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2章 為了心上人逃離宴會
第1卷 第302章 為了心上人逃離宴會
但,薄歡在門外逡巡好幾圈,想了想,還是從沒敲門。
這件事,二嫂是受害者。
她總不能一心隻有哥哥,沒有嫂嫂。
薄歡決定明天再提這事,她掏出手機,一邊往卧室走,一邊跟薄以澤打電話。
她就不信,今天打不通!
屋內,顔一晴自從進來後,直接上了床。
她閉上眼,放空腦子,一遍遍給自己催眠,讓自己入睡。
難過傷心痛苦,都是她一個人的事兒,不該牽扯到寶寶。
心情波動太大,說不準會……流産。
顔一晴不敢拿兩個寶貝疙瘩,開玩笑。
她沒事。
沒什麽大事。
早就知道的真相,她不該放在心上,她應該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
顔一晴不停給自己打氣,給自己洗腦。
薄家老宅,後門。
此時,黑暗中,停着一輛不打眼的車,這黑色融入茫茫的黑夜中,并不引人注意。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袅袅的青煙白霧,往外溢出。
等這煙霧消散得差不多後,才能依稀看到一張刀削斧砍的側臉。
車內的人,正是薄以澤。
刺鼻的煙霧中,薄以澤自嘲一笑。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把人獨自扔下,他卻又擔心顔一晴一個人應付不來,根本走不了。
實際上,薄以澤本就沒打算讓她一個人應付,但凡……顔一晴流露出哪怕一丁點的痛苦,他就會立刻返回去,把屬于她的身份地位和尊重,還給她。
可,結果……
顔一晴根本沒受影響,快速冷靜的處理好整件事,讓人挑不出錯處,并成功利用老爺子的歉意。
有老爺子的親近,她的面上,依舊是光鮮的薄家二少夫人,現如今薄家唯一的女主人。
身邊的手機,嗡嗡響着,薄歡的電話一通接着一通,薄以澤索性直接把電話卡給抽了出來。
車內終于安靜下來,薄以澤嘴裏咬着煙蒂,雙手緊握着方向盤,如炬的視線,落在二樓某個房間上。
燈開了一會兒,幾分鐘後便關了,沒有波瀾,十分平靜。
那間卧室,是薄以澤從小居住的卧室,他對私人領域的占有欲極強,即使後來他搬出老宅後,也在那間卧室裏,安裝了監控。
薄以澤安裝監控那天,怎麽也不會想到,日後,他會用它來偷看他的妻子。
他要得不多,退而求其次,隻要一份在乎罷了。
可惜,畫面裏,顔一晴平和的蓋着薄被,安然的躺在床上,表情放松,睡得酣暢。
瞬間,手機幾乎都要被薄以澤捏碎了。
究竟是怎樣的不在乎,才能這麽熟視無睹?
薄以澤手臂繃緊,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着。
半晌,薄以澤笑了。
他究竟在期待什麽,不愛就是不愛,欺騙就是欺騙,這是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黑色的車,如一頭蟄伏的獵豹,飛馳而去,漸行漸遠。
後方,一輛卡宴,緊緊跟着。
車內,唐又欣輕咬下唇,雙手交握,小聲的同司機說,“謹慎點,不要被發現。
”
薄以澤的車,最終停在清色酒吧外。
清色酒吧是江餘現的一處産業,薄以澤的車停下後,當即便有小侍迎了上來。
薄以澤把鑰匙扔到他懷裏,沉着臉,大步進入酒吧。
他面色沉沉,山雨欲來,經理戰戰兢兢迎上來。
“薄總,您來了,您是一個人嗎?
”
薄以澤涼聲:“老習慣。
”
之後,他便什麽也沒說,前往二樓的包間。
清色酒吧定位高端人群,經理背靠大樹好乘涼,又是人精,私交不少二代們,今晚,薄家發生了什麽,經理大概是知曉的。
傳聞中,薄總不是為了心上人逃離宴會嗎?
現在不該去找心上人嗎?
怎麽來酒吧了?
不過,大佬的私生活,經理可不敢随意探究。
這位爺,跟上頭老闆的關系,鐵得幾乎穿一條褲子,稍有不慎,他連怎麽被炒都不知道。
經理招招手,讓酒保按照薄以澤的老習慣,送去酒水。
包間裏,薄以澤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裏捏着一根煙。
領帶早已被他扯掉,西裝外套随意扔在吧臺上,襯衫虛解着幾顆扣子,伴随他吞吐煙霧的動作,喉結滾動。
神秘晦暗的酒吧裏,愈發顯得他慵懶性感。
酒保進來送酒水時,入目便是這樣的男色。
誰不愛看大帥哥,酒保一時有點愣。
“不想要那雙狗眼,就挖掉。
”低沉沙啞的聲音,徐徐響起。
明明不摻雜什麽情緒,酒保卻覺得兩腿發顫,連忙低下頭,安分的送上酒水:“薄先生。
”
酒保再不敢多呆一秒,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撒腿就跑。
屋內,薄以澤一杯烈酒入腹,徹底撕毀面上的從容,露出他狠厲的本性。
那雙眼,如刀似劍,寒光凜冽。
他再次滿上一杯酒,仰頭,空杯。
然後,薄以澤再倒,再喝。
如此反複的循環。
酒是烈的,幾杯下來,他胃部燒灼,火辣辣的。
可是這點疼,跟他現在心裏的憋屈刺痛比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足以壓制。
薄以澤“咔嚓”一聲,用力的捏碎酒杯,閉上眼,譏诮的揚起笑容。
他的手心,被玻璃渣紮破,往外滲皿,一滴滴往下落,他卻好像渾然不在意。
此時此刻,他腦海裏,不斷出現前幾天,顔一晴給他過生日的場景,一次次回放。
即使……他毀掉那間側卧,紮根他腦海裏的記憶,卻怎麽也忘不掉,毀不掉。
薄以澤通通記得很清楚。
他的嘴裏,甚至還殘存着那個蛋糕香甜的滋味。
他的心,還記着當時急劇跳動的頻率。
他還能回想起顔一晴清涼的雙眸裏,氤氲的羞澀。
可惜,通通是假的。
回憶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忍。
薄以澤兇口痛意加劇。
可薄以澤怎麽能承認,他在為一個虛僞的女人心痛呢?
但是,為了女人買醉,似乎更上不了臺面。
薄以澤以前從未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這種被人操縱情緒,整個人依稀失控的感覺,令薄以澤不安又憤怒。
他重新開了瓶酒,直接往嘴裏灌。
酒水空了瓶,薄以澤醉醺醺的撥通內線,讓人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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