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9章 誰也沒有錯
長青的手連忙的一頓,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他光是顧着白梅,卻是忘記了,白梅是在給沈清辭撐着傘,而不是她和自己。
“夫人,對不起。
”
長青忙是道歉,當然也是接受了長更眼中的警告。
“無事,”沈清辭笑了一下,也是讓他們不要介懷,“這雨太大了,在哪裡都是會淋着。
”
她停了下來,也是向一邊的客棧走去,“我們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
她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也是沒有等身後的人,就任着自己的背淋在了雨裡,也是令身上的衣服都是濕了一些。
而此時,她的身影微微的有些蕭瑟,像是一季而過,萬物的調離。
而她凋零的是什麼?
是她的人,亦或是她的心。
長更再是警告了一些了長更,公子不在,你莫不是真的就不顧夫人了,你不要忘記了,現在夫人才是我們的主子。
而長青的臉色發白,他真的沒注意到。
白梅也是自責的想哭。
可她又不能責備長青,因為長青是為了她。
她連忙的跟上了沈清辭,也是不要傘了。
怎麼淋濕了?
沈清辭問着白梅。
“夫人,對不起。
”
白梅真的感覺很羞愧。
“無事,”沈清辭拍了一下白梅肩膀上面的水漬,“其實你這樣我才是放心,易情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夫妻之間,本是要如此的。
”
而且你有什麼錯?
對了,有什麼錯?
沈清辭也是在想着,白梅有什麼錯,不過就是有一個關心她,也是在意在他的相公,而相公為自己擋去了風雨有錯嗎?
沒有,那麼有罪嗎?
更是沒有。
别人都有相公,而她卻是沒有。
所以才是無人關心她,無人愛護她。
更是無人會擔心她會不會淋雨,她會不會生病,她會不會疼?
她就像是上輩子那樣孤單着。
也像是上輩子那樣,一日一日的熬着日子。
直到走不下去,也直到熬不下去。
“客官,請問你們這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
小二過來,也是熱情的招呼着人,而觀之這幾位的裝束,想來也都是非富即貴之人,這周身的貴氣,就連小二也都是不敢造次什麼?
“上一壺茶便好,”沈清辭将針手放在桌子上,也是微微的撐起了臉,到也沒有想吃什麼,隻是一壺茶便可,等着雨停便成。
“好了!
”
小二連忙吆喝了一聲,“一壺茶!
”
不久之後,他們要的茶端了過來。
平陽到是一個極奇怪的地方,雖然年年水患,年年都是有背井離鄉之人,可是這裡的水質好卻是出了名的好,這裡打出來的井水,甘甜清澈,用來泡茶再好不過,哪怕是茶葉劣質一些,可是泡出來的茶水會有種特别甘甜,就連茶色也都是比之其它的地方好了很多。
不久之後,他們要的茶水已經端了上來。
白梅連忙執起了壺,将功補過的給沈清辭倒起了茶水,沈清辭端起了茶杯,仍是那樣的一幅姿勢,她微微的垂着眼睫,手中的茶杯也是輕輕轉動了起來,可以看到了杯内淡色的茶水,有着一種澀然的味道。
她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邊,四周人的說話聲也都是一一的入進了她的耳内。
“你去看過了尋河沒有,那裡的水漲的如何?
”
“自是去了,每日必去,若是水漲了,我現在還能在這裡,早就已經帶着家當跑路了。
”
“看來這一次尋河真是治住了,以往都是堵,也是将兩邊的河堤加的又高又嚴實的,可是年年加,個個修,年年挎,這都是治了幾百年了,也沒有見治好,我祖爺爺曾今就說過,這洪水有上百年了,每隔幾年他們都是要逃荒,可是再是逃,最後又都會回來。
他老人家說,這人死了,就是魂歸故裡,總是不能死在外面,所以我們的家祖祖代代都是在這裡,而這尋河水,也沒有像是現在這般,都是連下了三月雨了,可是卻是沒一半也都是沒有漲上。
”
“還是以往的時候沒有治好,這一次到是反其道而行,”另一人也是接話道,“這是将河道挖深,也是炸出了另一條河道,這兩條可是要比一條河道的水流速大的多了,洪水再是漲,也都是漲不過這兩條河道的。
”
“這樣驚世駭俗的辦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就連山都是炸穿了?
”
“我聽說是朔王爺。
”
一知情人這才是的說道,“不過就是可憐了那朔王爺了,為了治洪不幸罹難于尋河當中。
”
其它人一聽此話,不由的都是唏噓,也不由的心中感動。
這是為了他們平陽的百姓而死的,朝廷必未忘記了他們,而平陽若是沒有了這些洪水,何愁不是人間的淨土。
而對于朔王爺的大恩大德,也是他們所有尋陽百姓沒齒不忘的。
定要給他供奉長生牌位,世代供奉。
白梅擔心的看着沈清辭,真是想要将這些人的嘴巴都是給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公子的名子現在他們連提都是不敢提,這些人竟然還敢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議論,這皇家的事情,也是他們能說的?
她不由的想要站起來,卻是被長青暗自的按回了椅子上方,長青也是警告了一眼她。
沒事别惹事。
可是白梅真心的委屈啊,難不成就讓這些人說下去?
隻是,誰還能堵住這幽幽衆口,哪怕現在堵住了一個兩個,或者三個四個,可是這天下有多少的人,莫不成她每一個都是要堵,每個人都是縫上嗎?
而且沈清辭。
長青偷看了一眼沈清辭,卻是發現,她似乎會就連一丁點的感覺都是沒有,似乎外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與她無關,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是聽不到,隻有她手中的那一杯熱茶,茶香濃郁,也是氤氲盡了她的雙瞳之内。
她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茶香幽然淡香,确實是是這裡的井水,這有那種特别的吉甜,怕也隻有這裡才有,同香覺寺不同,香覺寺中的茶水總是帶了一些高深之意,也是莫名的會讓人心中有了一種謙和,可是這裡卻是不同。
這樣的水,這樣的茶,這樣的味道,卻更适合衆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