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白沉默，而這就是答案。

　　費子遷搖頭，語氣也沉厲了幾分，“蕭夜白，你如果真的想挽回小啞巴，我勸你就對她有點人性，否則你隻會将她越推越遠，還有留得住人不代表留得住心！
”

　　蕭夜白眼前閃過喬阮反抗的神情，心不安的跳了兩拍，煩躁的起身，“怎麼，你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的老處.男，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

　　說完，擡腿離開，費子遷看着他的背影，呶了下嘴，又往自己身上瞧瞧......

　　老處.男！

　　這三個字很傷人！

　　午夜。

　　蕭夜白推開卧室的門，腿還沒邁進去，便看到喬阮痛苦的在床上掙紮着，邊掙邊低低嗚咽：“不要，不要......”

　　“喬阮！
”

　　蕭夜白一驚，連忙奔過去，隻見喬阮雙眼緊閉，手胡亂的抓着，似乎想抓住什麼，嘴裡痛苦喃喃的叫道：“不要，不要......夜白，别不要我......”

　　蕭夜白的心像是被誰咬了一口，猛的一疼！

　　她這是做惡夢了？

　　而且還是和他有關！

　　她說，别不要我......

　　這樣的夢，他也做過！

　　那次宴會上，他隻是氣頭上說的話，卻成了她的夢魇......

　　不對，也是他的夢魇！

　　他竟然傷她那麼深，他真是該死！

　　蕭夜白緊握住她的手，聲音顫抖：“喬阮醒醒！
醒醒......”

　　喬阮從夢中被喚醒，睜開眼就看到蕭夜白，讓她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直到被蕭夜白握着的指尖傳來痛意，她才完全清醒過來......

　　她又做夢了，夢到了蕭夜白不要她的情景，連喬阮自己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做這樣的夢了。

　　“痛！
”

　　他握的她太緊，有多擔憂，有多自責，便握的多緊，卻忘了她手上的傷還沒愈合，直到聽到她的低呼。

　　蕭夜白這才想起來，連忙松手，隻見她垂落在被子上的手指在顫抖......

　　這手上的傷是因為他而傷的！

　　他除了傷了她的心，還傷了她的身......

　　蕭夜白，你真是該死啊！

　　他的手再次握住她的，隻是動作很輕很輕，“為什麼那麼傻？
為什麼？
”

　　喬阮也看着自己的手，是啊，她怎麼就那麼傻呢？

　　他明明不要她了，明明那樣一次次的殘忍傷害她，可是在聽到他有危險的消息，她便什麼都忘了，隻想要他平安的活着。

　　“你不是都說了嗎？
傻！
”她苦澀的笑着回他。

　　“不過那個可以為你流皿割肉的傻瓜已經被你殺死了，”喬阮說着抽手，可是蕭夜白并沒有松開。

　　“喬阮，對不起......”他吻住她受傷的手，這句他欠她的道歉，終于說出了口。

　　喬阮怔怔的，有些恍惚，她聽錯了嗎？

　　蕭夜白在跟她說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
”喬阮似乎不相信的低問。

　　蕭夜白眸光晦暗，空氣中飄浮着濃郁的酒氣......

　　他喝酒了！

　　“你對不起什麼？
”喬阮又問了一句，“是對不起沒讓我徹底的死掉嗎？
”

　　她的質問讓蕭夜白的心像是被一把巨刀剖開，“喬阮，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惡毒嗎？
”

　　惡毒？

　　難道他不是嗎？

　　喬阮唇角浮起一抹冷笑，這讓蕭夜白想起她曾經對他的控訴，那些傷害是無論他怎樣彌補都抹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