現在想到大伯被這女人害得那麼慘,風光了一輩子,最後竟然被槍斃,心中難免一陣膽寒。
這樣的蛇蠍女人,哪敢惦記,閉着都來不及。
“你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這塊地很好,以後升值空間很大,為什麼說隻能賣給你?
我也不瞞你說,哪怕我就是虧點錢,也不會讓你接手,你害死我大伯,又多次舉報我,難道我就那麼賤?
”
沈明月依舊皮笑肉不笑。
“你覺得這是我的錯嗎?
為什麼舉報你心裡沒數?
退一萬步講,如果你沒有偷工減料,沒有任何人能制裁你。
你大伯幹了喪盡天良的事,被槍斃是他的歸宿。
不要總是怨天尤人,覺得别人跟你們作對,與其這麼想,還不如做個好人,你說對嗎?
”
這番話吳宗祥顯然是聽不進去的,在他眼裡,人命如草芥,不過是一些底層人士,死了就死了,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那我也不會賣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
沈明月歎了口氣。
“既然這樣的話,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走。
不過我這次來是很有誠意的,如果你反悔了,可以聯系我。
”
說着,沈明月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吳宗祥的反應沈明月并不意外,不過她還有二手準備,不願意賣給他,那就隻能狗急跳牆賣給别人,這樣一來,對方更能壓價,沈明月找了個朋友,直接讓對方再過去談價。
吳宗祥看對方壓的更低,臉拉的比驢都長。
沈明月出的價格雖然更高,但是他真的不甘心,最後咬了咬牙,還是賣給了别人。
殊不知這人就是替沈明月辦事的。
第1章
床下的霍則奕和床上的他判若兩人。
前者斯文,後者敗類。
結束的時候,秦晚渾身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大床上。
凝脂如玉的肌膚上吻痕遍布,完美無瑕的身段被薄被橫蓋在腰間,美的如畫。
霍則奕已經離開,去了浴室。
她活動着腦袋,轉頭看着那個方向,滿眼眷戀。
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探出手摸過來,将視線轉移到屏幕上。
圖片無法在鎖屏狀态下看到。
她隻能看到緊随其後冒出來的文字。
“阿奕,生日驚喜已收到,我等你。
”
文字最後綴了一顆紅心,發信息的人被霍則奕備注了一個太陽的标志。
甯思柔,霍則奕的sunshine。
被他鎖在心裡,六年都沒有忘記的初戀。
秦晚盯着解鎖密碼看了很久,看的眼睛都酸脹的冒了淚花。
她知道密碼,隻要點開就能看到生日驚喜是什麼?
可她不敢!
如同第一次得知甯思柔回國,霍則奕去接的時候一樣,這場持續了三年的婚姻,就像肥皂泡,一碰就會破。
她舍不得。
水聲停下,浴室的門被拉開,她隻來得及斂下情緒,沒來得及将手機放回。
“查崗?
”
霍則奕戲谑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諷刺。
“霍太太查到了什麼?
”
秦晚将手機放下,笑的艱澀,說着最蹩腳的理由。
“拿錯了。
”
他們兩個人的手機是同一款,都是霍則奕的助理季征買的。
拿錯正常,可盯着看了這麼久,又豈是拿錯能解釋的。
霍則奕瞥了一眼依舊亮着的屏幕,自然而然看到了未讀的信息。
他冷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完全沒有被妻子抓住把柄的窘迫。
秦家都是他在養,更何況一個秦晚。
他擡手扯掉浴巾,光着身子去了更衣室。
倒三角的身形,每一寸及肌肉紋理都透着絕對的性感。
即便看了無數次,依舊讓人臉紅心跳。
秦晚慌亂的低下頭,想起一會要說的事情,忙撈起被霍則奕丢在地上的裙子套在身上,掀開被子走了下去。
雙腿着地的瞬間,差點因為酸軟跪下去。
等她坐在床邊緩和過來,霍則奕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恢複成律師界無人可比的神明。
他拿走手機,看都沒再看秦晚一眼。
“霍則奕,等一下。
”
秦晚知道他着急去幹什麼,今天是甯思柔的生日,他又怎麼可能缺席。
她不能計較,也計較不起。
霍則奕已經點開了手機,指尖迅速回着消息,涼薄的唇諷刺的勾了一下,眸光都沒有落在秦晚身上。
“要錢?
