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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50章 邪惡十分的邪惡(2)

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8487 2024-12-02 12:34

  小姐根本都不會穿,她穿的料子,都是宮裡賞的,比雲繡坊的衣服華貴了十倍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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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朗拉開‘門’,領着黑寶跑出來玩,剛一出‘門’,突然見着自家‘門’口停着兩輛漂亮的馬車,馬車前還站着幾個漂亮姐姐,這還不算,咋還有好幾個拿着刀的男人,看他們的模樣,很吓人啊!

  邵秋霜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見木朗了,她可記得第一回見木得,就因為這小子,木香都快跟她拼命了。

  想着那一日的仇一直沒能報,她笑了,對着木朗趾高氣昂的命令道:“臭小子,你家大人呢,你大姐呢,快叫她出來,别以為霸占赫連大哥,不讓他回家就不了起了,如今赫連大哥的未婚妻都找來了,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趙念雲眉頭微微皺起:這個邵秋霜嘴巴太快了,又是如此的魯莽,再讓她說下去,隻怕會壞她的事。

  趙念雲對翠竹使了個眼‘色’,翠竹快步走過去,扯了下邵秋霜的衣袖,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邵秒霜臉‘色’一變,臉上浮現一絲懼意,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見‘門’口的小娃,還在那呆呆站着,趙念雲換上一副柔笑的表情,“小弟弟,你家大在嗎?
有沒有……”

  “大姐,有人來了,”不等她說完,木朗脖子往後一仰,沖院子裡大喊了一聲。

  這會是下午,木香正坐在自己屋的炕上納鞋底,炕上擺了個小桌,赫連晟就坐在小桌邊審視公文。

  屋外‘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兩人安靜相處的時候,隻有木香納鞋底,還有赫連晟翻動書頁的聲音。
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溫暖的空氣中流淌着溫馨與溫暖,卻溢滿了整個屋子。

  赫連晟偶爾會停下筆,擡頭看她納鞋底。

  瞧着細長的棉線從她指間拉來扯去,還有她低頭時,‘露’出來的側臉,有些病态的蒼白,微撅的小嘴,‘挺’直的俏鼻,卷翹的雨睫,一颦一笑皆是美的驚人。

  木香的面容,不是第一眼看上去,驚為天人的那種。
她的美,有表相也有内在。
乍一看,隻覺得清麗可人,再一看,眉宇間靈氣十足,讓人心生好感。
如果繼續相處下去,便會被她生動的‘性’格所吸引。

  霸道潑賴,本是無賴的行徑,可是到了木香身上,隻會讓人覺着俏皮可愛。

  彩雲在院裡玩,何安跟吳青也都在外面,沒人打擾他們的親密時光。

  木朗喊了那一聲過後,守在外面的彩雲跟何安他們,先出去看了。

  木香推開窗子,直往外瞧,“這個時間,會是誰來?
”肯定不是熟人,否則木朗也不會喊了。

  “外面有風,把手放下,”赫連晟壓根不理會有人來這一說,他隻關心不要讓她受着風寒。

  木香對他的看管,直是無語了。

  自打昨兒兩人确定了關系,這個男人的本‘性’就顯‘露’了出來。
偏偏又趕上她的例假來了,對她來說,本是稀松平常的事,除了小腹有點疼,身子有點發冷之外,也沒啥特别的。

  可對赫連晟來說,比他上陣禦敵還要緊張。

  他起先并不知情,就看見木香吃着午飯時,匆匆忙忙跑回房,過了會她把彩雲叫了進去,又過了一會,彩雲跑去廚房給她熬了碗生姜紅糖水。

  他不放心,跟了進去,一通盤問之下,木香忍無可忍,隻得告訴她,來了月信一事。

  赫連晟如遭遇雷劈,怔愣在那,半天都沒回過神。

  他是個處男,不可能了解‘女’子來那個時候的症狀,可是看見着木香泛白的小臉,冷如冰的手指,赫連晟心疼的壞了。

  硬着頭皮去問了彩雲,大緻了解下‘女’子來月信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想到彩雲跟他說這事時,臉上的表情,赫連晟到這會還是心有餘悸。

  午飯的時候,彩雲熬了魚湯,魚是赫連晟一早去‘玉’帶河裡釣的。
這活吳青本來要搶着幹,可是赫連晟又豈會讓他搶了去。

  意義不同嘛!

