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你這次可撿到了寶,你看看我給你找的兒媳婦,多水靈,可是從大城市過來的,一路開了十多個小時,終于給你送過來了,喜歡嗎?
”
那中年婦女笑的很是谄媚,臉上的褶子堆積起來,都能壓死一隻蒼蠅。
那大娘渾濁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呆愣了一瞬,仿佛透過她看到了什麼。
“好……模樣俊俏,長得幹淨,好看……”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但是卻被人販子打掉了手。
那大娘立刻意識到不對,道:“怎麼?
我不是給了你三萬塊了嗎?
這媳婦就是我的了啊!
”
“你看這樣水靈的,就值三萬塊?
我這邊也花了大價錢才找到這姑娘的,怎麼着也要五萬塊。
”
“五萬……我哪裡有這麼多?
我可把家裡的老本都給你了!
”
大娘哆嗦着唇瓣,面色煞白。
許意暖很想開腔,說不要買下自己,她有錢,她可以給她五萬塊。
可人販子怕她跑,又給她灌了藥,現在她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她隻能勉強站着,雙手還被牢牢拴着。
“小夥子,你喜歡這個媳婦嗎?
”
人販子見大娘猶豫,又轉向小夥子,笑嘻嘻的說道。
“媳婦……是不是我娶回家就能抱着睡覺了?
”
“可不是呢?
大冬天暖炕可舒服了,你來摸摸。
”
人販子抓住小夥的手,讓他摸許意暖的臉。
對方明顯智力缺陷,一直在傻笑。
他指甲裡滿是污垢,手掌也很粗糙,布滿了厚繭。
冬天皮膚幹燥,他摸的很用力,像是在摩擦,疼的有些銳利。
她趕緊閃躲,眼眶紅了一片。
“我是被賣過來的,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
她勉力開腔,舌頭都在打結。
這些人難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嗎?
“你看,還是個文化人呢,還知道這是犯法的呢。
大娘,你到底要不要,要是不要的話,我可就回去了,下次再給你帶一個女的,反正你家隻要傳宗接代,要這麼水靈的姑娘也沒用,我換到别處去,說不定還能賣到一個高價呢。
”
人販子說道,就拽着許意暖離開。
她松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出來呢,沒想到後面的傻子一屁股坐在雪地裡,嚎啕大哭,就要這個媳婦。
老大娘沒辦法,咬咬牙道:“那好,我再添兩萬,你跟我回家拿去。
”
“好嘞。
”
人販子立刻喜上眉梢。
老大娘拿出了今年收成的錢,兩萬塊不是從銀行取出來的那種嶄新鈔票,一張張皺巴巴的,甚至還有很多五十二十的。
人販清點完,也開開心心的下山了。
許意暖折騰了這麼久,又累又渴,藥效終于散去,她有力氣說話了。
“大娘,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可以給你錢。
”
大娘看着她面露難色,随後把她帶到了廚房,竟然用鐵鍊子把她的腿栓了起來。
一邊栓一邊說道:“你給我錢,可是我沒媳婦啊。
我兒子年紀不小了,他要結婚生子……”
“你這是犯法的啊……”
“可是沒人管啊,我也是被賣過來的。
你的心情我懂,等你生了孩子,你的心也就安定了。
你就住在廚房,跟着我幹家務,你先跟我兒子熟悉熟悉,晚上就洞房。
”
“什……什麼?
”
許意暖聽到這話,唇瓣哆嗦,顯然被吓得不輕。
“你乖一點,也能少吃點苦頭。
不行,你長得好看,在村子裡難免成為禍害,女孩家還是長得平凡點好,免得變成狐狸精。
”
大娘自言自語,竟然拿起了鍋台上的剪刀。
她也是女人,而且同樣是被賣過來的,應該和她感同身受才是。
可她眼神麻木,早就被囚禁的體無完膚,沒有當初的思想了。
許意暖看到她這樣,意識到自己要是繼續留下去,也會變成這樣。
她怕自己撐不到顧寒州來找自己。
“你……你别過來,我死也不會嫁給你兒子的。
”
與其被毀容,被糟蹋,她還不如一死了之。
她狠下心,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狠狠的撞向了木柱子。
自殺……很疼很疼,尤其是這麼愚鈍的方法。
她頭暈目眩,鮮皿染紅了睫毛,模糊了視線。
她能感受到傷口嚯開,鮮皿汩汩的落了下來。
“哎呦——”
大娘驚呼,箭步上前。
……
許意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醒來頭疼欲裂,可她還看到一張醜陋的臉。
是那個傻子。
他竟然騎在自己身上。
“媽,我要幹什麼啊。
”
“脫她衣服,你也把衣服脫掉。
”
“可是天太冷了。
”
“脫了,抱着她你就不冷了。
”
兒子辦事,母親竟然在一旁說教。
許意暖偏頭對上那大娘布滿滄桑的眼睛,早就被生活折磨的一點喘息都沒有。
她現在還活着,就像是行屍走肉。
傻子似懂非懂,開始撕扯衣服。
她疼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可還是奮力掙紮,但哪裡敵得過成年男人的力氣。
因為掙紮,額頭的傷口再次開裂,沁出了鮮皿,染紅了紗布。
傷口隻是簡單處理,山上根本沒有好的醫療條件。
但所幸傷口不深,流皿也不至于死人。
如今大雪封山也沒辦法,大娘隻想着早點辦事,也好杜絕許意暖逃離的想法。
等她像自己一樣,有了孩子,也就不會想逃跑了。
當年,自己就是因為這個,被永遠留在了這兒。
起初覺得日子難熬,但時間久了,也就那麼一回事了。
許意暖心如死灰,狠狠心,最後決定咬舌自盡。
她在電視上經常看到女主不屈服淫威,咬舌自盡,感覺很輕松,輕輕一咬就會死掉。
可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咬一口很疼很疼。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還沒有用盡全力。
鮮皿溢了出來,溢滿口腔。
疼……
她差點昏阙,但還活着。
大娘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立刻上前,在她嘴裡塞了一塊毛巾。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倔,以為還能逃得掉嗎?
這兒就是你的歸宿,否則你少不了苦頭。
兒子,你快點。
”
“她……她衣服好看,我舍不得撕……”
傻子呆愣愣的說道。
“你脫啊。
”
“可是她好像很痛苦。
”
“你……”
大娘氣得渾身顫抖,見兒子不辦事,她上前開始脫許意暖的衣服。
這兒隻有一個火盆,木炭味很重,外面天寒地凍,冷風蕭瑟的灌進來,屋子裡冷得要命。
猛地被扒下衣服,她冷的直哆嗦。
她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難道……就要毀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