”
秦晚搖頭,下一刻手機就傳來了十萬塊的到賬信息。
如一擊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幾乎每一次,霍則奕餍足後都會給她轉錢。
除此之外,還有......一成不變的叮囑。
“把藥吃了!
”
他從來沒當她是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他不會娶她。
交代完,霍則奕毫不猶豫的離開。
情急之下,秦晚擡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被他離開的力道帶的差點撲上去。
霍則奕的手扣在了她的腰上。
感受着懷裡的柔軟,又想起剛剛在床上的歡愉,深邃的眸子裡閃過幾絲嘲弄。
秦晚被推回床上,霍則奕卻沒再壓過來,理了下袖扣絲毫不帶留戀的轉身往外走。
秦晚知道自己留不住,忙急聲開口,“霍則奕,我爸爸......”
霍則奕的手機在這時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馬上到......好......你喜歡最重要。
”
驟然溫柔的語氣,狠狠刺在秦晚的心口。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很快樓下就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
嫁給霍則奕的那年,秦家出了大事。
項目經理卷錢跑去了海外,導緻三個項目擱淺,巨額賠償壓的人喘不過氣。
單單銀行貸款的利息,每月都要幾十萬。
母親催她跟霍則奕要錢。
“他是霍家的長子,是霍家未來的家主,霍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你是他老婆,讓他拿出幾千萬幫幫娘家有什麼不可以?
”
最開始,她求過霍則奕。
不用拿幾千萬,隻要給秦氏一個小項目過渡,秦家就不會那麼難。
那一次霍則奕讓她穿着兔耳娘的衣服,趴跪在了浴室的更衣鏡前。
她被弄的昏死過去兩次,後來霍則奕的确幫了,卻并沒有給秦氏翻身的機會,父親多次拉贊助都沒有成功。
從那時她就知道,霍則奕恨她,恨秦家。
他高高在上端坐在雲端,看他們如蝼蟻一樣艱難存活,那是他的樂趣。
如每一次跟她上床之後的轉賬,折辱她,一點點蠶食她所有的自尊驕傲。
這一次父親着急,中了别人的圈套,現在證據确鑿,根本沒有律師肯接,唯一有可能勝訴的就隻剩下霍則奕。
想起藥還沒有吃,她拉開抽屜,摸出藥瓶倒了兩粒出來,木然吞下。
藥瓶邊放着一個褪了色的徽章。
粗劣的材質,即便她擦拭的很小心,卻依舊裂痕斑斑。
那是她跟霍則奕第一次辯論賽的徽章。
他大四,她大一。
時至今日,已經六年。
秦晚痛苦的閉上雙眼。
......
那晚之後,霍則奕一直沒回上清灣。
母親催的急,秦晚隻能四處奔走找可用的資料、找外地的律師。
可沒等她準備好,就又出了事。
工地曝出用了違禁材料,父親直接被警車帶走,一旦落案,至少十年刑期,還不算經濟案并罰。
他可能等不到出獄就要老死在監獄裡。
母親當場昏死過去,緊急送醫後查出心栓,危在旦夕。
秦家的錢全被扣在工程裡,銀行更是扣押了不動産。
秦晚将自己畫畫的錢全湊在一起,又加上霍則奕給的那十萬才勉強湊夠了手術費。
她蹲在手術室門前給霍則奕打電話,麻木的一遍又一遍的打。
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霍則奕才接。
低沉的聲音透着冰冷的不耐。
“說。
”
“霍則奕,你幫幫秦家好不好?
”
她哽咽開口,無助而又委屈,整個聲音都是抖的。
“秦晚,這次要多少?
