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偵科,安全屋。
這裡是專門用來緊急避險的地方,通常用于保護證人的安全,設施一流,報警系統完善。
宮蘇言和左辰夜,将喬然帶到特偵科專屬的安全屋,以确保她的安全。
此刻宮蘇言站在窗邊,正在打電話。
“安雲熙真的完蛋了?
”電話另一邊,傳來林語玥激動的聲音。
“嗯,我手上現有的證據,足夠讓她牢底坐穿。
”宮蘇言聲音逐漸變冷,“喬然當場朝她開了四槍,雙肘雙膝,她現在已經是廢人,下半輩子都得在痛苦中度過。
”
“太酷了。
這是安雲熙應得的下場。
惡人終于有了報應。
”林語玥拍手叫絕。
“對了,你們之間已經都說開了?
左少也知道喬然的身份了?
”她又問,“對哦,肯定是,否則喬然不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安安。
”
“嗯。
安雲熙向喬然潑了草酸,面具已經毀了。
”宮蘇言說道。
“啊,喬然受傷沒?
”
林語玥驚叫一聲,“你快讓她接電話。
”
“她沒受傷,她很好,現在睡着了......”宮蘇言說話的時候,轉首瞟了一眼沙發。
沙發上,左辰夜懷裡抱着喬然,讓她舒服地枕在他的腿上睡覺,他輕輕撫弄着她柔軟的長發,撫摸過她身軀柔美的線條,像是抱着一隻乖巧的貓咪,再給它順毛。
宮蘇言别開眼,左辰夜當着他的面親昵,他總有些不自在。
“她睡着了?
”林語玥一愣,“哦,也是,她肯定累了。
”
“媽咪,我要跟媽咪說話!
”喬澤安稚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來。
“你媽咪睡着了,你讓她好好休息。
還有,你也該睡覺了,别太興奮,明天我帶你去遊樂場好不好?
”林語玥柔聲哄着喬澤安。
左辰夜隐隐聽到了喬澤安的聲音,他朝宮蘇言遞了一個眼色。
宮蘇言會意,“玥兒,你等下。
我讓左辰夜接電話,你把電話給安安。
”
“好。
”林語玥應道。
宮蘇言走到沙發前,将手機遞給左辰夜。
左辰夜接過手機,“安安,這幾天,你先待在林阿姨家,我和你的媽咪有些重要的事情。
我們處理好,第一時間來接你。
”
“爸爸,是不是這次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可以全家團聚?
”喬澤安稚嫩的聲音傳來。
“嗯。
對。
”左辰夜答應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其實他也沒底。
念念的事情,喬澤安肯定不知道。
喬然真的能原諒他嗎?
他并沒有把握。
“太好了。
”喬澤安十分興奮。
“乖,安安,早點睡覺。
你媽咪現在就在我的身邊,她睡得很香,放心吧。
我會守護好她。
”左辰夜柔聲說道。
喬澤安直接喊他爸爸,讓他心裡暖暖的。
“嗯嗯,晚安,爸爸。
我去睡覺啦。
”喬澤安将電話交還給林語玥。
“左少,我想跟宮蘇言再說幾句。
”
“嗯。
”
左辰夜将手機遞給宮蘇言,宮蘇言重新走回窗邊。
“今天,喬然讓我去接安安的時候,我特意跟她說,讓她一定要給你打電話。
她給你打了吧?
”林語玥問道。
宮蘇言眼神黯了黯,“算是吧。
”
畢竟,喬然給他發了一封定時郵件,一封讓他善後和“收屍”的郵件。
所以,也算是聯系了他。
“算是?
”林語玥沒理解,但也沒深究,“好吧,大家都沒事就好。
”
“真沒想到,安雲熙殺死趙謹容,夏振海,李若英,還假冒喬然成為夏家千金。
宮蘇言,你剛才和我說這些事,我簡直不敢相信。
她的罪孽,數都數不清啊!
一個人,竟然能夠惡毒到這種地步,看她長得一副柔弱樣,想不到手段如此歹毒。
竟然還敢殺人,還殺了三個!
”
林語玥氣憤填膺。
“我就說嘛,她哪一點氣質和修養,像名門之後?
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嘛。
你看喬然,要容貌有容貌,要氣質有氣質,要能力有能力。
我早就覺得她與衆不同,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
果然啊,想不到她才是真正的夏家千金。
”
“太絕了,簡直。
神槍手,配上軍閥背景,完美。
哇,好想看到她穿上軍裝的樣子,肯定超級帥氣。
哇,我感覺,我都要被她迷倒了。
”
林語玥滔滔不絕,呱噪無比。
宮蘇言皺眉,無奈地将手機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以免被她的聲音炸到。
“哇,宮蘇言,你給我說說,我記得你說過。
夏家的繼承人不分男女,隻要有足夠能力,都能繼承軍銜。
豈不是,喬然可以直接受封少帥?
聽起來好酷啊!
”
宮蘇言無語,他低笑一聲,“是。
但前提是,我們要把軍權奪回來。
”
“哦,對哦。
”林語玥瞬間聲音變得沮喪,“我怎麼忘了,于承先目前霸占了軍閥,哎。
你們有對策了嗎?
究竟該怎麼辦?
秦念真目前還好嗎?
大帥人在哪?
你們查到了嗎?
”
“你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
”宮蘇言歎了口氣,“好了,我不能再跟你聊了。
我這邊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
我得挂了。
”
“好吧。
你們注意安全。
安安交給我,讓左少放心昂。
挂了。
”
林語玥說完以後,挂斷電話。
宮蘇言将手機擱在茶幾上。
左辰夜懷裡依舊摟着喬然,擡頭,似笑非笑,“說完了?
”
其實,宮蘇言和林語玥的性格,挺般配,像宮蘇言這般不苟言笑的人,真得配上林語玥那樣活潑,古靈精怪的女人。
否則家裡一潭死水,悶都要悶死。
“嗯,說完了。
”宮蘇言聳聳肩。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商量,今晚具體怎麼行動?
”左辰夜将喬然抱在懷裡,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走到床邊,将她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她能睡多久?
需不需要再打一針鎮定劑?
”
他凝視着她沉浸的睡顔,長指拂過她面部立體的線條,指腹劃過她完美的唇線。
失而複得的珍寶,他始終舍不得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