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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0章

千億總裁寵妻成狂 瀟騰 11551 2024-12-04 21:46

  戰亦揚懷疑杜雨萌就是狐狸,若真的是同一個人,他的确是隻追求過杜雨萌。

  “凍了大半個小時,他沒事吧?

  杜父問了句。

  杜太太接話:“萌萌讓管家給他煮了一碗的姜湯,知道那小子不愛吃辣,我特意讓管家加了很多很多的姜,絕對辣。

  “管家說,萌萌讓他喝完了才走的。

  閨女讓戰家小子喝姜湯,那麼辣,那小子都肯喝下去。

  還是給閨女面子的,看來并不想和他們杜家鬧得太僵。

  “便宜他了。

  杜雨萌:“......”

  “萌萌,他來找你,做什麼?

  杜父關心地問道,“是來求複合的嗎?
如果是那樣,你不要輕易答應他,要讓他重新追求你一次,還要讓他追求至少兩年的時間,你才能答應他,讓他知道珍惜你。

  “人都是那樣,容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越是難得到的,越會珍惜。

  杜雨萌應着:“爸媽想多了,戰亦揚是來問我另外一個女人的下落,他以為我知道。
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心上人。

  聞言,杜先生夫妻倆都黑了臉。

  覺得戰亦揚就是往女兒的傷口上撒鹽。

  “真該讓他脫光上衣,在外面站上半天再跟你說的,沒有凍死他,錯過了機會。

  杜先生恨恨地道。

  杜太太則是說道:“我應該讓管家隻放一片姜的,姜放了那麼多,驅寒效果好呀,浪費了我那麼多的姜。

  杜雨萌失笑地道:“其實,他問的那個女人,是我。

  “......”杜先生看着女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太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問道:“萌萌,怎麼回事?
戰亦揚的心上人,其實是你?
那他不知道?

  杜雨萌便将自己在外面混的時候,混了幾個綽号,其中一個綽号是百變狐狸,而戰亦揚愛上的便是百亦狐狸,等于是愛上她,不過是愛上披着馬甲的她。

  杜先生夫妻倆,你看我,我看你的。

  他們知道女兒不像表面那般端莊,沒想到女兒還混回了不少綽号。

  “戰亦揚一點都沒有發覺?

  “他要是發覺了,我還用混的?
不過他懷疑了,苦于沒有證據證明是我而已。

  “戰奶奶和海彤夫妻倆可能知道,他們并沒有明着告訴戰亦揚,存心看戲呢。

  杜先生問道:“不是說你易容術高超嗎,戰家老太太是怎麼知道那些都是你的馬甲?
她老人家什麼時候相中了你,把你安排給戰亦揚?

  “我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偷偷相中,選定為孫媳婦兒,我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想想,杜先生都覺得戰家的老太太很可怕。

  也厲害。

  挑中的孫媳婦兒,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都是厲害的。

  她老人家有九個孫子,都由着她挑選孫媳婦的話,以後戰家的姻親更牛逼,人脈也更廣,權勢将更上一層樓,當然,戰氏集團也會越來越強大。

  有那麼睿智的老太太把持着一個大家族,那個大家族想不發達不興旺都難呀。

  第1章

  溫顔整個人要碎掉了。

  面前這個準備幫她打離婚官司的律師正是被她無情抛棄的初戀。

  更讓她崩潰的是,昨天晚上他們兩個才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過了許久,她才硬憋出了幾個字,“這官司你接不接?

  陸辭遇眸色深沉的瞥了她一眼,“你婚内出軌,對方完全可以要求你淨身出戶,财産想要平分怕是不可能。

  溫顔緊皺着眉頭,想到昨晚的事情下意識的想要回嘴。

  其實不是那樣的。

  溫顔越是想解釋那個男人就越是冷漠。

  他清冷的眸子瞄着她,溫顔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算了,說了他也不信。

  就如同當年一樣,他認為她移情别戀,完全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決定跟她徹底分開,出國深造。

  想到過往種種溫顔克制不住情緒有些低落,她眸色低沉,“是他在外面有女人。

  “能有确切的證據嗎?
”陸辭遇冷靜的開口,依舊淡漠,和當年那個多情溫柔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溫顔面露難色,“隻拍了他們一起在酒店大堂的照片。