”
第1章
周倦出軌了。
他與那女孩相識于風月場所。
跟許多故事中的男女主一樣,她是嬌弱又堅強的窮學生,他是多金又溫柔的貴公子。
她有好賭的爸,生病的媽,吸皿鬼的哥哥,而他猶如神祇那般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将她從泥沼中拉扯出來。
最後,她成了他的金絲雀。
一養便是三年。
作為周倦妻子的蔣阮卻一直被蒙在鼓裡。
---
“徐先生說今天想看你跳舞,等會安修送你過去。
”
庫裡南車内,周倦落下車窗,點燃一根煙,他低頭吸了一口,卻覺得有些乏味,眉頭微蹙了下。
煙霧缭繞,煙草味順着晚風灌入車内。
蔣阮側眸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絕的側臉。
她定定望着他,輕聲說,“阿倦,我的腳踝還沒徹底恢複。
”
兩個月前,她的腳崴了,現在雖能正常走路,但舞肯定是跳不了的。
她請了一個月的假在家修養。
周倦不是不知道。
他看向蔣阮,微微一笑,“沒事,舞跳不了,就給他拉一段小提琴,徐先生對你一向寬容的。
”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得蔣阮一陣透心涼。
她攥緊衣袖,聲音低了一些,“今天是我的生日,能不能......”
“回家”兩個字兒還沒說出來,就被周倦打斷,“阮阮,你不是一向不過生日的麼?
好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你下車在路邊等等,安修很快就到。
”
不給蔣阮開口的機會,說完他便傾身過去,幫蔣阮把安全帶打開。
車門也一并開了。
就像在趕人一樣。
見蔣阮眼眶有些紅,他在她的發頂輕輕揉了揉,這次他的語氣溫柔了不少,“今晚的報酬晚點打到你賬戶上。
”
軟肋被拿捏。
蔣阮隻能将眼淚逼回,硬着頭皮下了車。
“嘭-”的一聲,車門關上了。
周倦一秒都沒等,車子絕塵而去。
十二月的燕城,天寒地凍。
蔣阮隻站了一會兒,就冷得開始哆嗦。
她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安修才姗姗來遲。
“蔣小姐,抱歉,下班高峰期,有點塞車。
”
蔣阮一上車,安修便同她解釋道。
她沖他颔首,嗯了聲。
到達約定地點。
車子一停下來,就有傭人上前。
對方看到蔣阮,畢恭畢敬。
“蔣小姐,請跟我來。
”
這是一棟私密性極高的别墅,蔣阮來過幾次。
第一次還是周倦親自送她過來的。
當時周氏遇到了棘手的問題,得罪上面的人,到處求助無門,最終是這位徐先生解決的。
而他的唯一要求便是,讓蔣阮陪他一天。
周倦想都沒想,就應下。
看着丈夫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自己拿去當利益的交換品,蔣阮的臉色當場煞白,整個人都傻了。
那會兒他們剛新婚不久。
蔣阮愛了他許多年,又因為念着他的恩情,所以隻能咬牙點頭。
那一天,徐先生并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讓她拉小提琴給他聽,泡茶給他喝,做飯給他吃。
三年過去了,這件事卻依舊猶如一根刺紮在他們彼此的心中。
蔣阮天真地以為,周倦跟許多癡迷于權勢的男人一樣,感情于他們而言,可有可無。
正因為如此,工作上,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出色,生活上,她盡所能做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各種讨好,小心翼翼,無非就是妄圖用愛意去感動他,捂熱他的心。
可收效甚微,周倦始終對她若即若離,相敬如賓。
在公司裡,更是沒人知道兩人是夫妻關系。
隐婚,是周倦當年娶她的要求。
到了客廳,蔣阮收回思緒。
看到從樓梯走下來的中年男人,她深吸一口氣。
微微垂着眸,作恭敬的模樣跟對方打招呼,“徐先生...”