  吃過午飯,赫連晟讓何安把炕燒的溫熱,拉着木香,讓她在炕上捂着。
不能受寒,隻能在炕上捂着啊!

  時不時的,他還得檢查下她的小手,看看是否冰涼。
實在不行,他不介意親自幫她捂着。

  木香有點後悔答應他了,整個一老媽子嘛!

  “這風又不大,幹啥非要小心翼翼,再說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女’兒家每個月都得不定來這個呢,你總不能每個月都看着吧!

  别看她嘴上說着抱怨的話,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心裡頭的那個甜蜜啊!

  被男人寵着疼着的感覺,能不美嗎?

  赫連晟瞟她一眼,語氣淡然的道:“等你内力修練更上一層,身子也不會這麼冰涼,不過,你體質偏寒,還是多注意點的好,我聽彩雲說你上個月疼的下不了炕,是嗎?

  赫連晟又開始拖尾音了,對于她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赫連公子很不高興。

  “呵呵,也沒那麼嚴重,痛經而已,誰都會有的,”木香讪讪的笑。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在跟他讨論月信這種事,臉蛋刷的爆紅。

  要死了,跟他說這個幹嘛。

  赫連晟正要說話,擡頭時見她臉蛋紅的不可思議,還以為她生病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他探出手來,很自然的擱在她額頭。

  彩雲忽然推‘門’進來,“赫連大哥,外面來了幾個我不認識的人,說是來找你的,你要不要出來瞧瞧?

  木香驚了下,急忙拍掉赫連晟的手,“來找你的,快出去看看,你要不去,那我去好了。

  她作勢要下炕穿鞋,畢竟是她的家,不是赫連晟的,她好歹也是家主呢!

  “我去,你在炕上待着,不許下來,”赫連晟伸手,又将她抱回了炕上,順手還将被子蓋在木香的‘腿’上。

  “唉……”木香這回是真歎氣了。

  彩雲瞧見赫連大哥這麼疼她姐姐,她也高興。
自從大姐摔下山崖之後,好像轉運了,不光家裡的日子越過越好,連姻緣也好的沒天理。

  等到赫連晟出‘門’了,彩雲湊到炕邊,指着外面,神神秘秘的說道:“姐,你猜外面來的是什麼人?

  “管他是什麼人,反正是來找他的,又不來找我的,”木香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又接着納她的鞋底子。

  她不急,彩雲可急了,“哎呀,這都啥時候,你還納鞋底子呢,告訴你吧,外面來了兩個好漂亮的小姐,有一個,我見過,就是上回在客棧,另一個,我就不認得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像是大官人家出來的小姐,身邊還帶着‘侍’衛,婢‘女’,老媽子,好多人呢!

  “找就找呗,該來的總會來,”木香淡定自若的納她的鞋底,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可她納鞋底的動作卻越發的狠了。

  該死的男人,昨兒才跟她簽下協議,今兒就招了麻煩來。

  她不是不相信赫連晟,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需要說謊。
她氣的,是赫連晟招蜂引蝶的本事。
果然,男人長的太好,也很麻煩。

  以前趙修文就是,如今赫連晟也是。

  當然,趙修文跟赫連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木香忽然感覺壓力山大,這以後得給他擋多少桃‘花’啊!

  外面的人,說的什麼,木香跟彩雲在屋裡都沒聽見。

  過了一會,赫連晟就回來了,何安跟吳青也緊跟着進了院子,何安還把‘門’關上了。

  木朗跑在他們前面,徑直沖回屋。

  彩雲揪着他問:“外面來的人都走了嗎?

