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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07章 薄以澤,我好疼啊

豪門盛婚:總裁老公太會撩 3570 2025-03-22 09:52

  第1卷 第407章 薄以澤,我好疼啊

  她又哭又笑,她想問問老天爺,怎麽就對她這麽殘忍?

  既然……已經把這麽美好的一切,給了她,怎麽能出爾反爾收回去呢?

  顔一晴想到,媽媽曾經給她講過的睡前故事,灰姑娘的美夢隻能持續到午夜,午夜一過,所有的美好都不再持續,回歸殘酷的現實。

  顔一晴把手咬得刺痛,尖銳的小虎牙,穿過掌心的皿肉,滾出一滴滴皿珠。

  她好無力,都這麽用力了,還是不抵兇口抽搐的劇痛。

  耳邊,薄以澤的聲音一點點逼近。

  顔一晴聽到,薄以澤在喊她的名字,在喊她回家。

  可是,家在哪兒呢?

  顔一晴不信他。

  信任就是這麽脆弱。

  薄以澤為了唐又欣欺騙她,哄騙她,為唐又欣隐瞞證據,讓唐又欣在差點害死她和寶寶以後,安然無恙。

  這一切,把她的信任敲碎,碾成碎渣。

  之前多信任,現在,就有多麽強烈的不敢相信。

  顔一晴沒家了,無家可歸。

  她又變成那個飄蕩無依的人。

  顔一晴眼前模糊,她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流盡,卻不想,滾燙的淚水,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眼淚順着臉頰一路向下,滾到脖子,滑入衣衫,冰冷的涼意,滲入她的肌膚。

  顔一晴有些站不住,但,她不敢蹲下。

  心情過度起伏,對寶寶的影響已經很大,她再蹲下身,不敢保證會有什麽可怕的事情發生。

  顔一晴的指甲,死死的扣住牆上石頭之間的縫隙/

  不知不覺間,有三兩根手指的指甲,從中折斷。

  嚴重的地方,露出內裏鮮紅的嫩肉。

  “薄以澤,”顔一晴痛苦的小聲呢喃,“我……我好疼啊。

  聲音低如蚊蠅,一陣風吹過,随風逝去。

  而薄以澤的聲音,也逐漸遠去。

  他離開了這一片。

  顔一晴吸了吸鼻子,一點點蹭去臉上的眼淚。

  她轉過身,打算離開這裏,面前出現一雙筆直的長腿,被牛仔褲包裹着,下面是一雙帆布鞋。

  顔一晴微怔,僵愣的擡起頭。

  那名戴着鴨舌帽的小鮮肉,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幹淨好看,自帶一股涼涼的氣場。

  之前,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但是顔一晴沒太多的印象了。

  她唯一記得的是,那天在醫院,這個人慌慌張張從她面前跑過,差點撞倒她。

  “你有事找我,對嗎?
”顔一晴的聲帶,仿佛生了鏽,發出的聲音,啞得幾乎聽不出原本清脆的聲線。

  鴨舌帽安安靜靜的點點頭。

  他低下頭,脫下雙肩背包,拉開拉鏈,取出一塊白色的手帕,遞給顔一晴。

  陌生人無緣無故的好意,令顔一晴微微一怔,但,她不敢接受,“謝謝。

  她沒接,停下幾秒,說:“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鴨舌帽再次把她攔下。

  顔一晴擰眉:“還有事?

  鴨舌帽攤開緊握的左手,在他的掌心裏,握着一支錄音筆。

  “機場,咖啡館,我錄音了。
”鴨舌帽說,“雇主是唐又欣。

  “奶奶生病,我缺錢,不得不發給她,”鴨舌帽低下頭,“應該早點給你,對不起,讓你跟你的愛人吵架了。

  顔一晴轉動着疲憊的大腦,好一會兒,才想起鴨舌帽說得是哪一碼事。

  現在回想,是好久遠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以為……薄以澤為唐又欣欺騙他,跟他演戲,胡言亂語一通,被薄以澤知道。

  她一直以為,薄以澤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薄以澤在她身邊派了人。

  現在才恍然,還是唐又欣啊。

  唐又欣!

  這三個字,俨然是顔一晴最厭惡的三個字。

  一次又一次,唐又欣真是煞費苦心!

  顔一晴咬牙,牙齒仿佛都要被咬碎了。

  她不會這麽放過唐又欣。

  憑什麽,薄以澤想放就放,薄以澤不是受害者,他沒資格!

  顔一晴深吸一口氣,半晌,凝視着能有一米八八的帥氣小鮮肉,緩緩的,沉睡的記憶慢慢蘇醒。

  怪不得她會熟悉,當初,這人在咖啡館燙傷了手,是她遞過去一管燙傷寶。

  好吧,這世界上農夫與蛇的事情,過于常見,沒必要大驚小怪。

  倒是這咬了農夫的蛇,反過來道歉,顔一晴挺意外的。

  她沒接錄音筆,淡淡的說:“這件事,早過去了,吵架跟你沒有關系,希望你的奶奶,早日恢複健康。
也希望,你別再做損人利己的事情。

  “想必,你的親人知道你的金錢渠道,根本不會用。

  賀之揚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痛色,喉結一滾,握住雙手,別開視線。

  顔一晴對這人産生一點點奇怪的親近感,她竟然捕捉到他的難受和悲傷。

  顔一晴猜測,他的奶奶大概是沒撐過去,她無意中的一句話,戳中了他的痛點。

  心中,莫名跟着一刺。

  顔一晴還從沒對陌生人,有過這種情緒。

  奇怪。

  不過,顔一晴沒深入去想,她隻當,是自己心裏餘痛未消。

  顔一晴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她擡腳離開。

  路邊,顔一晴攔了輛車。

  跟司機交代地點後,顔一晴往車窗外瞥去。

  鴨舌帽朝她鞠了一躬,隔得遠,看得不大清楚,依稀看到對方在跟她道歉。

  他不過是個工具,罪魁禍首,是唐又欣。

  顔一晴很清楚,一切的一切,背後都是唐又欣在操縱。

  冤有頭,債有主,唐又欣才是這個頭,這個主。

  顔一晴的恨意,沖破牢籠,瘋長不停。

  車禍時,顔一晴昏迷前曾說過,等她醒來後,她一定會讓唐又欣皿債皿償。

  現在,她來了。

  薄以澤不肯動唐又欣,薄以澤幫襯着唐又欣……

  沒關系,她自己來。

  沒道理被欺負成這樣,還一直隐忍。

  顔一晴低頭,撫摸着小腹,她在心裏默默說,“寶寶們,你們受的委屈,媽媽不會讓你們白白遭受的。

  站在花園洋房小區門口, 顔一晴眼神冰冷。

  沖動嗎?

  或許。

  危險嗎?

  不可否認。

  可是,薄以澤不幫,她還有其他方法嗎?

  選擇報警得話,有用麽?

  一個薄以澤,一個雲頌,顔一晴怎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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