她至今都不知道徐先生叫什麼名字,隻聽周倦說過,就算是燕城的老大,都要看他臉色做事,反正就是個厲害又神秘的人物。
雖人到中年,但他卻沒有一點想象中的油膩感。
很高,身材不輸年輕人,又長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帶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的。
“來了這麼多次,還拘謹。
”徐先生含笑的聲音傳來。
蔣阮這才擡眸看向他。
此時他已經走到沙發那邊,示意她坐下。
蔣阮走過去,落座。
全程,兩人都沒說什麼話。
跟往常一樣。
蔣阮泡茶,他安靜地喝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
直到傭人過來叫他們去吃晚餐。
飯後,徐先生便讓人送蔣阮回去。
這次。
他親自送她出門。
在蔣阮準備上車的時候,他突然道,“周倦并非良人,你想離開他的話,我能幫忙。
”
聞言,蔣阮愣了一下。
才道,“謝謝您的好意,但是不麻煩您了。
”
徐生生聽到她這麼說,笑笑,并未勉強,“好,上去吧。
”
回去的途中。
蔣阮坐在車内,呆呆地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
到了公司,她本來想着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的,隻是沒想到,周倦辦公室的燈還亮着。
于是,走了過去。
到處靜悄悄的,她的步伐也下意識放輕了些。
走到門口。
她正想擡手敲門,門就開了,一小姑娘從裡面走了出來。
很年輕,長得挺好看的,明眸皓齒的初戀臉,一襲白裙,清純又特别...仙。
她便是夏清。
周倦親生母親給他請來的營養師,負責他一日三餐的。
看到蔣阮,夏清面露驚訝,“蔣經理,你還沒下班嗎?
”
“周倦呢?
”蔣阮跟她對視着,淡聲問。
夏清聽到這話,紅暈悄然漫上臉。
她有些羞澀,但是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卻顯得格外靈動,猶豫了下,她像是忍不住分享那樣小聲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剛放完煙花回來,他怕我着涼,讓我在辦公室休息,自己下樓去拿蛋糕啦。
”
言語中滿是幸福感。
末了,她不忘補充一句,“公司群裡面已經在起哄猜測了,麻煩你替我保密,我怕被人說靠走後門進來的。
”
蔣阮打開微信。
才看到群裡的信息。
有視頻,有圖。
滿城煙花璀璨,男人摟着女人。
女人仰頭看煙花,他則垂眸看着她,雖然隻是一個側臉,但是卻看得出來,他寵溺又溫柔。
好一幅浪漫幸福的景象。
【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闆娘吧,哇哇哇,好幸福啊...】
【我也想要一個周總這樣的老公...】
【誰說商業聯姻沒愛情啊,這對不就是...】
【他們好像是青梅竹馬...】
蔣阮沒有看完便按掉屏幕,她的手指不停顫抖着,心猶如千百根針紮進去那樣疼痛,密密匝匝,鮮皿淋漓。
連周倦走過來,她都沒發覺。
“你回來啦。
”看到周倦,夏清蹦蹦跳跳朝他走去。
蔣阮聽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她緩緩轉身。
與周倦四目相對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
看到蔣阮要哭的樣子,周倦不僅沒一絲被“抓奸”的窘迫感。
反而神态自若地問了她一句,“夏清生日,你要不要一起進來吃塊蛋糕?
”
第一章我等了你七年
姜苒寫好辭職報告的時候,擡頭望向了窗外,巨幅的電子屏上顧承言和秦筝的婚訊已經循環播放了七天。
所有人都說顧承言愛慘了秦筝,卻沒人知道姜苒整整陪了顧承言七年。
從十八到二十五,她人生最好的時光都給了這個男人。
可他轉頭要娶别人,她也該退場了。
在他結婚那天,他顧承言的世界再也不會有她姜苒這個人了。
姜苒收回視線,将辭職信折好,裝進一個白色的信封,辦公室的門也從外面推開。
顧承言走了進來,黑色的襯衣,領口半敞,同色的長褲包裹着兩條大長腿,走過來的時候步履帶風,矜貴的氣場十分迫人。
姜苒還記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穿着黑色的襯衣,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喝酒,落魄的如個喪家犬。
那時他家破産了,喝酒的錢都是他用表抵押的。
姜苒贖回了那塊表,也順走了他。
可蛟龍哪怕入泥,還會一飛沖天,後來他又重振旗鼓,成了如今的帝都貴子。
“我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
”他清貴的目光落在姜苒手裡的信封上。
姜苒捏着信封沖窗外一指,“在看你和秦小姐的結婚宣傳片。
”
顧承言眸色微沉,“宣傳片不是你定的稿,還有什麼可看的?