  陸辭遇聽後直接嗤笑出聲,“果然是魚找魚蝦找蝦。

  他說話毫不留情面,溫顔深吸了一口氣,“陸律師,我現在是你的客戶,請你不要帶任何個人情感評價,你沒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提供有益的抉擇。

  她的語氣微頓,“你隻要跟我說明要怎麼做才能離婚,并且拿到該屬于我的東西。

  溫顔的話顯然觸怒了陸辭遇,他的聲音也變得冰冷,“如果你想要财産分割,就要拿到對方出軌的實錘,如果對方不願意離婚,你要提供你們情感破裂的證據,并且分居一年以上。

  “哦,我明白了。

  溫顔轉身走出會議室,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人突然冷聲開口,“溫顔。

  溫顔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她默默的等待,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之後的細節我會再跟你聯系。
”陸辭遇淡淡出聲。

  “好的。

  溫顔轉身離開,看到她消失的背影,陸辭遇眸色沉了沉。

  剛剛他其實很想問為什麼當年要不告而别,他靠在椅背上,手指上戴着一枚鑽戒。

  這是昨天晚上溫顔留下的,他盯着那戒指想到昨天晚上在他身下的溫顔,那女孩雙頰绯紅,眸色似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輕輕掃過他的喉結。

  那一瞬間,陸辭遇僅有的理智處在崩潰邊緣,他加深了那個吻,在她身上留下原本就該屬于他的烙印,燈光昏黃,壓抑的喘息,逐漸升高的溫度。

  就在這時候,他卻無意間看到了兇前那隻小手上戴着一枚婚戒,一盆冷水澆頭而下,把所有的甜蜜澆滅的徹。

  原來她都已經結婚了。

  最後溫顔睡了過去,男人沒有碰她,也沒有在她清醒後告訴她,他們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三月的天依舊帶着點點寒意,拂面而來的春風有些料峭。

  溫顔穿好了身上深色的大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辦公樓,彎瀾律所。

  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的臉終于化為實質,她沒想到隔了五年,竟然還會再見。

  而且是以那種讓人心酸的方式,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頭奔湧而來的情緒,轉身離開。

  鹿彌别墅是溫顔和季烨的婚房。

  她走進門,傭人跟在身後小聲彙報,“太太,您去哪了?
先生起床看到沒有早餐已經犯了胃病。

  季烨很挑食,隻有溫顔做的飯他才滿意。

  “知道。

  溫顔腳步繼續向前,情緒沒有起伏,傭人愣在原地。

  以前如果太太知道先生犯了胃病都會特别緊張,今天怎麼一反常态?

  溫顔繞過白色過門進了客廳。

  隻要她擡頭就能看到坐在真皮沙發上的丈夫季烨,

  他面前擺着一塊筆記本電腦熒光屏,打在俊逸的五官上,更添了一絲俊美。

  聽到腳步聲他擡起頭,高挺的鼻梁上還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墨瞳裡透着漫不經心。

  溫顔一直說他是斯文敗類。

  “你還知道回來。

  男人的聲音喑啞且特别,跟他的臉一樣,讓人看了之後過目不忘。

  溫顔從不否認這個男人優秀,可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她微微垂眸,沒有說話,轉身走上樓梯。

  “做飯去。
”季烨扯住她纖細的手腕,語氣裡略帶埋怨,“我胃不舒服。

  “咱們就要離婚了,你應該改變一下你的飲食習慣。
”溫顔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季烨皺着眉頭,“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鬧。
”溫顔轉身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眸色清冷,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已經請了律師委托離婚。

  “溫顔。
”季烨叫着她的名字,聲音裡略顯不悅,“我說了,現在不能離婚。

  “我想離。

  “鬧脾氣也應該有個度,我不會有一直耐心哄着你。

  他總是這樣說,一股莫名的怒氣在心頭翻湧,溫顔甩開季烨的手,她很想吼出聲,可是基本的禮貌讓她一再隐忍。

  她深呼吸保持冷靜,“你出軌那天我就提出離婚,你解釋說沒有背叛婚姻我也信了,我想跟你繼續好好走下去,可你媽竟然設計玷污我的清白,還想用那些不雅照逼我淨身出戶,我要給自己讨一個公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溫顔眼中帶了一絲絕望,季烨的視線下意識的避開,沉默着。

  “我要她道歉,可她不願意,我要報警,你又不同意。
”溫顔說這些話的時候态度很是冷靜,“咱們結婚三年,你從來沒有站在我身邊,你永遠都向着你家人,你媽,哪怕他們是錯的。

  “我媽是長輩,我作為兒子,你難道要我兇她?