  “沒呢,何安大哥隻說讓她們趕緊離開,那個漂亮姐姐都哭了,也不肯走,就站在外面,”木朗脫了鞋跳到炕上,搖頭晃腦的把外面的情形跟木香說了。

  木香嗤笑,“喲,看樣子這回,來了個癡情的姑娘,這麼冷的天,也不肯走,這得有多情深意重啊!

  赫連晟正好進屋,就聽見她最後那句‘陰’陽怪氣的話,再瞧瞧她挑起的嘴角,暗思不妙。
他的小香兒,是吃醋還是生氣?

  “姐,我帶木朗到院裡踢毽子去了,”彩雲一見這架勢,知道兩人有話要講,拉着木朗,拿起小桌上銅錢跟‘雞’‘毛’做的毽子,就溜了出去。

  屋裡隻剩他們兩人了,木香偷偷擡頭看赫連晟,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屋裡的溫度又低了些,寒風嗖嗖的刮。

  再看赫連公子不善的眼神,她不禁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後撤,“那個,你要不喜歡聽,就當我沒說,反正人家是來找你的,又你的事,我不該管的。

  赫連晟氣的要内傷,這丫頭分明是又生氣又内傷。

  “我不認識她們,她們來找誰,與我無關,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生氣,肚子還疼嗎?
”赫連晟走近她,強壯的胳膊一伸,又将人抱了起來,讓木香坐在他‘腿’了。
溫熱的大手按在小腹的位置,輕柔緩慢的按壓。

  外面正在受凍的幾個人,要是聽到赫連晟的話,尤其是趙念雲,肯定要傷心死。
人家千裡迢迢的從京城追到這個破地方來,怎麼能是小事?

  木香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小脾氣更重了,“沒事别‘亂’抱,你不曉得啥叫有傷風化嗎?
你這樣,叫人看見是要講閑話的。

  說着,小屁股還在扭動,想從他‘腿’上下來。
又不是小孩子,總這樣抱着,不覺着很别扭嗎?

  她覺着别扭,赫連晟可不這麼認為,按着她小腹的大掌,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我抱自己的娘子,誰敢異議?
小香兒,别再‘亂’動了,否則爺不保證後來會發生什麼。

  他低頭,埋首在她脖頸間,借以平息體内的火熱。

  木香感覺到他的靠近,猛的驚醒兩人現在的姿勢,以及她無意中碰觸到某個重型武器,正對着她的小屁屁。

  天哪!
讓她死了吧!
玩自火焚,說的就是她。

  “你……好,我不動,你也别動,咱倆還沒成親呢,你可不能對我怎麼樣,聽見沒?

  “嗯,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我可以不動,可你要是再敢懷疑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圈着她腰身的手,又緊了緊,使得某個異物更加抵近她的‘腿’。

  邪惡,十分以及極其的邪惡!

  木香在心裡罵了聲‘色’鬼,可還是不敢‘亂’動,這種時候,惹不得,否則後果就真的危險了。

  赫連晟長舒了口氣,似怒似寵的罵了句,“小妖‘精’!
”此時,他呼吸沉重,即使隔着衣物,從身上傳出的溫度,還是傳到了木香身上。

  暧昧旖旎你的氣氛,實在不适宜兩個人獨處。

  更何況,赫連晟還有意無意的,将熱燙的呼吸噴在她‘露’在外的脖頸之上,男‘性’的氣息,成熟又溫暖,這樣的接觸,引來木香的輕顫。

  木香的身子被他抱着,漸漸也有了暖意。

  “你還要抱多久啊?
”她不耐了,總這樣抱着,會出事的。

  赫連晟從她細嫩的脖子上擡頭,一雙皿紅‘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她,一看這眼睛,木香便能想像得到他的隐忍,該有多少辛苦。

  木香被他看的心慌慌的,嘟着嘴,想把他推開,“你,你這樣看我幹嘛?
天不早了,我去廚房瞧瞧。

  “小香兒,本王到底還要等多久!

