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抵達警署四分局,帶着喬澤安在特殊接待室裡稍坐片刻,夏風已經趕到。
夏風到了以後,首先向警署分局局長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校參的身份足以讓所有人肅然起敬。
來到特殊接待室,剛看見喬然,他焦切地詢問,“少帥,你沒事吧。
”
羽川翼坐在一邊,神情玩味地看着夏風,調侃道,“不賴嘛,堂堂校參居然甘願當保镖。
”剛才夏風在外面亮出身份的時候,他恰巧經過,看到了全過程。
夏風瞟了羽川翼一眼,沒有回答。
四下裡望了望,沒見月野純夏跟在羽川翼身邊。
喬然搖搖頭,“我沒事。
事情的經過已經說清楚,等下我簽字就可以先走,你留下來處理後續事宜。
”
夏風有些擔心,“今天是我失職,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回去。
萬一再發生意外......”
“哪有那麼多意外。
”喬然笑了笑,她朝夏風招招手。
夏風走過去。
喬然壓低聲音,不想讓房間外面的人聽到。
“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奇怪。
等我走了以後,你以軍閥的身份向警署申請旁聽對歹徒的審訊,我想知道具體細節。
”
夏風颔首。
喬然又說,“剛才我跟警員初步了解,的确值得懷疑。
歹徒一共六個人,在金店搶劫的黃金數量卻并不多,遠不夠六個人分贓。
他們冒的風險遠大于收益,試問,這樣的事情誰會做?
這是第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們不選擇直接逃走,而是到隔壁冰淇淋店挾持孩子。
我和他們對峙的時候,明顯感覺他們也不想傷害孩子,隻是裝樣子。
這是第二個奇怪的地方。
”
夏風眼眸轉了轉,“少帥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想要制造大的動靜,以及制造恐慌?
”
喬然聳聳肩,“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
她說這些話時,并沒有避諱羽川翼。
羽川翼靠過來,贊同道,“你也看出來了?
當時我也覺得奇怪。
”
夏風白了羽川翼一眼,“你都能看出來,我家少帥還能看不出來?
當時你也在場,身為男人,怎麼不多出點力?
”
羽川翼俊顔垮下來,“我平時哪裡會随身帶槍?
我又不是軍閥。
”
“說的好像,你帶了槍就能挑起大梁一樣。
”夏風面露輕嘲。
他心裡有氣,今天自己沒跟在喬然身邊,遭遇危險。
羽川翼明明人在,卻沒有将歹徒全部制服,害得喬然身份隻能暴露。
“你!
”羽川翼嘴角抽搐,他怎麼得罪了夏風?
處處含沙射影,看他不順眼?
“我的槍法當然不如喬然,世界上有幾個人比得上她。
我承認。
但今天我也盡力了,不信你問她。
”羽川翼手一橫,指着喬然。
喬然暗中踢了夏風一腳,示意夏風不要再針對羽川翼。
從司徒婉兒口中她已經基本确認羽川翼是R國皇子的身份。
不管怎樣,他們都應該表示尊敬。
“是,當時一名歹徒持刀挾持小男孩,一名歹徒持槍挾持小女孩。
我和羽川翼分工合作,才同時将他們全都制服。
否則任何一個人單獨行動,都是徒勞,隻會陷孩子于危險之中。
”喬然簡單解釋了一下。
她疑惑地看了看羽川翼,“說來也奇怪,我當時隻是給了你幾個眼神,你居然能夠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沒有誤差。
”
羽川翼聽到喬然這麼說,心情頓好,“說明我們兩個人天生有默契。
”
他得意地瞪了夏風一眼。
夏風咬牙,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