  季烨揉着額頭,臉上滿是疲憊,“我已經說她了,也替我媽跟你道個歉,還給了你100萬作補償,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

  聽了這話,溫顔直接笑出聲來,眼中滿是諷刺。

  在季烨看來,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就像那天她嫁給他三年的時間,終于等到他可以站起來。

  即将成為真正的夫妻,圓房的那天,這個男人丢下她去機場等白月光歸國。

  之後他知道溫顔受了委屈,給了她一張銀行卡作為補償,也是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可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錢。

  溫顔壓下心頭的委屈,冷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季烨我一定要跟你離婚,不僅離婚,我還要分割一半的财産,那是應該屬于我的。

  原本她不在乎錢,什麼都不想要,可是那個惡婆婆竟然讓人毀她清白,逼她淨身出戶,最後甚至還大言不慚,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讓那個老妖婆如願擔心她會分财産不是嗎?
那她拿定了!

  第1章

  “小賤人,今日哥哥回來,姑且饒了你。

  秦嫣走過沐清芷的身旁,尖銳的指甲掐着她衣服下的傷處,滿眼厲色。

  沐清芷低着頭不敢呼痛,好在秦嫣沒再繼續刁難。

  衣裙還濕着,膝蓋冷得打顫,加上身上的傷痛,默默走在最後。

  好在也沒人願意搭理她,她有心躲避,漸漸離開了人群,拐入一條小道上。

  四下僻靜,她忍不住,彎身撩起裙擺擰了把雪水,正待直起身之際,一隻手突然橫亘在她腰間,将她攔腰抱了起來。

  “啊——”沐清芷驚呼一聲,下意識扶住,卻發現方才攜衆人離去的秦随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将她截在這裡。

  此時正如抱嬰兒一般托着她,沐清芷渾身僵冷,心下慌亂不已。

  “世、世子?

把我放下,外面人多眼雜......”

  男人恍若未聞,湊近沐清芷的脖間吸了一口,輕哼一聲。

  “方才求我救你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沐清芷臉色一滞,隻能小心的打量周圍,心中祈禱别被人看到。

  隐約聽到腳步聲,沐清芷怯懦出聲。

  “至少,别在外面這樣......”

  “哪樣?

  沐清芷默了默,不再做無謂的抵抗。

  秦随将她半個身子攏在鬥篷裡,甚至還伸手掂了掂。

  “輕了。

  他細細打量她的眉眼,驚懼慌亂的神色比往日多了幾分生動,

  “前些日子受了風寒?

  “你怎麼知道?
”沐清芷驚詫了一瞬,但很快又乖順點頭,

  “已經好多了。

  秦随對她的周遭把控極嚴,她卧床幾日,他會知道也很正常。

  隻是她沒想到,秦随會回來得這麼快......

  但還好他突然回來,不然今天不死也要掉層皮。

  今日秦家大小姐秦嫣突然對她發難,竟是因為她未婚夫不知輕重的多看了自己幾眼。

  可跟她又有什麼關系,秦嫣卻是找上她的麻煩。

  吩咐丫鬟婆子按住她,在她身上用竹藤抽打。

  折辱後還覺得不盡興,又告到到秦夫人那裡,讓她大庭廣衆之下罰跪......

  秦随不置可否,隻是捂在鬥篷裡的手端着她的雙腿,悄悄摩挲了下她濕漉漉的裙擺。

  “所以,穿得這麼少,出來勾搭男人?

