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佐走後,唐特臉色愈發陰翳,也能确定他确實跟南家聯手了。
那天沒能除掉他,他還真是不爽。
胖子走到他身後,“先生,普佐若真跟的南家聯手,對您可不利。
”
唐特捏緊杯腳,“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上次派去的人失敗而歸,這次想殺他就更不容易了,南家定然會派人跟着。
”
胖子猶豫,“那我們該怎麼辦?
”
“隻能先發制人了。
”唐特捏起酒杯,輕晃,目光陰狠,“南三爺不是最在乎他那個女兒嗎。
”
“您說那位南小姐,可她的身手…”
胖子沒再繼續說下去,南卿就算是女兒身,但當初派去殺她的那些頂級殺手都死了,可想而知她身手并不亞于那些人。
唐特笑了,“身手再好,也有疏于提防的時候。
”
隻要南卿在他手裡,他将不會忌憚南家。
…
翌日,南卿在用早餐時,看着對面的空位若有所思,司穆言的确沒回來,平日裡吃飯這麼多人,現在少了一個,她竟有些郁悶了。
南三爺依舊吃得很香,視線瞥向沒怎麼動筷的南卿,意味深長的說,“都說女大不中留,看來是真的。
”
她疑惑,“什麼女大不中留?
”
“我看你這心思都不在這些早餐上面。
”南三爺挑眉,“怎麼,阿言不在,你不習慣了?
”
南卿一噎,随即解釋,“有什麼不習慣的,以前不都是這樣嗎。
”
她拿起筷子夾菜。
南三爺擱下碗筷,“阿言要離開了,你心裡沒想法?
”
南卿動作稍稍頓住,低頭吃東西,“我能有什麼想法,難道我不想讓他走他就不走嗎。
”
他眼睛一亮,“這可說不定,沒準你說出來,他就留下呢?
”
南卿愣住,好片刻,她擡起頭正兒八經看着南三爺,“老爹,您這話裡話外的,我不明白,您要不直接跟我說清楚得了,我也早想問您了,您是不是想讓人家當您兒子!
”
南三爺,“......”
他拳頭都硬了,就差要砸開她腦門看看是哪根筋不開竅。
他沉住氣,語重心長,“你說的對,可是他有爹,能當我兒子嗎,你不能再想想?
”
南卿端着碗喝湯,“您給他當兒子?
”
南三爺,“......”
要是他有心髒病,現在估計都病發身亡了吧?
他面色鐵青,“就你這樣,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
南卿掀起眼皮,倏然想起之前的“噩夢”,她将碗放下,看着已經氣飽了的南三爺,“您該不會是想讓我結婚吧?
”
“算你還有點開竅。
”
南卿起身,“我吃飽了。
”
南三爺愣了下,提到結婚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回到房間,她靠在門後,那晚的夢境至今都揮之不去,隻要結了婚,她就要跟南家徹底沒關系了,那個夢境,是在瀕臨接近現實了嗎。
沒有暴露身份之前,她以為她可以一輩子都留在南家,隻要她還是“南少”,可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是女兒身,遲早是要嫁人的…
下午,司穆言帶羅雀到南家拜訪南三爺,羅雀也是頭一次跟南三爺見面,相當拘謹,三人在書房話談。
司穆言視線落向窗外,南卿的身影從庭院掠過,她喊住兩名中年女傭,不知道再說什麼。
隻見她東張西望,湊到女傭面前說話,那謹慎的神情,生怕被人聽到般。
女傭先是驚訝,便跟着笑起來。
南卿環抱雙臂聽她們說,時而懷疑,時而詫異,時而茫然,神情變幻得倒挺豐富。
羅雀剛好叫他,但他沒聽到。
他朝司穆言目光所到的方向尋去,“言少爺,你看什麼呢?
”
院子有什麼好看的嗎?
司穆言這時回頭,“沒看什麼。
”
南三爺朝窗口瞥了眼,他坐的這個位置,剛好也能看到南卿跟傭人,放下茶杯,笑了笑,“羅先生不愧是曾任爵爺身邊的秘書,這計劃倒是挺缜密的。
”
羅雀轉頭,謙虛的笑,“您過獎了,比起您跟南少爺,我這也不算什麼。
”
南三爺頓了下,當即笑出聲,“南少爺…那是我女兒。
”
羅雀愣住,也詫異,“女兒?
”
“羅先生剛到島上,想必是不知道。
”南三爺拂了拂杯蓋,“我隻有一個閨女南卿,這‘南少爺’不過是我掩蓋她女兒身的身份罷了。
”
羅雀實在是太過于驚訝,衆人皆知的“南少爺”竟然是個女的,誰敢相信呢?
庭院裡,南卿聽完那兩名女傭人的話,摸着下巴,“所以我老爹逼我結婚,不是因為要趕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