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9章 你每次騙我,我次次都信
第1卷 第199章 你每次騙我,我次次都信
顔一晴看着她:“我真是謝謝你了,還有你背後的人。
為了對付我,這樣的計謀都想出來,應該掉了不少頭發吧。
”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自己犯了錯,被抓住現行和把柄,現在就開始往我身上潑髒水?
哪裏有什麽背後的人,就這麽簡單的計劃,我完全可以做到!
”
“一人做事,一人當?
”
葉冰雅點頭:“對!
”
顔一晴忽然上前,走到葉冰雅面前,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耳光。
她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打得葉冰雅的臉偏向一邊,頭發散亂遮住大半張臉,往後退了一步。
“你算什麽東西!
”顔一晴說,“敢來算計我?
”
葉冰雅正要回答,她又揚起了手,準備扇下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葉冰雅不閃不躲。
隻是,這第二個耳光,沒有落下去。
薄以澤抓住了她的手腕:“鬧夠了麽,顔一晴。
”
他語氣平淡,可是這份平淡下面,隐藏着怎樣的驚濤駭浪。
“她在算計我,也在算計你!
”顔一晴看着他,“這場計劃固然高明,但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她是故意公開透明,故意讓你……”
“可你去見了殷立承。
”薄以澤打斷了她的話,面容十分平靜,“我趕到的時候,他身負重傷,你不離不棄的守在他身邊,哭着喊着,撕心裂肺。
”
“殷立承身中一刀,我怎麽能保持平靜?
”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你想跟着他一起去醫院,全程都忽視了……旁邊的我。
”
說着,薄以澤頓了一下,随後,他的語氣裏,帶着深深的自嘲:“我把你帶回郦園,你像是丢了魂。
洗完澡倒頭就睡,睡醒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見殷立承。
”
“顔一晴,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
”
她仰頭對上他的目光:“薄以澤,你信了,是嗎?
”
“你告訴我,我怎麽才能不信。
”
“我……”
顔一晴閉上嘴,垂眼,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八個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
葉冰雅在旁邊捂着臉,邊哭邊說:“的确是我引你去見殷立承的。
可是,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又不能控制你。
你非要去醫院探望殷立承,這更跟我沒有關系了。
”
“閉嘴!
”顔一晴忽然惡狠狠的看着她,“葉冰雅,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我一定會跟你算的!
滾!
給我滾!
滾出我的視線!
”
葉冰雅放下手,刻意的露出臉頰上的五指紅印:“就算要懲罰,那也是薄以澤動手,輪不到你!
你……你自求多福吧!
”
這話,更加貼合她平日裏刁蠻的千金小姐脾氣。
“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顔一晴氣得不輕,這樣的啞巴虧,她怎麽可能接受,“葉冰雅你給我等着,等着!
”
要不是薄以澤攥着她的手腕,她現在絕對上去手撕了葉冰雅!
這個壞女人!
還有唐又欣,更是一肚子壞水!
從頭到尾都沒露面,但是坐享其成!
葉冰雅成功了,唐又欣得了好處。
葉冰雅要是失敗了,唐又欣會出面,來找薄以澤求情,把她給撈出來。
怎麽看,這都是一場穩賺不賠的買賣!
葉冰雅回答:“我早就看你不順眼,我就要針對你!
這件事要罰,那也是我一個人扛下來!
你管不着!
”
說完,她看向薄以澤:“我……我先走了,你如果要找我,随時給我打電話,我不會推卸的!
”
看着葉冰雅飛快的跑了,顔一晴恨恨的跺了跺腳:“怎麽能讓她就這樣走了!
現在不說清楚,以後就更難了!
”
她試圖甩脫薄以澤的鉗制,但幾乎沒用。
“葉冰雅滿嘴胡言,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
”她看着他,“你要是真的信了,薄以澤,我還看不起你!
”
“看不起我?
”
“對啊,這是一場算計,你看不出來嗎?
哪怕她把計劃告訴你,也是她故意的!
你平時那麽聰明,這一次不會上葉冰雅的當了吧?
”
薄以澤冷冷的看着她:“我比你清楚。
”
她一喜:“你都懂?
沒有被她蒙蔽?
真的假的?
”
隻是,這喜悅還沒持續兩秒,就被薄以澤接下來的話,給捏得粉碎。
“她求證了我心底最大的一個疑問。
”他逼近了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我得謝謝葉冰雅。
”
顔一晴臉上的喜悅,瞬間散去:“你……”
薄以澤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顔一晴,我對你還不夠好?
還沒有滿足你?
在我身邊,卻還想着殷立承!
”
她忽然明白了。
其實,重點根本不在于,薄以澤有沒有看穿葉冰雅的計劃。
而是……證實她和殷立承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有藕斷絲連的感情。
隻要有這一點,就足以讓薄以澤震怒。
她急忙赴約,心系殷立承的傷勢,不惜和薄以澤鬧翻,也要去醫院見殷立承……
這些都是在間接證明她在意殷立承!
無形之中,給葉冰雅的計劃推波助瀾了!
“我沒有……沒有……”顔一晴連連搖頭,“隻是,他因為我而受傷,我怎麽能做到不聞不問啊。
而且,我和他以後都不會再見了,再也不見!
”
薄以澤用力的擡起她的下巴:“我看起來很好騙?
嗯?
顔一晴,你每次騙我,我幾乎次次都信!
你以為是真的傻?
錯,是我薄以澤,一次又一次心甘情願的被你騙!
“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會再去見……”
“不見?
怎麽不見?
生下孩子,你就會和我離婚,離開我,轉而投入殷立承的懷抱!
現在先敷衍我,得到想要的一切,扶植顔氏,穩固顔家。
之後,和他長相厮守,白頭到老!
”
薄以澤很少很少會說這麽多的話。
他那種性子,一個字可以表達的,絕對不會用兩個字。
但他現在,語氣狠厲,額角上都是凸起的青筋,陌生得讓顔一晴都有些不認識了。
“我沒有這樣想過……真的沒有。
”她回答,“而離婚這件事,主動權從來都不是在我的手裏。
你要離便離,你不離,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跟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