  沐清芷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這話是怎麼從這個端方君子口中說出來的。

  明明模樣再正派不過,但在她面前,總是如此惡劣。

  她咬着唇瓣,從他懷裡掙紮出來,眼尾泛着紅意,

  “世子,言過了!

  “哦?
”秦随三兩步上前,輕易地把她逼到山石邊,扣住她的下颚,黧黑的眸子泛着沐清芷看不懂的涼意,

  “不是你說的,想找個武夫,憐你護你。

  “我才走了三月,就不甘寂寞,想嫁人了?

  “......你聽到了?
”沐清芷被他渾身散發的冷意所攝,想到秦随方才一定是将她與秦嫣的對話聽全了。

  今天若是她不做個解釋,他怕是不會饒她。

  她抿了抿唇,匆匆看了眼四下,瞧見無人,才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湊到臉頰旁輕輕貼了一下。

  “那不過是氣三小姐的話,當不得真,......我是世子的人,不敢嫁人的。

  最後一句,她說得又輕又柔,低垂的眉眼像是盛滿了愛慕。

  隻是再深處,隻有無盡的厭惡與冷漠。

  秦随折了她的羽翼,将她帶回來,是把她當金絲雀養着,還是不受人待見、見不得光的那種。

  她想要逃離,渴望離開他嚴絲合縫的掌控。

  她的話似乎取悅了秦随,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溫柔缱绻,慢慢奪走懷中人的呼吸。

  “阿綿,乖一點,别惹我生氣。

  男人輕聲念着她的閨名,像是掃清了趕路的疲累。

  唇齒間的呼吸逐漸變了味,沐清芷擔心有人經過,心頭緊張不已,可秦随沉沉壓來。

  感受到她的抗拒,秦随擡眸,低沉的聲線帶着幾分喘,

  “去我院中,給你的腿敷點藥。

  沐清芷臉色一白,什麼敷藥,根本就是粗劣的借口。

  可秦随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大手一撈,又将她抱了起來,擡腳便去了東院的書房。

  “嘩啦啦——”

  滿桌的紙張散落一地,沐清芷被壓在案上,衣衫剝了個幹淨。

  秦随像是餓極了,毫無斯文可言,不顧她的傷口,弄得她滿身的青紫,良久。

  沐清芷顫着腿從桌案上爬起來,哆嗦着系緊腰帶。

  一碗發黑的藥湯放到了她手邊,秦随的聲音沒有半分憐愛之意,

  “喝了吧。

  每回都是這麼一碗。

  東院的下人們都習慣備下,她也習慣了那抹苦味。

  就在她端着碗将要飲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侍從的敲門聲。

  “世子,平陽郡主送來了拜帖,說明日要來拜會大夫人。

  沐清芷一愣,平陽郡主......那是皇上有意許給秦随的正室嫡妻。

  沐清芷手中的藥碗微微顫抖,如果他成婚的話,自己是否能重獲自由?

  垂眸掩過不易察覺的激動。

  防止秦随發現異常,立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知道了,退下吧。

  秦随的聲音依舊冷漠,仿佛剛才提及的平陽郡主與他并無太大幹系。

  沐清芷的指尖輕輕摩挲着碗沿,将那碗發黑的藥湯一飲而盡。

  苦澀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卻也仿佛連帶着帶走了幾分心中的郁結。

  放下碗,沐清芷強忍着身體的不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世子,那我先退了。

  往日沐清芷這麼說,秦随早就讓她離開。

  但今日,秦随卻長臂一伸,将她攬在懷裡。

  “怎麼,吃醋了?

  吃醋,真是自以為是,她巴不得他趕緊成親,好還她自由。

  但心裡是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

  沐清芷貼心的搖頭,圈住秦随的脖頸,聲音喏喏。

  “沒有,平陽郡主對你大有助力,隻要世子好,我怎麼都好。

  “算你識趣,記住你的身份,不要肖想不該你操心的事。

  沐清芷低垂着眼睑,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掩住了眼底那一抹幽深。

  秦随捏着沐清芷的颌尖,強制她擡起小臉,冷寒的眸子盯着她,仿佛要釘穿她心思的深處。

  第1章

  喜慶的新房裡。

  大紅的喜字貼在床頭,紅色繡着龍鳳的床單上還撒滿了玫瑰花瓣。

  蘇顔钰穿着酒紅色V領敬酒服,面色绯紅,衣衫淩亂的倒在床上。

  渾身燥熱難耐的感覺,讓蘇顔钰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扯身上的衣服。

  下一刻,身上一涼,滾燙的身體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猛地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幾分。

