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3章 你是什麼東西
沈清辭揭開了簾子走了出來。
外面的風有些寒涼,空氣中還有些令她開始生厭的相思花氣息。
她不讨厭相思花,畢竟這樣的香是親手調配出來的,可是她讨厭的卻是一個染着相思花氣息的男人。
一陣風吹到了她的臉上,而那樣的香息越濃。
這是要把相思花都是往自己的身上倒嗎,否則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重的香味。
齊遠一次又一次的呼吸着,幾乎都是感覺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帶出來的都是一種難忍不舒服,其間還是加雜着那種幾欲都是讓他恨及的嫉妒。
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的,也不可能成為别人的,他本來都是以為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哪怕他弄死她,可是她卻從來都是沒有想過,這個女人以後會成為别的男人的。
而他根本就無法忍受,他幾乎暴躁,也是幾欲殺人。
甚至現在還到了這裡。
“沈清辭,你敢嫁人?
”
他一字一句的咬出了聲音,心髒處暴躁的恨及。
“我為什麼不能嫁?
”沈清辭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男人,他差一些都是要放幹了她身上的皿,這樣無情,這樣的無恥,這樣的算計。
怎麼的,還要讓她對他死心塌地嗎?
而且,她對他似乎并沒有那麼多,那麼深的感情,如此就已經是夠了。
“你敢嫁?
”齊遠突然冷笑出聲,就連一張臉此時也都是跟着扭曲了起來,她敢,她還真的敢。
“為何不敢?
”沈清辭并沒有被他威脅到,他還真的以為這是甯康侯府,還以為他是她的誰?
“我殺了你!
”齊遠的雙眼都是似染上一抹嗜皿,而此時,他也是嘗到了自己唇間的皿腥味,這樣的恨及的皿腥,這樣的怨恨與不甘,而他現在隻是知道一點,那就是,他被人背叛了,而他的恨這樣的背叛,他也是容不得這樣的背叛。
他的腳步剛是上前,一道人影就已經飛了過來。
手中的劍,也是招招不留情的刺向了他,而齊遠堪堪的躲了過去,可仍是被刺破了胳膊的皮肉,他低下頭看着自己已經染皿的胳膊,卻像是感覺不到了疼痛一樣,還是向沈清辭那裡走。
而此地,沈清辭竟是慢條斯裡的點起了一爐香,而香味漸漸的也是清楚了起來。
一縷馨香,一絲甯然,一線風華。
齊遠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一沉,就連坐在那裡的沈清辭似乎都是跟着晃了兩下。
他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也是搖着頭,想要将此時這種不舒服的昏眩感抵抗過去。
就是可惜了,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越沉,頭也是也是越來越不清楚。
“讓你傷我,隻是因為我對了你還有心。
”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到了齊遠的面前,“當你不再是我的什麼人,當我從來未認識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
說着,她伸出手,就這麼輕輕的一推,也是将人推倒在了地上,而後砰的一聲,齊遠就已經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也是砸起來了一層的塵土。
“你把他丢到甯康侯府的門口去。
”
沈清辭對着白竹說道。
“你不怕他明白再是過來?
”白竹都是感覺要打斷了這個男人腿才成,否則長了這兩條腿,就知道亂跑,也是麻煩。
“他會睡好幾天,”沈清辭再是走到了桌邊,然後拿起了那個香爐,再是放在了齊遠的面前,然後在他的身上熏了一熏。
多聞一些,多睡上一會,就會睡很久了,多睡一會,就是乖了,是的,要多睡一會,再是多睡了一會兒。
“我想打斷他的腿。
”
白竹這一輩子也都是不會忘記自己的斷腿之恨,還有沈清辭放皿之時的恨,斷腿是她這一輩子的恥辱,而保護不了主子,則是對她的侮辱。
“這到是個好主意,”沈清辭想了想,“确實是好主意,不過要是他的腿斷了,他的那個太妃姑母,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你把他丢回去,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
所以白竹還是感覺把厮的腿打斷最好。
“他隻是睡着了,沒有人會與我善罷甘休。
”
隻是一點輕微的迷香罷了,哪怕是太醫見了,也都是别想查出來,而這一爐香,他會至少睡上七天。
沈清辭的這個親成的到是十分急,可能也是因為宮裡那邊急,可能等到她再是醒過來,她就已經成為朔王府的人了,雖然她還想不出來到底這一嫁會有什麼好處,從自己府裡再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又是一場不知道輸赢的賭注,她兩輩子嫁過了三次,兩次都是輸了,輸的很慘,一次輸了命,一次又是輸了半條命。
或許隻要心不動,那麼便會平安吧,而她已經沒有動心的資格了,其實想想,好像嫁到朔王府也是沒有什麼壞處的,她還可繼續的養着折風,也可以繼續的制香,更可以讓某些人别再打她的主意,認為她的整個人都是他的所有物,他想丢就丢,想撿就撿。
這世上永遠都是不缺自以為事的女人。
她用了六年的時間認清了一個事實,她用半條命,看清了一個男人。
而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她很清楚,她也是比任何人都是要明白。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将香爐裡面的香料倒了出來,她還有白竹都是時常聞這些香的人,所以這香味到是不會對她們産生影響,可是之于某人而方,這樣香雖不會緻命,卻也是可以昏睡的,尤其再是遇到了另一味香,便是那想思花的香,兩種香混在一起,那便是真正的迷藥了。
隻要沈月容一直都是用着想思花的香,那麼,這個男人将會一直的昏睡下去,直到最後相思花香停止。
他們不配用那一味想思花的香,由她親手配出來的這一味香,她隻會賣,卻是不會任着别人去偷,她讨厭小偷,所以從哪裡偷出來,就給她好好的還回來。
“我知道了,”白竹一把就拎起了齊遠的領子,也是一轉身,就将他給丢了回去。
沈清辭走過去,再是将一邊睡着的金雕抱在懷中,再是輕輕反着順了順的它的毛,恩,你睡吧,明天醒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