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說話了。

　　他這個腦子啊，可能天生就沒那麼多根兒弦兒。

　　“這事兒怕是還得着落在吳國發的身上。
”

　　傅焰軍直接給了個結論，沈知洲卻是馬上就表示了反對，“這些特務手裡的軍火雖然可能是從司馬轶哪兒倒騰來的，可我們沒證據啊。
”

　　“所以才要去審吳國發啊。
”傅焰軍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看沈知洲的眼神都有些像是在看傻子了，“有了吳國發的口供，我們就有證據了啊。
”

　　沈知洲知道傅焰軍的意思，如果能做實這批軍火是從司馬轶手裡流出來的，那就能利用吳國發的身份混進去，到時候就可以裡應外合。

　　“可如果不是呢？
”沈知洲沉默了一陣問道，“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就是在浪費時間！
老傅，上級給我們規定的時間可沒剩多少了。
”

　　傅焰軍的手指在桌案上敲擊着，半晌才說道：“一會兒你派幾個人去重新摸一下地形，如果真不是司馬轶幹的話，咱們就隻能......”

　　跟其他的幾個負責人開完會，已經是深夜，傅焰軍隻覺睡意全無。

　　“你媳婦兒發現了。
”沈知洲走到傅焰軍的身邊，給他遞了隻煙，“不過她挺聰明的，沒瞎跑，最近一直就在槐楊村待着呢。
”

　　傅焰軍心裡一沉，這才是第二天，姜穗怎麼會發現得這麼快？

　　“好像是跟一個叫孫小曼的知青有關系，不過具體的不清楚。
”沈知洲用火柴給自己點燃煙卷，将知道的情況告訴傅焰軍，

　　“要我說，你都多餘撒那個慌。
就姜穗的那個腦子，她什麼猜不出來啊？
說不準知道你撒謊的時候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

　　傅焰軍沒點煙，卻還是覺着說話的聲音艱難，“這邊這樣的情況，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一定，我總不能拖累她一輩子吧。
”

　　沈知洲撇撇嘴，“你們倆是正經領過證兒的，就算你死了，那姜穗也是個寡婦啊，這是啥好聽的名聲啊？
”

　　“你不了解她，她不在乎名聲。
”傅焰軍搖頭，“隻要是她心裡沒我這個人了，她就一定能過得很好。
”

　　沈知洲還想說什麼，但看見傅焰軍的神情，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他個單身漢啊，就别去管人家結了婚的人咋過了，洗洗睡去吧。

　　攻克吳國發确實不是件容易事，畢竟這人做了司馬轶十幾年的狗腿子，從小就跟在别人身後當狗，再忠心不過。

　　不過傅焰軍這次是有信息的，他得到了最新的情報。

　　“吳國發，看看吧，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子認識嗎？
”傅焰軍将一張照片推到吳國發的面前，語氣平淡，“是你妹妹，沒錯吧？
”

　　吳國發本來根本就沒打算看的，可是聽到妹妹這個稱呼，又猛的擡起頭看向桌子上的照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有個人看上你妹妹很久了。
你被抓的第二天，你妹妹就被司馬轶送上了這個人的床。
”

　　傅焰軍死死盯着臉色越發難看的吳國發，沒打算給他一點兒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