  房間裡的光線昏暗,借着昏黃的光線依稀可以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臉。

  蘇顔钰大腦轟的一聲,幾乎是本能的伸手一把将人推開。

  隻是男人的身體太重,她隻是将人稍微的推出去了一些,男人有些不滿,抓住了她一隻手,壓在了頭頂上,就低頭就要親上來。

  蘇顔钰空着的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聲音裡帶着顫抖震驚以及難以形容的羞辱和委屈。

  “寒慕幀,你瘋了嗎?

  蘇顔钰打完了人以後,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眼眶泛紅,兇口劇烈的起伏。

  她嫁給了寒慕幀的大哥寒慕臣七年,寒慕臣連碰都沒有碰過她一下,讓她成為了整個江城最大的笑話。

  但是哪怕如此,蘇顔钰也依舊守身如玉,為了寒慕臣守着,一守就是七年。

  可是最終等來的卻是他要離婚,娶他愛了十幾年的白月光的消息。

  蘇顔钰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宛如晴天霹靂,隻覺得天都塌了。

  她大醉一場,哪裡想到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向對她冷淡的男人居然壓在她的身上,竟然也這般折辱于她!

  一瞬間湧上來的委屈讓蘇顔钰紅了眼,沒一會兒,眼淚就順着蒼白的臉頰滑落。

  寒慕幀被打的頭一偏,臉上火辣辣的疼。

  蘇顔钰那落淚的樣子,以及刺耳的話,讓他心口微微一痛,眼底的柔情瞬間散去,隻餘下冷漠和嘲弄。

  他早就知道蘇顔钰嫁給他不是真心,隻是為了氣他哥,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連演都懶得跟他演。

  都進了婚房了,心心念念的還隻有寒慕臣。

  寒慕幀低頭,借着昏暗的光線看着面前的女人,嗤笑一聲,伸出手,扼住了她的下巴:“蘇顔钰,怎麼?
嫁給我了,還對寒慕臣心心念念嗎?

  蘇顔钰聞言渾身一顫,等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是了,寒慕幀早就已經死了。

  三年前一場車禍,帶走了他年輕的生命,當時葬禮還是她親手操辦的。

  也正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嫁給寒慕幀的蘇晚意才成了寡婦,寒慕臣才有機會可以娶他的白月光蘇晚意進門......

  蘇顔钰瞪圓了雙眼,死死的看着面前年輕的男人。

  可此時的寒慕幀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裡還帶了一點少年人的桀骜不馴,根本不是後面她認識的那個玩世不恭,臉上永遠挂着吊兒郎當的笑容的那個寒家二少。

  “你......”

  腦子嗡嗡嗡的,蘇顔钰隐約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七年前!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竟然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寒慕幀!

  不等她反應,寒慕幀從她身上下來,煩躁的扯下了自己的領帶,“蘇顔钰,你在裝什麼?
可是你哭着求我娶了你,怎麼?
過橋抽闆,利用完我了,就想要丢掉了?
你還真是無恥,那麼多年了,都改不了你這個該死的性格。

  蘇顔钰在寒慕幀憤怒的話語裡回神,目光再次的落在了寒慕幀的身上。

  她跟寒慕幀寒慕臣從小一起長大,她從小就愛慕寒慕臣,在知道自己跟寒慕臣有婚約以後,更是時時刻刻都繞着寒慕臣轉,不少人都說她戀愛腦,舔狗,寒慕臣對她也是愛答不理,但是她根本不在意,她就是喜歡寒慕臣,就是想要嫁給他,哪怕他不喜歡她也無所謂,能夠日日夜夜看到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原本以為一切都會繼續這樣下去,沒想到十八歲那一年,蘇家領回來了一個女孩,年紀跟她一樣大,長得跟蘇母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們說那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當年在醫院的時候抱錯了孩子,弄錯了兩個人的身份。

