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行了一禮,道:“姑娘哪裡的話,若不是您,我們怎能尋回顔音公主。
”
安鼓笙挑眉道:“小王子登基了?
”
三長老點點頭道:“是,就這幾天的事。
姑娘先進來說。
”
安鼓笙點點頭,跟着三長老進了紫星閣。
三長老邊走邊問:“鼓笙姑娘,您這次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三長老看着安鼓笙略顯慘白的臉道。
安鼓笙淡笑不語,良久開口道:“實不相瞞,我這次是來尋顔音的,我确實遇到了麻煩,想在陌紫國住上一段時間。
”
三長老輕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公主知道定會很開心的。
”
說着幾人來到的紫星閣主殿,大長老,二長老正在主殿商讨,就見三長老身後的安鼓笙,道:“鼓笙姑娘!
”
安鼓笙點點頭,三長老開口道:“詳細的,待會我與你們說,先安排幾間屋子讓他們先歇下,一路奔波勞苦啊。
”
大長老連道是,便趕緊安排了住處。
安鼓笙等人沒有什麼行李,直接進屋休息了。
幾人趕了一天多的路,着實累了。
大長老拟了一封書信,對旁邊的女弟子道:“去,送到宮中給公主。
”
女弟子點頭,拿着信退下。
安鼓笙在院子裡休息了一下午,剛起身就聽見外面那熟悉的聲音:“鼓笙!
鼓笙!
你終于來看我了!
”
門外一道紅影一閃而過,撞進安鼓笙的懷裡,安鼓笙兇口的傷才好些,這一撞又是忍不住的猛咳了幾聲。
蘇顔音蹙眉,問:“你怎麼受傷了?
誰打的?
”
安鼓笙擺擺手道:“沒事,小傷。
”
“放屁!
這叫小傷,我不懂醫但也不傻!
安鼓笙趕緊給我說實話!
”蘇顔音咋咋呼呼的吵得安鼓笙腦瓜子疼。
安鼓笙緩緩舒了一口氣,一手扶着額頭。
井笑端着一碗藥進了屋子,就見蘇顔音一臉盤問的看着安鼓笙,開口道:“顔音姐姐你别問了,先讓鼓笙把藥喝了。
”
蘇顔音這才扭頭看向井笑,嘟着嘴道:“井笑,到底是誰傷了鼓笙。
”
井笑看着安鼓笙一眼,乖乖閉上嘴,将藥端給安鼓笙。
蘇顔音瞧着這架勢是不打算告訴她呗,又咋呼道:“我就走了幾日,我的鼓笙就不跟我親了,還有事瞞着我……”
蒼早就知道蘇顔音來了,心中激動的很,在金雲的催促下進了屋子。
大老遠就聽見蘇顔音那熟悉的咋呼聲,嘴角不自覺的挂起一抹微笑。
蘇顔音剛剛還咋呼的歡,下一秒就看見蒼進來了,扭頭道:“你也來了?
你們這次來是有啥任務嗎?
”
蒼心中樂開了花,蘇顔音還是關心他的,但面上依舊不改色。
緊接着就又聽蘇顔音道:“哎,怎麼不見夜無殇,他居然不跟過來。
還讓鼓笙受傷,鼓笙你真的要好好收拾他了。
”
蘇顔音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才發現氣氛好像不對勁,所有人都低頭不語,這才囔囔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
井笑看了安鼓笙一眼,隻見安鼓笙面無表情,拉了蘇顔音一把道:“出去說吧,别影響鼓笙休息。
”
蘇顔音扭頭看着安鼓笙,又看着衆人,跟着井笑出去了。
蒼也向安鼓笙行了一禮退下。
幾人表情嚴肅的跟蘇顔音說完,蘇顔音氣的一拍桌子,道:“真是豈有此理!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動手打女人!