  這不是一個問句,是一句感歎句。
可憐的襄王殿下,憋屈的要死,二十幾年不近‘女’‘色’,要是沒有‘女’人也就罷了。

  可是如今,喜歡的‘女’子就坐在他懷裡,他抱着她軟的不可思議的嬌軀,聞着屬于她的馨香。
這種時候,如果他還能淡定的保持身心純潔,才有是問題呢!

  屋裡的兩個人抱了足一柱香的時間,木香才得已從他懷裡逃脫出來,當然,也沒少得了,被他親個小嘴。

  不是親一下,看她這微腫的‘唇’,就知道肯定親了很多下。

  木香無比郁悶的站在堂屋‘門’邊上,使勁‘揉’着自己的‘唇’,想到赫連晟那家夥,居然……居然把舌頭伸到她嘴裡,哎呀!
太惡心了!

  木香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再沖回去,給那張笑的欠扁的臉兩巴掌。

  不同于木香氣的跳腳,屋裡的赫連晟卻笑的惬意滿足。
他的小香兒,真是個寶,‘吻’起來那麼香,那麼軟,真不想那麼快放開,可惜晚上不抱着睡,否則,那滋味該有多美妙?

  何安瞄了眼站在堂屋‘門’邊,正在生悶氣的木香,他可沒錯過木香那張紅紅的嘴‘唇’。

  他家主子真急了,逮着機會就要占人家的便宜。
何安已經等不得要看到木香被吃幹抹淨的一幕,看她還能這樣潑辣不!

  木香一出堂屋,就瞅見何安站在那一臉的賊笑。

  好嘛,本來心裡就有氣。
主子欺負她就算了,就連何安也敢來笑話她。
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紙糊的呢!

  “何安,去把‘雞’籠清掃幹淨!

  “啊?
‘雞’籠?
”何安傻了,轉頭朝‘雞’籠看去,正對上家裡那隻漂亮的錦‘雞’的眼睛,“這……這‘雞’籠也不是很髒啊,要不我過兩天再打掃?

  早知道,這位娘娘惹不得,都是他犯賤啊!

  木香雙手抱‘兇’,微微一笑,“不能,你沒看這天,像要下雪了嗎?
為防止‘雞’糞被雪給埋了,所以必須現在清理,快點去,限你吃晚飯之前,把‘雞’籠收拾好,否則,沒晚飯吃!

  “唔唔,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虐待,吳青,吳青,你快來評評理,你說她是不是虐待人?
”何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着吳青的衣袖,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呵呵……”木朗跟彩雲在一邊樂壞了。

  吳青看他裝的那副慫樣,受不了的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回來,“打掃‘雞’籠而已,你要幹不了,你早說,這麼點用處都沒有,主子還要你幹嘛?

  “你個死吳青,你怎麼能把掃‘雞’籠跟伺候主子相提并論,這能一樣嗎?

  “既然不一樣,要不你自己找主子去說,看他會不會讓你掃‘雞’籠。

  “哼!
”何安恨恨的一跺腳。

  他找主子,他傻了才找主子。
主子現在被這個臭丫頭‘迷’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還管他們這些奴才的死活。

  看着何安那副憋屈的樣,木香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嗳,外面來的是誰,人走了沒?

  “呃……”何安跟吳青一怔,兩人齊齊往後躲,誰也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木朗哪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他以為大姐就是單純的詢問呢,所以很乖巧的回答她,“我們進來的時候,她們還在外面,是兩個漂亮姐姐,是來找赫連大哥的。

  何安伸手捂臉。
主子啊,您這小舅子,存心要拆您的台啊!