  那個孩子就是蘇晚意。

  一夜之間,她從無數人追捧羨慕的蘇家大小姐,變成了出身貧寒的普通女孩。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寒慕臣跟她的婚事也不算數了。

  蘇顔钰原本以為,從小一起長大,十八年的情誼,哪怕寒慕臣對自己總是冷淡,總歸有點感情,直到她看到寒慕臣對着蘇晚意的時候,眉眼裡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不會笑,隻是從來不會對她笑。

  失去了光鮮亮麗的身份,失去了愛了多年的未婚夫,她心灰意冷,隻打算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偏偏這個時候,寒慕臣找到了她,說婚約繼續。

  她當時滿心歡喜,還以為自己的努力感動到了他,讓他回心轉意,卻不曾想,一切不過是因為蘇晚意喜歡寒慕幀,想要嫁給寒慕幀,他才退而求次,成全心上人的夢想。

  “嘭——”

  巨大的關門聲打斷了蘇顔钰的思緒,她回神,發現自己臉上冰涼一片,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哭了。

  她抹掉了臉上的眼淚,看着被關上的門。

  腦海裡那個朦胧的念頭越發的清晰,她真的重生了,而且沒有如前世一般嫁給寒慕臣,而是嫁給了寒慕幀。

  蘇顔钰帶着無數的疑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醒過來,洗漱一番下樓,習慣性的進入廚房準備做早飯。

  嫁給寒慕臣那些年,她早就習慣了為他做這一切了。

  剛進廚房就聽到蘇晚意的聲音嬌滴滴的傳了過來,“我們真的要去度蜜月嗎?
姐姐跟慕幀也新婚了,要不咱們四個人一起去度蜜月吧,剛好也有個伴,好不好?

  蘇顔钰渾身一顫,那種鑽心蝕骨的痛意瞬間襲來,前世的種種,猶如走馬觀花,在眼前一幕幕閃過,每一幕都深深地刺痛着她。

  蘇顔钰用力的咬了咬下唇,逼着自己冷靜。

  上輩子已經錯過一次了,為了一個寒慕臣,丢掉了自己,到最後死不瞑目。

  既然老天爺讓她重來一次,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咦,姐姐,你怎麼起來那麼早?
慕幀呢?
沒陪你嗎?
”蘇晚意似乎是才發現站在廚房裡的蘇顔钰一般,驚訝的開口叫了她一聲。

  蘇顔钰哪怕沒有轉身,也依舊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灼得自己背後生疼。

  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逼着自己冷靜下來,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兩人,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他......”

  第1章

  午夜十二點,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

  燈紅酒綠的舞池裡,陸簡汐伴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扭動着腰肢,踩出一個個令人眼花缭亂的舞步,身材的弧線被展示得淋漓盡緻,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台下無數人的歡呼和尖叫聲中,她一手撩起汗濕的長發,一手脫下了身上那件小外套,揚手往台下一甩!

  人群中立刻掀起新一輪的浪潮,将整個酒吧的氣氛都推到了極緻!

  陸簡汐勾着鋼管,以一個驚心動魄的下腰結束了這首曲子,剛下台,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湊上前。

  “小姐,一個人嗎?
要不要交個朋友?

  陸簡汐唇角一勾,正欲說話,就看到不遠處的挺拔身影。

  “不好意思,今晚有約了,下次趕早吧。

  她丢下一句,從那小青年身邊掠過,踩着高跟鞋走過去。

  “顧先生,這麼巧?

