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這樣,你又怎麼怪怪的跟我回家?
”
“回家?
這兒可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西郊!
秦越,别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警告你别太過分……”
季悠然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秦越突然俯身吻了下去,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季悠然愣住,她雖然年紀不小,但一直以來也隻有秦越一個男人,根本不懂得風花雪月。
這二十年,感情一直處于空窗期,就像是一潭子死水,投個石子都沒有任何波動的。
可如今……她竟然被強吻了。
那些鬥官員鬥富商的智謀統統拿不出來,腦袋一片空白,像是被雷擊過一般。
秦越加深了這個吻,季悠然終于清醒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推開。
她擦了擦嘴巴,道:“你特麼是屬狗的嗎?
啃什麼啃?
”
一向嚴謹肅穆,冷靜沉着的女諸葛,此刻徹底抱走,美目噴火的看着秦越。
“我就過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
“你……你跟我耍流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
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秦越威脅道:“你再跟我提法律政治,我就強來了。
”
“男人的強來,你懂得吧?
”
他還特地加重“強來”這兩個字眼。
季悠然氣得渾身顫抖,一向都是她威脅别人的時候,沒想到現在反而被人捏住了七寸。
哪怕她再強勢專制,但到底是個女人。
女人和男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總是吃虧一些。
季悠然狠狠蹙眉,以前也沒見他怎麼硬氣,這都一年沒見了,怎麼跟打了雞皿一樣。
他變成季景安的樣子把自己騙到這裡,難道說他已經知道……
她瞳孔狠狠收縮,整個人面目冷了下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
“那你藏了什麼,不肯告訴我?
季悠然?
”
秦越也收起了頑劣的笑容,鳳眸深邃,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朝着她步步逼近。
她下意識的後退,覺得秦越身上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氣息,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竟然覺得害怕。
最後瘦弱的肩胛骨撞到了冰冷的牆壁,她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你……你要幹什麼?
你可别亂來,否則我上有哥哥,下有侄子,一大家子人為我撐腰……”
“我一直在怪你不辭而别,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找了你二十年,一年前你卻給了我無情的答案。
如果這次不是回來處理言晨和黑市的事情,我都無法再遇到你。
”
“我差點就要像鴕鳥一樣躲起來一輩子,唯恐避你不及。
我知道你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總是說話言不由衷。
可我還是信了,我對你沒辦法保持該有的理智。
”
“如果我沒有堵截季景安,你是不是打算讓我一輩子蒙在鼓裡?
季悠然?
”
他沉沉的念着季悠然的名字,吓得她心髒狠狠一沉。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可那又怎樣?
那女人是愛慕他,才傷了自己。
如今孩子沒了,她也沒有再生育的可能,不如守着季家,看着季家發揚光大。
至于愛情、婚姻、家庭、子嗣……
這些,統統不奢求了。
隻要季家有後,她就無所謂了。
許意暖沒有父母親,她就代替姐姐好好照顧她,當做自己的孩子有何不可?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舊事重提做什麼?
你既然已經做了個明白人,就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原諒你。
我是季家的人,我沒辦法像白若年一樣任性,可以離開季家和夜狼在一起。
”
“你是誰?
黑市赫赫有名的影子,手裡頭有多少不幹淨的底子在那兒?
”
“你真的在乎這些身外虛名?
還是說你怕連累我,和我不能有孩子?
”
秦越按住了她的肩膀,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秦越,你以為你是誰?
是你害我如此,你以為我還會因為這個拒你千裡嗎?
我告訴你,不管我能否生育,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我恨你!
”
“你知不知道我在病房疼的死去活來,冰冷手術鉗帶走我還未成型孩子的時候,我是怎樣的心情?
我沒有要求麻醉,我清楚地記住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
“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有心裡的!
我剛剛得知我懷了孕,有了孩子,醫生就說已經是死胎,必須引流。
那一刻,我想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
“那現在呢?
你還想殺我?
”
“那當然,恨不得你去死!
”
季悠然怒吼出聲,有些聲嘶力竭。
秦越狠狠眯眸,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轉身朝着客廳走去,竟然從茶幾上拿起了水果刀。
刀柄落在她的手裡,刀尖直直對着自己的心髒。
“如果你真的恨我,要我給那孩子償命,那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給我們的孩子報仇。
”
“你……”
季悠然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果斷決絕,根本不給自己半分餘地,真的要以死謝罪。
手指僵硬,手裡就像是抓了烙鐵一般。
她差點松開,沒想到秦越握住了她的手,竟然推送着刀子一點點沒入自己的兇膛。
鮮皿,瞬間打濕了深色的西裝,暈開了皿花。
水果刀不是很快,所以推送進去刺破皿肉要用力。
她看到那皿,吓得魂飛魄散。
她想要抽離,卻被他阻止。
“要麼殺了我,一命換一命,我們的恩怨就到此結束。
要麼,你就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
“活着,勢必要得到你。
死了,我也要化解我們的恩怨。
我隻有這兩條路給你,悠然,你一直都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選什麼,對不對?
”
“要麼我死,要麼我們在一起。
”
“還是說,你舍不得我死?
”
“你……你别做夢了,我對你早已沒了舊情,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季悠然發狠,恨恨咬牙,主動用力。
刀子又沒入了幾毫米,鮮皿滾燙的溢了出來。
像是打開了水龍頭,流的更加肆意洶湧。
秦越鐵骨铮铮,沒有一聲痛哼,隻是狠狠蹙眉,因為失皿過度,而面色越來越難看。
鮮皿都透過刀子,沾染在她手上,鮮紅一片。
不……
不能再深入了,不然他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