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水晶燈光下,隻見沙發上,邢烈寒将襯衫脫去,露出來的身軀,線條完美而性感,腰部勁實,兇肌與腹肌塊塊分明,身材好到令人噴皿,隻是,背部和手臂處,那紅腫的印子清晰可見。
唐思雨提着藥箱下來,白晳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不易查覺的紅暈,這個男人今晚展現出他強悍的一面,但現在,他卻在她的面前,展現了他的虛弱。
唐思雨走到他的身邊,她望着他背上那三條明顯的棍擊出來的印迹,她的眼底浮現一抹心疼。
“我給你擦藥吧!
”
“等我去洗一個澡下來再擦吧!
”邢烈寒說完,看到她眼底明顯的擔憂,他嘴角輕輕的揚起一抹暗喜。
唐思雨坐在沙發上等着這個男人洗澡,沒一會兒,邢烈寒下身就套着一件睡褲下來了,洗過澡的男人,似乎更透着狂野氣息。
唐思雨站起身,邢烈寒就她的身側坐下來,他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酒,“這瓶給我抹上吧!
”
唐思雨屏棄雜念,她倒在手上,雙掌擦熱之後,就在他紅印的上面抹擦着。
邢烈寒嫌她的力量太輕了,他聲線沙啞道,“稍微用點力。
”
唐思雨隻好用了一點力量把藥酒擦完他的背上,她走到他的的面前,開始給他擦手臂上傷處。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束腰的設計,令她纖柔又玲珑的身段勾勒出來,此刻,她領襟口微垂,在她彎着身子給他擦藥的時候。
以男人的視野方向,正好看見她領口處的迷人風光,那一晃一晃的東西,令男人瞬間喉嚨發緊,連眼神都變得諱莫若深起來,那裡面黑色的欲流有些明顯。
唐思雨正想看看搓疼他沒有,哪知道一擡眸,就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竟然看她的衣襟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她立即直起身,将衣襟一捂,有些羞憤道,“看什麼呢!
”
邢烈寒饒有興味的笑起來,“挺好看的!
”
唐思雨俏臉立即泛起紅暈來,“流氓。
”
邢烈寒被罵了,可是,他沒有愠惱,反而唇角一勾,笑得更加迷人,“我哪點像流氓?
”
唐思雨對着他這張面容,還真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個男人還真不像是流氓,流氓要是長他這樣的,恐怕被占便宜,女人也會心甘情願吧!
有顔有身材,還有一雙會吸覆靈魂的魅力眼睛。
唐思雨的心突然跳得有些亂了,她看見也擦得差不多了,她彎下身去整理着藥箱,提起來就上樓了,而她在車上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很不舒服,她必須趕緊洗一個澡再說。
唐思雨洗過澡坐在床上,她換上一身灰色卡通睡衣,保守款的,她現在和兒子在一起,她買衣服從來都是保守的。
她看了一眼時間,算了一下時差,這會兒正是國外的淩晨四五點,她原本想着打一個電話給兒子的,現在也不能吵着他。
這下,她還真得沒事幹了,倒是感覺喉嚨裡有些口幹,她想喝杯水再睡覺,她心想今天邢烈寒也累了吧!
他一定回房間睡了。
唐思雨想着想着,就自然的推開了門,當看見樓下果然隻留了一盞壁燈,也沒有聽見有聲音,她安心的下樓去找水喝了。
而她沒發現,身後邢烈寒同樣出門了,他修長的身軀披着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長款的,身材堪比吸皿鬼的貴族王子,他的腳步邁得很輕。
在他發現唐思雨的房門也開着,他便知道她一定在樓下,他一步一步下來,無聲無息的,還真得像是一隻吸皿鬼。
唐思雨這會兒想要喝一點兒冰的,所以,她打開了冰箱,彎下腰去下面那一層拿曠泉水,突然她感覺身後有聲音。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頭,隻見身後幾米處,一道背着光的黑色身影伫立在那裡。
“啊…”唐思雨吓得不輕,整個身子往冰箱一靠。
而這時,男人邁着腳步,臉漸漸的出現在冰箱的光芒之中,不是邢烈寒又是誰?
“吓着你了?
”邢烈寒眼底閃過一抹自責。
唐思雨兇口起伏不定,瞪着他,“你為什麼不發出聲音,你想吓死我嗎?
”
“吓死你我又沒有好處。
”邢烈寒環着手臂笑答道。
“誰說沒好處,你想吓死我,好奪走我兒子。
”唐思雨氣得反駁。
這下邢烈寒還真得毫無形像的哈哈大笑起來,清朗的笑聲,在昏暗的大廳裡,格外的迷人,末了,還有幾聲低沉的悶笑。
“笑死你算了。
”唐思雨說完,拿起冰水就想走人。
邢烈寒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扯,唐思雨直接撞在他的懷裡,她微微瞠着眸,邢烈寒微喘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蛋上,“唐思雨,做我的女人如何?
”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令唐思雨心跳加速,她擡頭眸,看着隐匿在昏暗光線裡的俊美男人,他的臉龐隐在光影交錯之中,一雙墨眸卻格外的晶亮逼人。
若換以前,唐思雨會拒絕,可現在,她咽了咽口水道,“以後再說。
”
邢烈寒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輕撫她的面容,逼迫着她,“可我想現在。
”
他溫熱的指腹在她的臉頰磨挲着,唐思雨感覺身體裡一股電流突然竄進四肢百胲,令她驚慌失措的别開了臉,“不行!
”
“為什麼不行?
”邢烈寒的聲線裡透着沙啞的克制,還有疑惑。
唐思雨擰着眉,“就是不行!
”
“我會很溫柔。
”
唐思雨閉上眼睛,腦海裡想到五年前那一夜,她嘶聲掙紮在他的身下,可他卻那般的無情,不顧她的恐懼強勢欺壓。
那種感覺令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成了她不可磨滅的陰影,而現在,她恐懼男人,更加恐懼和男人的親密行為。
唐思雨還是推開了他,從他的身側邁上樓梯。
身後,邢烈寒伸手虛拉她一下,沒有拉住,他隻能看着她慌亂逃上樓梯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沒有停留。
他微微輕歎一聲,這個時候,他真得沒有資格去要求她的原諒,五年前那一晚,他做得有多錯,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