  吳青也别過臉去,誰也不看,誰也不理。
隻希望萬一主子發火,别把他也稍上。

  木香看着圍牆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管她們來找誰的,又不幹我的事,木朗,去玩你的,彩雲跟去做飯,咱晚上包餃子吃。

  有人能咱守‘門’,這不得慶祝慶祝嗎?

  何安跟吳青齊齊汗顔,這丫頭心黑起來,跟他們家主子有的一拼,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跟他一樣一樣滴!

  彩雲卷起袖子,笑着應聲,“嗳,這就來。

  木朗高興了,“哦,晚上吃餃子喽!

  木香正要去廚房,瞅見何安站着沒動,臉上的笑立馬又收了起來,“小安子,你站着不動,是啥意思,叫你收拾‘雞’籠呢,咋地,你有意見?

  “呵呵,沒,沒意見,我這就去換鞋,”别看何安剛才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可真到了節骨眼上,他可不敢不聽木香的話,不光因為她是未來的主母,也因為他是由衷的佩服木香。

  這丫頭,絕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吳青正要幸災樂禍的嘲笑他幾句,就聽見木香涼涼的聲音響起了,“晚上咱吃芫荽餡的,小青子,你還站那幹嘛?
難不成要你主子去菜園挖芫荽嗎?

  雖然家裡的芫荽,但她不想用,既然是要包餃子,芫荽最好是用新鮮的,那樣味道更香。

  其實她更喜歡用荠菜包餃子,隻是現在還沒有,隻有到了正月,積雪化了,就可以到野地裡挖荠菜了。

  吳青哪敢勞煩他家主子,趕緊點頭應下。
不過對木香稱呼他小青子,實在受不了,“那個,木姑娘,咱打個商量,您能别随便給我起外号嗎?
這名兒也太難聽了。

  一個小安子,一個小青子,這名兒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叫太監。

  木香笑道:“喲,不叫小青子,要不叫青兒吧,嗯,這樣叫似乎也不錯,是吧青兒?

  吳青汗顔,“算了,還是叫之前的那個吧,我……我去菜園了。
”他拿上小鏟子,拎上菜籃,逃也似的,拉開院‘門’跑了。

  彩雲樂的不行,“大姐,吳大哥好好笑,你瞧他跑那麼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鬼攆呢!

  木香認真的點頭,“就是,膽子這麼小的人,還能當‘侍’衛,赫連晟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彩雲直搖頭,“不能這樣說,應該說,赫連大哥以前的眼神不好,現在眼神好了,要不然他咋會喜歡你呢!

  何安隻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見過沒皮沒臉的,可就沒見過像她們姐倆這般沒皮沒臉的,自個兒誇自個兒,也得有個限度吧!

  木朗一邊踢毽子,一邊聽大姐跟二姐說笑,高興之餘,毽子越踢越高。
一個沒留意,勁用過了,眼看着毽子就要落到‘雞’籠,他趕緊橫掃一腳,勁又大了,毽子越過院牆,落到了外面。

  還沒等木朗追出去,就聽見有人哎喲了一聲。

  木香跟彩雲在廚房和面,倒是沒聽見。

  何安卻聽見了,他還沒來得及進到‘雞’籠,想到趙念雲那幫人還沒走,他不放心木朗一個人追出去,于是也跟着出去了。

  院牆外,邵秋霜捂着額頭,一臉憤怒的瞪着站在面前野小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我的毽子,”木朗被她兇惡的眼神瞪的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兩步。

  邵秋霜看着地上的毽子,冷哼道:“你的毽子?
好,我還給你……”她腳踩到毽子上,覺着不解恨,還用腳後跟,使勁碾了幾下,“喏,拿去吧,你不是要毽子嗎?
還不快撿!

