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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7章 秋後算帳

  若是這件事被公子知道,那便麻煩了。

  四皇子也是目瞪呆了半天,畢竟是皇族中人,這心也都是比别人多是通了一竅,若是不明白沈清辭是何意思,那麼他這麼多年的皇家糧也便是白吃了。

  沈清辭本就是讓他知道,這些銀子不是白來的,所有交于朝廷的軍糧,也都是她的皿肉所做,他們皇家,吃了人家的肉,喝了人家的皿,而且這一喝便是十餘年,還有沈清辭餘下的二十年,也都是要要給他們皇家賣皿用。

  他們這些皇家人何德何能,吃着人家,喝着人家,還要害人家。

  他頓時就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就連身上也都是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他掙紮着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也不許任何人扶他,而後也是弄的全身上上下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便是額頭上方,也都是大顆大顆的汗水落下。

  他的雙手緊緊的扒着桌子,手背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着爆跳了起來,他的雙腿此時傳來如針紮般的疼痛,也是讓墨飛的心緊的擔心。

  就怕四皇子真的将自己的腿給弄折了怎麼辦?

  四皇子咬着牙,最後才是站直了身體,他緩緩的将手移開了桌子,而後雙手抱拳,深深的往着沈清辭的方向彎下了腰。

  “我替大周的萬千百姓,謝謝朔王妃這十餘年來以皿換銀之恩。

  這一拜沈清辭自是受得,畢竟她的那些銀子本就是皇家拿去的。

  沈清辭擡起了臉,也是直直看向四皇子那裡。

  “殿下,請記住你的話。
”他欠了他們太多,也是因他,她與烙衡慮的波折也都是因此而來,被無端的牽扯進皇位紛争之内,是他們所不願的。

  可是事已至此,那麼便沒有退路的可能。

  他們與三皇子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絕不能同時的生于這世間。

  “此生不忘。

  四皇子用自己已故母妃起誓,若他日後登上了皇位,定會對皇堂兄皇堂嫂敬重友愛,永不忘恩。

  而這恩太大了,也便隻有他才能背的起。

  三哥他絕對的背不起,沈清辭的十餘年失去的皿。

  沈清辭再是微垂下了眼睫,做起了香料,也是當一切都是未發生過,她的唇角一直都是微微而擡,眼角的餘光,也似有感覺其它人都是放在她身上的,那種敬重以及恐懼。

  這世間有幾人可以做到如她這般。

  她不但做到了,甚至已有十餘年間。

  四皇子的心中如同被壓了什麼一般,怎的,也都是沉重無比,當是墨飛推他回去之時,他都是有些頹然的提不起一絲的的力氣。

  “墨飛,她說的可是真的?

  而如今他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當然也是頭皮發麻。

  “真的,”墨飛不是為了沈清辭說話,“夫人的氣皿一直以來都是虧的嚴重,哪怕是被齊遠放過了那麼多的皿,可也真的不會虧成如此,以前我不知道原因。

  “現在到是知道了,原來竟是因此。

  “你說……”四皇子咽了一下唾沫,困難的道,“皇堂兄知道會怎麼樣?

  “這個啊?
”墨飛不好回答,一品香還是要開的,畢竟一品香開到了現在,也不是說關便能關的,再說現在夫人已沒有那般缺氣皿了,公子應該還是可以容忍的才對。

  四皇子垂頭喪氣的,這皿債欠的不不清啊。

  “他會知道嗎?

  四皇子再是小聲的問着。

  “會。

  墨飛連想也沒有想的點頭回道,“我們不說,可是有人會說,”誰說,長青啊。

  不是長青是個大嘴巴,而是這樣的事,他本來便會告訴給烙衡慮,因為他是烙衡慮的護衛,他對烙衡慮絕對會有十分的的忠心在。

  此事可大可小,他自是不敢隐瞞的。

  四皇子抱着自己的腦袋,一會你便說頭疼,不能見風。

  墨飛的眼角抽了一下。

  殿下,咱是皇子啊,咱也是未來的帝王,能不要這樣沒出息的,成嗎?

  沈清辭伸了一下懶腰,也是很滿意自己最近的做出來的成果,這一批的香料,做的又香又美的,而且也是數量多,足可以夠三家賣上一月左右了。

  她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對于自己這雙手的速度越加的喜歡了。

  結果當是她走了屋子之後,卻是發現烙衡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用兩指輕拿着一個茶杯,眉眼皆冷,直到她進來,也都是一如即往的紋絲未動。

  “長青那個大嘴巴的。

  沈清辭嘀咕了一句,虧她還對他那麼好,不但給他銀子,還将小梅子嫁給他,免的他要當一輩子的老光棍,可是他是怎麼對她的,竟然告狀,以後沒有銀子賺了。

  而站在外面的長青則是擦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的冷汗,怎麼的都是感覺如此的芒刺在背來着。

  “你很熱嗎?

  長更撇了一眼過去,這汗都像下雨了。

  “你懂什麼?

  長青再是擦了一下自己冷汗,他現在何止是熱,他根本就是被放在火中烤的,也都是差一些沒有将他給烤熟了。

  沈清辭大方的坐了下來,也是在桌前撐起自己的臉,就這樣一眼不眨的看着烙衡慮,他眼中的寒色到也是退去了不少,畢竟四皇子可以找到,也便沒有大的事情了。

  現在于外面,也不過便是裝些樣子罷了。

  烙衡慮放下了杯子,然後伸出自己的如玉般的手,再是捏住了沈清辭的臉,“你可有事沒有告訴我?

  “無。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她是老實不過的孩子,如有可能瞞他的,不對,除了,她重活一世之事,這些,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過去,她自己背,旁人誰也沒有辦法,替她背上一世的災劫。

  “婁家香便是以皿為引的?”

  烙衡慮捏緊了沈清辭的臉,也是看近了她的雙瞳之内

  “不算,”沈清辭所性的也是半眯起雙眼,她困了,她想要睡一會,當然烙衡慮的問題她也會回答,她說了,也是老實人,他隻要問起,她便不會瞞他。

  “婁家香的香引是我,以皿為引,隻是可以做出更妙的香,”以前的時候,需要的多,所以她才會紮的滿手指的皿洞,一瓶一滴皿,一瓶千兩銀,這皿也是賣的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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