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辦公室内,因為許意暖陪自己一起吃飯的緣故,他本來并不覺得餓,如今也覺得饑腸辘辘。
許意暖看着格外下飯,哪怕一個很普通的食物在她面前,她也能吃得很幸福。
她覺得填飽肚子是最重要的,如果還能在這基礎上品味美食,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許意暖給了盛了雞湯,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守在廚房煲出來的。
她還把教程發到了微博,受到了一緻好評。
她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接到了沈青的電話。
三月香水的整體銷量出來了,這幾年有史以來最高紀錄,所以言家打算開慶功宴。
她自然也要出席的,時間就在明天晚上,在言家旗下的一個高級會所。
到時候不僅是言氏集團的員工,還會有演藝圈裡的人拍捧場,估計也是為了後面的宣傳打基礎。
她挂斷電話,發現顧寒州的面色不是很好,不禁有些疑惑。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是我做的不好吃嗎?
”
“不是,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沒處理,我去打個電話。
”
顧寒州起身離坐,随後撥通言晨的号碼,質問他是什麼意思?
邀請他老婆了,為什麼不邀請自己?
言晨聞言,忍不住笑着說道:“這是言氏集團高層員工的聚會,顧總來……不合适吧?
明天将會有無數狗仔,你也不想你們的關系被曝光嗎?
”
“意暖這丫頭還在上學,曝光了對她沒有好處,所以你就忍忍吧。
”
顧寒州聞言,面色黑沉沉一片。
這麼說,他還去不了了?
“作為合作夥伴呢?
”
“顧三爺,你就别給我添亂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裡,我會幫你照顧好你媳婦的,畢竟你媳婦也是我幹女兒,又不是什麼外人,你還信不過我嗎?
”
“你可以退下了。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随後挂斷了電話。
“小年輕,沒禮貌。
”言晨對着電話,撇嘴說道。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沒想到是影子打來的。
“怎麼了?
”
“我剛剛收到線人的消息,他……不在曼爾頓了,跟了走私的船,已經渡過了曼爾頓和帝都之間的海峽,相信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會到帝都。
”
“他似乎是替凱特林出來辦事的,手下有多少人,是否有槍支彈械,目前還不清楚。
我沒有海路上的兄弟,對于走私船隊很難掌握。
我隻能等他上岸,再做定奪。
”
“我已經讓黑市的人出動了,務必在他上岸後的第一時間,通知你情況。
”
言晨聽到這話,一雙鷹眸狠狠眯起,裡面流淌着駭人的冷意。
他……最終還是回來了。
“這次,讓他有來無回吧,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
言晨冷聲說道。
“對方既然趕回來,必然是有萬全之策的,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
“我倒要看看,這些年過去了,是他魔高一丈,還是我道高一籌!
影子,明天你到會所,保護我的妻子,我要她萬無一失,明白嗎?
”
“明白,他要是敢動嫂子,除非在我屍體上踏過!
”
影子是非常重情重義的人,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哪怕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言晨聽到他這話,心頭總算稍稍放心。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這麼多年,他每每午夜夢回,都能看到他卷土而來。
他一定要親手結果了他,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言晨挂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帶着嗜皿的氣息。
整個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暗夜修羅。
明日……就是他的修羅戰場。
翌日,許意暖下午四點鐘,就開始試禮服。
晚上會有很多演藝圈的人,各個都走在時尚前沿,她可不能給言家丢人。
“這件怎麼樣?
”
她換上一件抹兇漆皮小禮裙,顧寒州面色不好,冷聲道:“不準露兇。
”
“額……我……不是沒有嗎?
”
她低頭看了看腳尖,一馬平川。
都這麼久了,也沒有絲毫要長大的迹象。
“換一件。
”
随後,許意暖又換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露出完美的後背,肩胛骨像是對稱的蝴蝶翅膀,仿佛随時都會展翅欲飛。
她晃了一圈,裙擺上的碎鑽亮晶晶的,好看極了。
到時候走路可要仔細了,一個鑽石就好多錢呢。
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衣服,這麼奢侈,點了這麼多碎鑽!
“不可以露後背!
”
“額……”
“不準露大腿、胳膊、鎖骨、後背、蠻腰……其餘你看着辦。
”
“我還可以穿什麼?
”
許意暖無辜的看着他。
最後顧寒州起身,在姜寒送來的一衆禮服裡,挑了一款黑色的禮裙。
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摸起來很順滑,上面全都是手工刺繡,兩側收腰。
就算沒有露出蠻腰,也顯得那細腰盈盈可握。
小v領,僅僅露出了一點,顯得脖子很是修長。
其餘地方,相對保守,但黑色本來就神秘性感,哪怕她身材并非前凸後翹,但也盡可能的彰顯出美感。
“這件。
”
顧寒州勉為其難的松口,因為确實沒有别的更适合的衣服。
許意暖輕輕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一件可以穿上身的衣服了。
言家派了車子來接,顧寒州将她送到門口。
“晚上我去接你。
”
“嗯,那我晚上結束了,提前給你打電話。
”
她踮起腳尖,在他嘴巴上親了親,随後轉身離去。
許意暖遠去,安叔在身後說道:“先生,許小姐已經離開了,你就不要看了。
”
顧寒州這才無奈的收回目光,覺得家裡瞬間冷清起來,一點人氣都沒有。
他也無心工作,微微攏眉。
安叔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麼?
”
顧寒州蹙眉看了過去。
“先生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望夫石……不對,準确來說,應該是望妻石才對。
”
顧寒州聞言,臉色頓時冷沉了下去。
“我并不想做望妻石,反倒是想跟她一起去。
派人盯着會所那邊,若是快要結束提前告訴我。
”
“是,先生。
”
安叔笑着說道,先生還真是離不開許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