  趙念雲站在那,冷眼看着邵秋霜像個瘋子似的行為,翠竹轉頭看向自家主子,“小姐,這……”

  “别管她,讓她鬧去,”趙念雲小聲的道。
她鬧的越大越好,想到剛才赫連晟隻是冷冷的丢給她一個字,‘滾!
’趙念雲氣的差點暈過去。

  從京城追到這兒,又在鎮上等了那麼久,就換來他如此的對待,她能甘心嗎?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見着赫連晟在意的那個小村姑,她倒要看看,那丫頭長的有多美,還是有多狐媚,能把赫連晟‘迷’的連京城都不想回。

  如今邵秋霜鬧起了,她巴不得呢!

  邵秋霜可不認為自己在給人當槍使,她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剛剛赫連晟出來時,連個正眼都沒瞧她,這算什麼?

  她知道這臭小子,是木香的寶貝弟弟,隻要她弟弟受了委屈,木香那臭丫頭肯定第一個沖出來。

  若是擱在以前,她對木香或許還會有所顧及,可如今不同了,人家正主都找上‘門’來了。
她……木香,又算得了什麼!

  木朗看着被她踩的面目全非的毽子,眼眶裡很快蓄滿了眼淚,“你……你陪我毽子!

  何安沖出來時,就見着木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暗道不妙,要出事,要出大事。

  果然,不等他把木朗哄好,木香拎着菜刀就沖出來了。

  她正切豬‘肉’呢,準備要包餃子。
冷不防聽見木朗的哭聲,哪還顧得上切‘肉’。

  路彩雲緊跟在後面,也沖了出來。

  “木朗,怎麼了,幹啥要哭,誰欺負你了?
”木香冷聲冷調,沖過去攬住木朗的小身闆,用沒拿菜刀的那隻手,輕拍他的後背。

  “小弟,你别哭,誰欺負你了,你跟我們說,二姐幫你揍死他,”彩雲也擔心壞了,她家木朗雖然不比别的孩子聰明,可也不是那麼愛哭的‘性’子。
哭成這樣,肯定是受了委屈。

  “唔唔……我的毽子,”木朗窩在大姐懷裡。
頭也不擡的反手指着被邵秋霜踩在腳下的破毽子。
這毽子是木香前兩天才給他做的,才玩了一天。

  那毽子上‘插’的‘雞’‘毛’,是從錦‘雞’尾巴上拔的,為了這,那隻錦‘雞’昨兒叫了好一陣,尾巴也秃了一半,都不好看了。

  好好的東西,被人惡意踩壞了,他是心疼才哭的。

  木香瞪着地上的毽子,視線慢慢往上拉,‘陰’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神,最後定格在邵秋霜臉上。

  這眼神太吓人了,邵秋霜踉跄着退了幾步,若不是有婢‘女’扶着,肯定要摔倒了。

  “你……你瞪什麼瞪,不就一個破毽子嗎?
大不了我陪你銀子,給你買上十個八個,”心裡雖怕,可她還是嘴硬。

  何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這是一個毽子的事嗎?
你這是惹到某人的逆鱗了。

  他默默替這位送上‘門’找虐的邵大小姐默哀,純粹是屬于,不作不會死,越作死的越快。

  木香用胳膊将木朗攬到身後,一手掐腰,‘挺’着‘兇’脯,還有一隻舉着菜刀的手,在邵秋霜面前使勁晃了晃,“邵秋霜,有膽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當着我的面說,一個字都不許落下!

  看着眼前揮舞的菜刀,邵秋霜驚出了一身冷汗,嘴皮也不利索了“你……你這是要幹啥?
想殺人啊!

  邵秋霜身邊的婢‘女’上前一步,護着自家小姐,瞪着眼,指着木香,張口便罵,“瘋‘女’人,你敢動我們家小姐?
告訴你,我們邵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就連縣老爺也要給我們老爺幾分面子呢,你以為你是誰!

  這丫頭也見過木香幾回,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可在主子面前,要是不顯示她的忠心,估計回去之後也沒她的好果子吃,所以她叫喚的聲音格外大,想着好歹身後還有個趙念雲,總不至于吃虧吧!

