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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被離婚的顧輕舟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5122 2024-11-29 14:26

  司行霈吻顧輕舟,甚至用牙輕咬她的唇。

  他格外的用力,一把将她抱過來坐到了自己腿上。

  顧輕舟這時候才想起,上次他在自己别館裡吻她,卻是那麼輕柔。

  司行霈是什麼性格,顧輕舟最清楚,他沒有道德、沒有底線。
他這邊答應了司慕不羞辱他,那邊就幹脆幫他們離婚了。

  然而他之前小心翼翼吻顧輕舟,說明他在考慮顧輕舟的感受。

  在前幾年,顧輕舟在他面前一次次說過,他們是不道德的。

  他的輕舟在意,他就不得不在意。

  如今,顧輕舟身上“司慕妻子”的外衣被他剝去,他的思念噴薄而出。
思念是苦澀又炙熱的,能化為灼熱的岩漿,将他們全部吞沒。

  他用力,他知道自己吻在她唇上的每一下都是理所當然,故而格外使勁。

  她仍是他的,終究是他的!

  “輕舟!
”他的手,早已沿着她的衣襟滑了進去。

  他吻到了她的眼淚。

  眼淚鹹苦,卻是他吻過最多的。
從前吻她,她哪一次高興?
每次都要哭很久。

  司行霈甚至變态得覺得,這才是她,才是熟悉的滋味。

  他絲毫沒有放松,而是步步緊逼,想要把她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忘情之際,司行霈腦袋中懵了下。

  他的手逐漸無力。

  顧輕舟在他的脖子裡,插了兩根銀針,将他放倒了。

  她知道司行霈的警惕,她甚至在等待和尋找。

  第一次!

  自從師父和乳娘出事以來,她第一次找到了司行霈最放松的時刻,很順利将他弄倒。

  手邊有槍,又有銀針,想要他被打成篩子死得慘烈,還是想要他被銀針入體死得悄無聲息?

  都可以!

  顧輕舟的眼淚,卻再次湧了上來,視線中模糊了。

  在那模糊的視線中,司行霈已經坐了起來。

  “還是舍不得?
”司行霈問她。

  其實,他的暈眩隻有短短幾秒鐘,卻愣是裝了一分鐘。

  這一分鐘裡,他看到顧輕舟連嘗試都沒有,隻是默默掉眼淚。

  他的心全軟了!

  她真可憐,如今隻剩下他了,他卻要逼迫她!

  司行霈再次俯身,将她抱過來摟在懷裡,卻沒有親吻她,隻是用布滿薄繭的手輕輕為她擦眼淚。

  “輕舟。
”司行霈把臉貼着她的面頰,“我托人辦的離婚書。
離婚書是真的,但是備案文件被我抽了出來,沒人會知道。

  顧輕舟低垂着眼簾,羽睫已經被淚水打濕。

  情緒太多,她已然是無法區分自己在想什麼。

  她在想,為什麼下不去手?
司行霈殺她的家人時,可沒有手軟。

  她也在想,離婚了怎麼跟司督軍交代?
似乎也沒這個必要,她幫過司慕很多,沒有占督軍府多大的便宜,離婚了也是她的自由。

  司行霈的胳膊,箍住着她。

  顧輕舟還是聽明白了一件事。

  離婚書和備案文件都在司行霈手裡,在這個法律形同虛設的年代,南京政府律法的漏洞實在太多了。

  她需要拿到手。

  “離婚書和備案文件都交給我。
”顧輕舟道,聲音嗡嗡的。

  “給你的話,你撕毀了怎麼辦?
”司行霈低聲輕喃,“輕舟,别掙紮了,今天就跟我走吧。

  師父和乳娘的慘死還沒有半年。

  半年啊,顧輕舟這顆灼熱複仇的心就冷卻了。

  她是如此自私、無能、不孝!

  “好。
”顧輕舟道。

  司行霈反而微愣。

  這麼痛快答應了,就不是顧輕舟了。

  司行霈看着她。

  顧輕舟亦看他:“告訴我實情!
司行霈,我哪怕冒着不忠不孝,也從未相信你會害我!
告訴我,我師父和乳娘是誰,告訴我他們必死的原因。

  我曾經跟你說過:隻要你解釋,我就願意相信,這話至今有效。
你告訴我。
現在告訴我,我今天就是你司少帥的人!

  司行霈眸光中有點遲疑。

  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不能說。

  司行霈害怕顧輕舟的好奇心驅使她,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她若是個才智平庸之輩,司行霈倒也不怕,可他的輕舟算無遺策,她若是為禍,會留下萬古罵名不說,還會讓天下慘遭橫禍。

  司行霈不怕什麼,他隻是不想顧輕舟的人生那麼複雜。

  越是複雜,越是辛苦。

  于是司行霈想編織一個錦繡藍圖給顧輕舟,讓她做他的小女人。

  既然顧輕舟能退到這一步,那麼再逼逼她,她還能更多退一步。

  “給我生個兒子!
”司行霈輕輕咬她的耳垂,“生了兒子,我什麼都告訴你!

  顧輕舟的氣皿,幾乎翻湧上來。

  她反手過來,想要扇司行霈一耳光,手卻被司行霈捉住了。

  他輕輕吻她的掌心。

  顧輕舟掙紮,他就順勢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壓在靠椅之間。

  “陪我一整天!
你陪着我的話,我可以把離婚書給你看看,讓你知道真僞。
”司行霈最終妥協。

  “我不是要看,我需要文件!
”顧輕舟狠狠甩手。

  司行霈不肯。

  “不行,萬一你撕毀了,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司行霈耍賴道。

  “那你滾!
”顧輕舟眉宇冷冽。
隻是哭過的眼皮微微浮腫,有點委屈的凜冽,竟是那麼秾豔妩媚,毫無威懾力,反而勾魂奪魄。

  司行霈看着她,就想将她帶在身上。
從前也時常分開半個月,卻沒現在這樣難熬。

  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她是他的。

  司行霈徐徐誘導她:“真不看看?
萬一我騙你呢?

  顧輕舟心思缜密,她回去之後,靜下來就會明白,離婚書是她自己猜出來的,也許她猜錯了?

  所以,司行霈要讓她看看東西,将她的猜測證實,免得她心存僥幸。

  一定是要看的!

  顧輕舟望着他。

  若是他能拿出來,我可以搶過來嗎?

  雖然很難搶,可顧輕舟還是做了決定。
然而,決定隻是一瞬,又被她自己給否定了。

  搶——她是孩子嗎?

  為何所有的伶俐,到了他跟前就全沒了?
固然是他這個人沒臉沒皮,顧輕舟拿不到他的錯處,何嘗又不是顧輕舟覺得在他面前,撒撒嬌就可以成事?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做成某件事,為何非要動腦子去搞複雜?

  可她顧輕舟,又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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