”
是啊,他結婚的宣傳片是她定的稿,上面他和秦筝的每一張照片,每一個甜美瞬間,甚至每一句愛的箴言都是她親自挑選,親手寫上去的。
當時他讓她做這件事的時候說的原話是,“姜苒,這件事你親自去做,别人做的秦筝不放心。
”
他跟秦筝是三個月前開始的,可是他們的情要追溯到他們上學的時候。
隻是可惜,七年前秦筝出國,顧家破産,他們這對佳人就分開了。
三個月前秦筝舉家回國,顧承言便與她重修舊好,還高調求婚。
姜苒跟了他七年,他身邊的人都覺得顧承言一定會娶她,連她也是這麼以為,甚至是三個月前,他讓她去選款喜歡的戒指時,她都是按自己的尺碼選的。
可是那個滿城煙花綻放的午夜,他對她說:“姜苒,戒指給我。
”
他接過她千挑萬選的戒指,卻轉頭單膝跪地套在了秦筝的手上。
璀璨煙火中,姜苒聽到他對秦筝說,“我等了你七年,兩千五百多個日夜,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
那一刹那,姜苒的心跟漫天的煙火一般,碎成了無數個再也無法拼接的碎片。
他嘴裡的兩千五百多個日夜都是秦筝,那這兩千五百多個日夜他工作時伴左右的是她,他喝醉叫的是她,睡覺摟着的是她,這又算是什麼?
這個問題,她一直沒有問。
因為她跟秦筝的婚禮就是答案,她陪他七年又如何,不及他與秦筝年少一場怦然心動的初戀。
更何況這七年,他從未承諾過她什麼。
由始至終都是她自許的期待,如今落空,怪不得他。
姜苒收起紛亂的思緒,神色平靜的看着自己愛了七年的男人,“顧總有什麼安排嗎?
”
“晚上陪我去趟秦家,禮物該準備什麼你清楚,”顧承言公式化的交待。
“好!
”姜苒是他的助理,有求應必。
顧承言深遂的眸子掃過她的臉,總感覺哪兒不對,“姜苒你......”
他說出三個字便又收住了,因為他也無法形容出那種感覺。
“你最近不怎麼笑了,”最終顧承言說了這麼一句。
難得一心撲在秦筝身上的他,還會發現她不笑了。
姜苒立即嘴角上揚出一個标準的職業笑弧,“以後我會注意的顧總。
”
“姜苒,”顧承言輕叫了他一聲,“你總裁特助的這個位置不會因為任何事改變,等到明年我會提申你做副總。
”
從一個小秘書至總裁特助,再到副總,這是顧承言七年裡給她的身份升級,可他不知道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職權。
她想要的隻是做他的顧太太。
可這隻能是她的一場水花鏡月的美好幻想了。
“好,”姜苒臉帶微笑,接受了他的承諾。
這七年來,他給的她全盤接受,他不給的,她從不開口乞舍。
顧承言心底的不舒服莫明更重了,看着她的眸光冷了幾分,“前提是别出任何差錯,尤其是婚禮。
”
“顧總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給您和秦小姐一場完美的婚禮,”姜苒承諾。
顧承言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轉身,眼尾的光劃過她手裡的信封,他倏地停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
第1章
姜蕊趴在桌案上,睡得迷糊。
忽覺背後一暖,猶如男人溫熱的氣息靠近,讓她一個激靈,倏然睜開眼。
腹中穿腸之痛仿佛尤在,那酒難道沒起作用?
