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4章 準備回京
其它的幾個孩子,都是被各自的乳娘抱了起來。
小姑娘不時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撲過去找娘,小嘴也是扁了起來,這是想娘了,可是她娘卻真的顧不得她,因為還有一個更小的,正在令人操心不已。
沈清辭走了過來,再是用自己的額頭抵了抵小丫頭的額頭。
“果兒乖乖,哥哥病了,娘要帶着他去治病了,所以我們要乖一些好不好?
”
小姑娘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一隻小手也是抱着娘的臉,可是最後還是放開了,而後抽噎着小鼻子,怎麼看怎麼的都是惹人疼惜。
“怎麼了?
”身後傳來烙衡慮的聲音,小姑娘一見是爹爹來了,淚珠子也是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這世間本就沒有一碗水端平一說,哪怕是沈清辭,每一個孩子都是她的寶貝兒,每一個孩子她都是疼,她都是愛,可是她卻真的沒有辦法。
“咳……”
逸哥兒又是咳嗽一聲,一直都是漂亮的大眼睛此時也是沒有什麼光彩。
烙衡慮大步的過來,他将手放在逸哥兒的小額頭上面,卻是發現他的小額頭燙的很,連忙的便是讓人過去找墨飛。
他抱起了還小的女兒,再是疼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
小姑娘用自己的小臉挨着爹爹的臉,可是一見被沈清辭抱在懷中的小哥哥,最後還是将眼淚給逼了回去,因為她知道,哥哥病了,哥哥比她更是需要娘,他們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妹,怎麼可能沒有心意相通?
烙衡慮将懷中的女兒交給了乳娘,也是讓乳娘将他們帶進去,而他從沈清辭懷中抱過了逸哥兒,也是握住了他小小的手碗,将自己的内氣一點一點的輸送了進去。
這幾個月來,其實他一直便是如此的養着他,否則,還不知道要生多少的病?
烙衡慮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當初所學的便是養生内氣,可以滋養人的身體,否則,便隻能幹看着這小小的孩子,一個人疼,一個人難受,可他這般小的,卻是連上說一句難受,不舒服都是不行。
不久之後墨飛來了,他這一進來便知道,這孩子又是犯了病了,果真是難養的緊,三天兩頭的病着,這若是放在一邊的人家,可能早就已經招架不住了,也是虧的是他們府上,否則,這小公子啊,能不能活都是難說。
而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自是這孩子從生出來開始,便沒有一天是讓人放心的。
“無事,”墨飛松了一口氣,“隻是普通的風寒,我幫他施上幾次針,再是給他喂一些藥便成。
”
這孩子墨飛都是心疼不已,才是學會吃奶,這藥也就是吃上了,還要再是吃上幾年的藥才成,而這般先天不足的孩子,便是連墨飛也都是沒有辦法,他能做的一次又一次的,将病的有氣無力的他給治好,才是半年都是如此的難養,還要再是多養幾年,墨飛都要以為頭發,是不是要為他給白光了。
而經過墨飛診治之後的小家夥已是睡着了,他的呼吸十分的淺,也是微微小小的,小小的人兒,面色始終都不是太好,也是經常生病,可卻仍是很乖很乖,他是一個讓爹娘放心的孩子,讓喝藥便是喝藥,哪怕那些藥再是苦,他也能很乖的喝下去,有時他的身上紮滿了針,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疼,可他仍是不哭不鬧乖乖躺着。
可是沈清辭知道,他很害怕,因為到了這時,他一定要抓住爹或者娘的手指,這樣才不至于太害怕,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那粒藥?
”
沈清辭又是想起那顆東陵秘藥,是不是可以?
“治不了。
”
烙衡慮搖頭,他當初也是想過要将這顆藥給逸哥兒吃的,隻要那顆藥可以救他們的兒子,可以救這個可憐的小家夥,他定會将那顆藥給他吃。
可是最後他想過了,那顆藥本就不能治病,也隻是有一些強身健體之效,不是說吃過了,便不會生病,隻能說生病的要比别人少上一些,也是要容易好上一些。
而像逸哥兒這樣的先天不足的孩子,再好的藥都是治不好,這是需要時間好好的去養,隻要長大一些,日後便能自愈。
就是他的成長要比其它孩子辛苦上一些。
沈清辭明白了,她坐了下來,也是将逸哥兒放在以外面的小拳頭塞回了被子裡,他剛是吃過了藥,現在已是睡着了,可能也是久病的原因,所以比起另外的三個孩子,逸哥兒要明顯乖的多了,也是要睡的多,當然身體也是最差的。
也是莫怪的,不管是他們還是墨飛,都會對逸哥兒偏心上一些。
他們怕的就是他生病,他會養不活,他會永遠離開他們。
“他沒事的,”烙衡慮将手放在沈清辭的肩膀上面,“有我呢,我有養生内氣在,他定然不會有事的。
”
沈清辭對他笑了笑,就是笑的很難受
内氣這樣的東西,不是說想要便能有的,尤其是對于習武之人,内氣越是高,他們的武藝也會越是強,這世間沒有哪個人願意将自己的内勁送出去。
這送的多了,會影到武藝的高低。
“放心。
”烙衡慮見沈清辭這般,便是知道,她是在想着什麼了?
“我本就不需做什麼武林高手,成不成為一流的高手也是無所謂,這些内氣損失了一些,自會補回來一些,雖說還會失了些許,也是夠将這小子養到了五六歲了。
”
墨飛說過,以着逸哥兒這般的身體,隻要平安養到五六歲之時,那麼他的身體便會好上一些,以後斷也不會再是天天抱着藥罐子喝了。
“阿凝……”
烙衡慮突然開口,也是喊着沈清辭的名子,“我們也是應該回京了,這裡的雪菜種子收成在即,朝廷自會派專人看管。
”
沈清辭低下頭,摸了摸逸哥兒溫涼的小臉,是要回去了,他們也是在此太久,若不是因為雪菜,若不是因為幾個孩子受不得嚴冬,可能早就已是要回了。
畢竟現在的京城的局勢也才剛是穩定,新皇初登位,還有衆多的事情,都是需要烙衡慮親自過去處理,他已是在此地陪了她一整年的時間,若再是不回去,怕是文淵帝便是要向他和已故的皇叔痛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