  昏暗的角落裡,男人一身墨色西裝,臉部輪廓被半明半昧的光線中勾出分明的陰影,襯得那眉眼越發的好看,透着清冷淡漠,生人勿近的禁欲氣質,在這群魔亂舞的酒吧中,顯出幾分格格不入。

  陸簡汐簡直愛死了這張臉。

  顧墨川這個人,身上每一處細節,都長在了她審美點上。

  否則,也不會當初第一眼見到他就被美色迷了心竅,仗着酒勁走上去,問他願不願意和她“深入交流”一下。

  那時候,她那個男朋友被她那個同父異母的繼妹勾得魂都沒了,繼妹還把他們妖精打架的視頻發到了她手機上。

  饒是陸簡汐定力過人,也差點被惡心得吐出來。

  她甩了那人渣男朋友一巴掌後幹脆利落的分了手,扭頭去酒吧要了一紮啤酒,在喝到最後一罐時,看到了顧墨川。

  陸簡汐本以為是露水情緣,卻不想這段關系保持了兩年有餘,連她自己都驚訝。

  盡管兩年下來,她除了顧墨川這個名字,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她也并不在意。

  身份這種東西,陸簡汐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于她來說,隻要這人夠合拍就可以。

  她毫不猶豫的傾身上前,雪白手臂勾住了男人脖頸。

  顧墨川剛剛從國外出差回來,身上還帶着風塵仆仆的氣息,他一手勾着她的腰,稍一發力,陸簡汐便順勢貼到了他身上。

  他聲音低啞:“我要是不來,今晚是不是就要找别人了?

  陸簡汐眸帶笑意:“顧先生這是哪裡話,在床上,誰也比不過顧先生啊。

  說罷,她再一次吻上顧墨川唇角。

  在一起厮混兩年有餘,男人對她的身體分外了解。

  後半場轉移到了附近的酒店。

  待到結束,她渾身上下徹底被抽空了力氣,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顧墨川已經穿好了衣服,又恢複了那副人模狗樣的精英派頭,指間夾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煙,聽到聲響,回過身淡淡看她。

  陸簡汐挑眉,習慣性的撩他:“這麼快就穿衣服,顧先生不想再來幾次?

  顧墨川卻沒接她的話茬,轉而一張支票丢到了她面前。

  陸簡汐低頭看了一眼,“喲”了一聲。

  個十百千萬,足足一百萬。

  顧墨川吐字淡漠:“我要訂婚了。

  陸簡汐動作一頓,夾着那張支票晃了晃:“所以,這是顧先生給我的分手費?

  顧墨川沒有直接回答,隻沉沉道:“以後,不要再聯系我了。

  提上褲子說話就是硬氣。

  “放心,我這人識趣得很。

  陸簡汐哼笑,

  “那我就祝顧先生,訂婚快樂,百年好合了。

  顧墨川垂眼看她。

  陸簡汐膚色極白,但那雙眼睛卻是墨一般的濃黑,眼尾帶着一點飛紅,在床上的時候,眼底會泛起生理性的淚水,格外勾人。

  而現在,這雙眼睛裡卻什麼情緒都沒有。

  他早就知道,陸簡汐這個女人,一向沒心沒肺,哪怕是最激動的時候,再如何投入,如何嬌媚,下了床也是可以分分鐘翻臉不認人的。

  不過這樣也好,不會産生任何不必要的糾葛,于他而言少了很多麻煩。

  顧墨川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大步離開。

  陸簡汐躺在床上,抱着那張支票又數了好幾遍,确定數額沒錯後,興奮得差點滾到地上去。

  陸簡汐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陵園打來的電話。

  她困意未散,接起來後模模糊糊“喂”了一聲,在聽到對面焦灼的聲音後,滿腔睡意頓時跑了個幹幹淨淨。

  “陸小姐嗎?
不好了,您托我照看的那座陵墓,今天來了好幾個人,說是要遷走!

  對方急聲道,

  “我借口說遷墳這種事需要向墓園管理人請示,才往後拖了幾天,您快點回來看看吧!

  陸簡汐猛地坐了起來,眸色瞬間冷了幾分。

  那座墳墓是她母親的,當年母親重病去世,為了交手術費,陸簡汐已經花光了所有的錢,還欠了大筆的外債,為了買下一塊墓地,她走投無路,險些去賣皿。

  那段時間對于陸簡汐來說,簡直不堪回首,好在這些年她經濟好轉,開的中醫館也名聲漸起,手上總算有了積蓄,才将母親的墳墓重新立了碑,還花了錢托人月月看顧。

  陸簡汐寒聲問:“要遷墳的有說他們是什麼人嗎?

  “有,有!

  對面一疊聲的答道,

  “領頭的那個,說是奉陸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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