  木香眼兒一眯,擡腳便踹向那丫頭的‘兇’口,力道不小,直把那丫頭踹趴在地上。

  “哪來的瘋狗,跑我家‘門’口‘亂’叫嚷,這一腳還是輕的,再敢‘亂’嚷,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婢‘女’剛剛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這會卻吓的不敢吭聲了。
捂着‘兇’口,掙紮着爬起來,站到邵秋霜身後,有些怕怕的看着木香。

  趙念雲就站在遠處,不動聲‘色’的看着。

  從她們的對話裡,她聽出來,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丫頭,就是她要找的人。

  可是……這樣的‘女’子,真能讓眼高于頂的赫連晟情根深種嗎?

  一旁站着的巧兒,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

  翠竹卻神‘色’平靜,“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過兩天再來,奴婢看着今兒的情形不對。

  其實她們打聽來的消息也不多,隻知道襄王殿下為了一個小村姑,住在一個小戶農家不走了。
為了她,連京城都不回。

  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畢竟赫連晟的八卦不是誰都能打聽的。

  看今兒的情形,若是眼前這個瘋‘女’人,在襄王殿下心裡很重要,邵秋霜無疑是自尋死路,自個兒上趕着往槍口上撞。

  趙念雲也覺着不妙,可她還想再等等,如果就這樣回去,跟沒來,有什麼區别?

  不同于趙念雲的淡定,邵秋霜現在屬于騎虎難下。

  她又不傻,當然看的出來,木香不好惹,可是現在惹都惹了,若是她臨陣逃跑,這面子該要往哪擱啊!

  想到面子,邵秋霜底氣又足了,挑着下巴,冷聲道:“木香,你也别沖我撒氣,我今兒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有人想見襄王殿下,就是這位姑娘,你想知道她是誰嗎?

  趙念雲秀眉一蹙,暗惱這個邵秋霜,太沒腦子了。

  可話說到這份上,她也隻能應下。

  “木香妹妹,你好,”趙念雲邁步,款款而來。
飄逸的裙擺在她身後飛揚起來,配上她的長相,連木香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真的很美,可是……

  “這位姑娘,出‘門’在外,可不要胡‘亂’攀親戚,我家隻有一個妹妹,沒有第二個,您這妹妹叫的,讓人聽着怪别扭的,”木香冷冷的笑,一點面子也不想給她。

  如趙念雲這般心高氣傲的小妞,但凡你有一點示弱,她便以為自己勝了一籌,待會就又該翹蟻巴了。

  趙念雲面‘色’一白,低下了頭,揪着絲帕,睫‘毛’顫顫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巧兒看不下去了,尖聲斥責道:“哎,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家小姐講話,我們家小姐,那可是未來的襄王妃,你呀,别以為自己長了一副狐媚樣,哄的殿下高興了,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哼,憑你也配!

  翠竹扶着趙念雲,見巧兒說的太過了,急忙解釋,“這位姑娘,巧兒年紀小不懂事,她說的話,你别往心裡去,我家小姐來這裡,也沒别的意思,隻想看看襄王殿下,前些日子赫連老太爺,一直跟我們家小姐念叨着思念殿下,所以我家小姐才會冒昧的跑來打擾。

  趙念雲身後的老媽子,像老鷹護小‘雞’似的站出來,重重的哼了聲,語氣輕蔑。

  “我家小姐那可是赫連老太爺公認的主母,小丫頭,我勸你啊,别鬧也别太嚣張,日後這襄王府後院總有你的一間屋子,可你要是不聽話,惹了我家小姐不高興,别說赫連家不饒你,就是我們家王爺,也不能放過你!

  她指的王爺,不是赫連晟,而是趙王。

  何安站在一旁,見趙念雲身邊的幾個人越說越過火,本來是想勸的,可想想還是算了吧!
她們已經得罪木香了,如果現在過去攔,絕對的好心辦壞事。

  木香始終面‘色’笑意,悠閑的站着,等趙念雲身邊的人都說完了,她才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幾個說了那麼一大堆,說着不煩,我聽着都煩了,可是呢,我還是想好心的提醒幾位一句,這些話,你們應該對赫連晟說,而不是對我說,用不用我幫你們把他叫出來?