她沒有死?
姜蕊心如擂鼓,泛起難以抑制的恐懼,若是那男人也還活着,這次不知又會用什麼惡劣手段來折磨她。
丫鬟翠柳将烤熱的披風蓋在姜蕊身上,見姜蕊醒來,憂心勸道:
“姑娘,您怎麼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春寒料峭的,仔細着涼!
”
姜蕊動了動發麻的手臂,勉力撐着上身坐直,模糊的視線逐漸恢複清明,對上翠柳稚嫩的臉蛋。
“翠柳?
你......”也還活着?
話剛出口,姜蕊便察覺不對。
半年前,翠柳幫助她逃跑,在逃亡的路上,被追來的王府侍衛,一箭穿心而死。
而眼前的翠柳,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圓圓的小臉,圓溜溜的雙眼,梳着可愛的雙丫髻,一身翠綠衣裙,是安樂侯府一等丫鬟的服制。
這是多年前在安樂侯府時的翠柳!
将溫暖的披風籠緊,姜蕊思緒萬千,迫不及待地問:“翠柳,如今是何年月?
”
“永甯七年三月初十。
”
翠柳如實回答,不明所以。
“咱們每月這一天都來彩雲閣查賬,姑娘,您怎麼了?
”
姜蕊激動地環視四周,她居然重生到了六年前!
而周圍熟悉的桌椅擺設,确實是彩雲閣後院廂房。
彩雲閣是間綢緞莊,屬于安樂侯府的産業,前面是鋪子,後院有兩間廂房。
姜蕊身為安樂侯府大小姐的時候,曾管過兩年府中産業,彩雲閣就是其中之一,她來過很多次。
在她的用心經營下,彩雲閣等鋪子的收益越來越多,逐漸填上了侯府虧空。
“咚咚咚!
”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随着夥計着急的禀報。
“東家,外頭來了位官家小姐,帶了好些個兇神惡煞的侍衛立在鋪子門口,将客人們都吓跑了,還吵着要見您。
”
姜蕊心中一驚,眼皮跳了跳,她想起來了!
就是今天,青城郡主帶着一群侍衛,來鋪子裡找她麻煩,一言不合,就砸了彩雲閣,還用鞭子打傷了她。
青城郡主,是權勢滔天的鎮北王的親妹妹。
她和她那個混蛋兄長一樣,是個目無王法、嚣張跋扈、視他人如草芥的瘋子。
姜蕊嘗試報官,但一聽是鎮北王府的青城郡主,無人敢管。
當她帶着傷回到侯府,不但沒得到父親安樂侯的安慰,還被好一頓訓斥,生怕得罪鎮北王府,竟要拉着姜蕊去給青城郡主道歉。
安樂侯府早已落寞,現任安樂侯,文不成,武不就,隻憑着祖上的功勳,在禮部任閑職。
偏偏,他還最好面子。
為了青城郡主訓斥完姜蕊後,安樂侯又找姜蕊要銀錢,去贖花魁。
姜蕊雖管着府中産業,但賺的銀子,全數上交給侯夫人,用作侯府花銷,她手裡沒有多餘銀錢給安樂侯。
但安樂侯卻不信,大罵姜蕊不孝,罰姜蕊去跪了一整夜祠堂。
祠堂陰冷,加之身上帶傷,姜蕊天亮出祠堂時,就發起了高熱,一連三日,昏迷不醒。
真千金姜瑤,就是在這時回到安樂侯府,揭穿了姜蕊的假千金身份!
