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她心想，這兩人不會是給小夜打電話，會被小夜當場拒聽吧？

　　身為父母，連親生兒子的電話都撥不通。

　　還需要她這個沒有皿緣關系的班主任幫忙，可想而知，小夜在程家的那三年時間，度過的生活和身處地獄沒什麼本質區别。

　　蘇皎回道：“好。
我打電話問問。
”

　　程母心情低落，中午吃團圓飯的奢望，已經泡湯了。

　　五分鐘後，蘇皎放下電話，說道：“不回來了。
”

　　話音落下，程父程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許久，程母着急地問：“直接去小醫館那邊吧，小夜一定會回去的，我們肯定能碰得上。
”

　　程父有些為難，“到時候已經很晚了，過去不太合适。
算了，今天就這樣吧。
”

　　程母眼眶濕潤，算了？
！
就這麼算了？
！

　　蘇皎也不方便說些安慰的話，畢竟是豪門程家的私事。

　　她隻是普通的老師，多說無益。

　　程父程母站起身，無奈地提着買好的東西走出了辦公室，然後經過走廊下樓，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

　　程母遠遠看到，學校對面的路上。

　　有兩個殘疾人，一男一女。

　　男的沒了雙臂，女的沒了一條腿。

　　他們身形髒亂狼狽，穿着破舊不堪的衣服，正坐在路上乞讨。

　　兩人面前放着一個破碗，裡面放着零散的紙币。

　　偶爾會有路人經過他們送點兒小錢。

　　程父程母沒怎麼在意，回去路上需要經過這兩個乞丐身邊。

　　剛經過，程母衣角就被人猛地拽住。

　　程母不禁驚呼，連忙往後看去，是個女乞丐。

　　因為沒了一條腿，女乞丐拄着拐杖，她無神的眼睛，突然迸發出激動之情。

　　咿咿呀呀了好久，程母仍然沒有聽清楚對方說得是什麼。

　　程父皺眉推開了女乞丐，“不會說話的啞巴，給我滾開點！
”

　　程母這時意識到了女乞丐不會說話。

　　女乞丐身後的男乞丐，不僅沒了雙臂，而且走過來一瘸一拐的。

　　他忙不疊要拉着女乞丐離開這裡，眼睛有些躲閃。

　　女乞丐情緒異常激動，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又拽住了程母的衣袖。

　　程母十分生氣，“髒東西，你再碰我，我就報警了！
真是晦氣！
”

　　程父這次加大了力度，将女乞丐推到了地上。

　　然後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回去路上，程父心中升起異常的感覺，總覺得那兩個乞丐的面部特征，有些似曾相識。

　　難道在哪裡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