”說着眸子狠狠的瞪了蒼和金雲一眼。
井笑道:“你也别怪他們,若不是他們,鼓笙和我現在不知道會怎樣呢。
”
蘇顔音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道:“可是這很奇怪啊。
毫無征兆的就這樣,而且以夜無殇的智商就算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渡生玉魄也不會做出這麼沖動的做法。
”
蒼沉思片刻道:“我一直覺得主子對夫人的态度很奇怪,以我對主子的認識,主子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在主子要傷夫人時我看到了一抹竭力克制的眼神。
當時也沒有細想,現在覺得很不對勁。
”
金雲也點頭附和道:“确實,主子不是這樣的人,他對我們都是極好的,更何況是夫人。
主子都肯将穿雲閣告訴夫人,還有穿雲閣的信号給夫人,都證明主子是在乎夫人的。
”
蘇顔音擺擺手,道:“現在說這麼多也沒用,鼓笙确實是受傷了,而且傷她的人就是夜無殇。
這件事必須要調查清楚,若他就是故意的,那我絕對不會讓鼓笙平白無故的受傷!
”
除了金雲,井笑和蒼都是知道蘇顔音的性子的,那就是傷了她自己也不許動安鼓笙一根汗毛。
幾人不語,現在說這麼多确實沒有一點用處。
在蘇顔音的盛情邀請下,安鼓笙幾人又搬到了陌紫皇宮。
安鼓笙第一眼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達奚顔輝。
達奚顔輝隻覺得此人感覺眼熟,再一看旁邊的蒼,這人不就是把他手下從馬上的拽下來的那個粗魯男人嗎!
再看向安鼓笙,他突然想起這麼一号人物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蒼道:“潑……潑夫!
”
“噗!
”安鼓笙沉寂了這麼多天的笑顔突然就展開來。
蘇顔音青筋猛跳,無奈的道:“顔輝住口!
這是……”她看了蒼一眼,良久又道:“這是貴客,不得無禮。
”
蒼看了蘇顔音一眼,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達奚顔輝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姐,你怎麼認識這些人的。
”言語裡還帶着一些不滿。
蘇顔音尴尬的看着安鼓笙,安鼓笙很善解人意的道:“無事。
”
于是,在達奚顔輝的時不時注視下衆人進了皇宮。
路上,安鼓笙盯着達奚顔輝看向蘇顔音道:“他真的已經具備了一個帝王的能力?
”
蘇顔音抽抽嘴,道:“能力是有的,隻是性子還是有些……”
安鼓笙輕笑道:“已經很不錯了。
”
達奚顔輝的眼神卻一直放在一旁的井笑身上,突然走到井笑面前,笑道:“姑娘你好。
敢問姑娘芳名。
”
安鼓笙嘴角抽出,道:“超乎想象的不錯。
”内心接了一句:這個搭讪技巧有些爛,不過生在女尊國已經不錯了。
井笑微愣,手指向自己道:“我?
”
“對啊對啊,就是你。
”達奚顔輝點頭如搗蒜。
金雲幽幽的道:“她叫井傻笑。
”
井笑瞪了一眼金雲,鼓着嘴半天沒說話。
前幾天她還覺得這個人不錯,現在又現回原形了!
達奚顔輝細品着這個名字,喃喃道:“不好……好好的姑娘為何傻笑。
”
井笑險些一個腳滑栽倒在地。
喪着一張臉道:“不是傻笑。
”
達奚顔輝扭頭看着井笑道:“那怎麼笑?
”
井笑:“……”
“哈哈哈哈哈”蘇顔音笑得開心,看着金雲道:“你這人壞的很,難怪井笑一直溫柔的脾氣都被你逼成這樣。
”
金雲看了井笑一眼,扭過頭,嘴角不經意間微微勾起。
安鼓笙看着面前這一對對的,眼睛有些發脹,道:“快進去吧,風大迷得眼睛不舒服。
”說着假裝沙子進眼般揉了揉眼睛。
蘇顔音拉着安鼓笙道:“聽你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你的。
”
安鼓笙吸吸鼻子,強忍着心中的那絲異樣,将那一絲酸楚憋了回去,隻是眼眶有些微紅。
平福宮,長孫文瑤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道:“這是傭金,我要活人,不許傷到一分一毫。
”
店内的黑衣男子的聲音并不真切,像是腹語聽不清具體的聲調,那人沉聲道:“皇後娘娘放心,我黒隕閣辦事向來妥當,有錢就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