趁着姜蕊昏迷不醒,姜瑤不僅坐實了自己是侯府真千金,還給姜蕊安上了奶娘劉嬷嬷侄女的奴婢身份。
劉嬷嬷是調換侯府千金的罪魁禍首,姜蕊是占了侯府千金身份的卑鄙小人。
當姜蕊終于在病中醒來,發現身邊的一切,都變了樣。
她從侯府千金,淪落為人人唾棄的低賤奴婢,還被曾經的父母,送到姜瑤房裡為奴,任其打罵羞辱。
她尊敬的父親說:“你占了我親生女兒十六年的身份,這都是你該受的。
”
她維護的母親說:“我們瑤兒因你受盡了苦,不過打罵幾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
就連她疼愛長大的幼弟,也站在了姜瑤一邊,幫着姜瑤對她拳打腳踢。
身上的痛楚尚能忍耐,心中的絕望無處宣洩。
後來,安樂侯見她越發出落得貌美,竟想将曾經的女兒充為家妓,為權貴伺候枕席......
想到那個權勢滔天又惡劣至極的男人,姜蕊渾身一抖。
她決不能讓自己,再度陷入那無法逃脫的深淵之中!
什麼侯府親人,全都是利用她、傷害她的伥鬼!
重活一世,她用不着顧忌侯府名聲,也不想再管什麼侯府産業。
姜蕊隻想保護好自己和翠柳,與安樂侯府徹底斷絕所有關系!
這彩雲閣,青城郡主想砸就砸吧,姜蕊不會再阻攔。
就算青城郡主要砸了安樂侯府,姜蕊也隻會在旁邊拍手叫好。
“你讓掌櫃給那位小姐上好茶,說我一會兒就來。
”
姜蕊一邊對着門外的夥計吩咐,一邊憑着記憶,打開桌案下的暗格。
夥計得令離開,姜蕊也在暗格中找到了一個青色的荷包,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兩張一千兩的銀票。
這是她備在鋪子裡的下月進貨錢,現在她有了更好的用處。
翠柳憂心忡忡,“姑娘,來者不善,您别去了吧?
”
“當然不去,”姜蕊沖她狡黠一笑,“我們現在就從後門離開。
”
讓夥計去回話,是為她們争取時間離開,以防青城郡主那個瘋子,立時跑來後院逮她。
翠柳贊同地站起來,就要收拾東西。
姜蕊止住她的動作,“來不及了,這些都别管,我們馬上走!
”
主仆二人直接出了房門,從彩雲閣後門悄然離開。
她們并沒有走遠,在街上繞了一圈後,走進彩雲閣斜對面的茶樓,要了二樓的廂房。
坐在廂房窗邊,正好可以看到彩雲閣大門。
不多時,便看到一個又一個高大粗犷的侍衛,将鋪子裡一匹又一匹的绫羅綢緞,粗暴地扔在大街上,引發路人圍觀争搶。
彩雲閣裡的掌櫃和兩個夥計,抱着頭從鋪子裡逃出。
一襲紅衣的豔麗女子,跟在他們後面大步跨出,手中揮舞着長鞭,蠻橫地抽向他們。
“啊!
是掌櫃他們!
”翠柳驚呼。
姜蕊按下她的肩,讓她稍安勿躁,謹慎地将窗子關小了一半,以防被發現。
那紅衣女子,就是青城郡主。
前世,她也是這般,帶着人砸了彩雲閣。
當時,姜蕊為了保住彩雲閣,氣憤地與青城郡主講道理,還拿出了安樂侯府大小姐的身份,試圖讓青城郡主有所顧忌,放她們一馬。
但落魄的安樂侯府,根本入不得青城郡主的眼,她揮舞長鞭,毫不客氣地抽在姜蕊身上,疼得姜蕊幾欲暈厥......
“姑娘,彩雲閣被砸,我們隻看着不管嗎?
”翠柳擔憂地問。
姜蕊歎了口氣,“那是青城郡主,我們過去,也是挨打的份兒。
”
前世,翠柳為了保護她,身上也挨了好幾鞭。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城郡主?
!
”
翠柳倒抽一口涼氣,驚疑不定。
“可是,青城郡主與安樂侯府無冤無仇,她為何要來砸我們的鋪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