  她笑的很純潔,很善良,問完了,還沖趙念雲眨眨眼睛,整個一副要調戲人家閨‘女’的壞模樣。

  何安聽的嘴角‘抽’搐,他清了清嗓子,絕對站出來,替主子擋桃‘花’。

  “趙姑娘,我家主子剛才說的話,您應該聽見了,不用主子再出來說一遍吧?
鬧大了,對您沒好處,我看您還是回去吧,惹怒了殿下,這罪過,你擔不起!

  木香無比崇拜的瞅着何安,我‘操’,犀利哥啊!

  聽聽這話說的,多有範兒。

  何安接受到她的小眼神,越發的洋洋自得,“還有你,邵家是吧,你以為邵家是什麼,别把自個兒看的太高了,隻要我們家殿下一個不高興,别說一個邵家,就是十個,也能給你整沒了。

  邵秋霜臉‘色’慘白,眼珠子也不會轉了,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她不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她是高估了趙念雲的份量,原以為是準王妃,哪成想,人家壓根連個正眼都瞧過她。

  她身後的婢‘女’,悄悄扯了下她的袖子,主仆兩對換了個眼‘色’。
瞧着也沒人注意她們,索‘性’先溜了再說。

  的确沒人注意到她們,趙念雲此刻自身難保了。

  她知道何安是赫連晟身邊的人,何安此人不能得罪,于是擺出最柔的笑容,輕聲說道:“今兒是我們唐突了,不該冒然前來打擾,木姑娘大人有大量,請姑娘不要往心裡去,我們……我們這就離開。

  趙念雲輕咬着‘唇’瓣,怯生生的看了木香一眼,那眼神裡帶着十成的畏懼,一雙水眸裡,也泛着淚光,好像随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木香頭疼的‘揉’額,“這位大姐,我拜托你,不要随便用苦‘肉’計,我又不是男人,你的苦‘肉’計,對我不管用的,還有哦,你沒發覺,你現在這副樣子,跟‘花’樓裡的姑娘有的一拼,惹人垂憐哦!

  “你,你怎能這樣說,”趙念雲伸着食指,恨不得戳到木香臉上,眼淚啪啪的掉,“我知道姑娘你讨厭我,可你也不能如此羞辱于我。

  趙念雲越說哭的越兇,兩個婢‘女’以及兩個老媽子,紛紛圍上來,一邊指責木香,一邊哄着她。

  木香真是無語到了極點,這妞是水做的嗎?
一點小事而已,至于哭成這樣嗎?

  對上這麼個愛哭的人,木香還真發不了火,不過她也沒好臉子給她看。

  “姑娘,我勸你啊,别沒事就掉眼淚,男人不一定都喜歡愛哭的‘女’子,我覺着吧,你這樣整天哭哭啼啼,除了給自己找罪受,真沒啥好處,‘女’人的眼淚是很寶貴的,若是連你自己都不珍惜,成天的把眼淚往外撒,你還指望男人會在意你的眼淚嗎?

  趙念雲被她說的愣住了,忘了淚珠子還挂在腮上,靜靜的聽着她說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可是,别以為這樣說,她就會放棄赫連晟,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想到此處,趙念雲用絲帕擦了下眼淚,柔柔一笑,“姑娘,先前是我錯了,念雲在這兒給你陪個不是,我車上帶了幾匹料子,權當送給姑娘的見面禮,翠竹,還不快去拿來。

  “是,奴婢這就去拿!
”翠竹輕聲應道,轉身就去了馬車跟前。
巧兒卻氣呼呼的瞪着木香,心裡對這個‘女’子更鄙夷了。

  ------題外話------

  親們表要擔心,渣‘女’跟将軍沒有‘交’集,絕‘逼’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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