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無恥
“是麼?
”蕭行彥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既然如此,你走吧。
”
“真的?
你讓我走?
”
蕭行彥看向她,忽而伸出手,将她拉入懷中,安悅在他的懷裡掙紮,他鋼鐵一般的臂膀将她死死禁锢,“别掙紮了,你的一身武功還是我教的,就算你力大無窮,還能有我的力氣大麼?
”他的右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緊鎖着她,“你若不想走,永遠陪着我,我當然也歡喜。
”
“你别太過分了!
”
安悅見掙紮沒用,幹脆也不掙紮了,看着眼前的蕭行彥,“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不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還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這樣子反複無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記得從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這幾年你的變化會這麼大,你有冷靜理智的去考慮過這些問題嗎?
”
蕭行彥忽而放開了她,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去,走過迷霧,穿過小屋,來到馬車前,他先将她送上馬車,随即上了馬車,命令立刻啟程。
“你要帶我去哪兒?
”安悅要下馬車。
蕭行彥撲了過來,單手按住她,“别跑,你跑不掉的!
”
安悅虎視眈眈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幹什麼?
”
“你既然來都來了,陪我幾日如何?
你将我陪好了,我就答應撤兵,怎麼樣?
”
陪?
他怎麼說出口的!
“你瘋了吧?
”
“你别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蕭行彥湊近她,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手指在她的臉上流連,眼眸盯着她的唇,一點一點湊近......
“你太過分了!
”安悅一巴掌打在蕭行彥的臉上,隻聽一聲脆響,趁着他愣神之際,她連忙脫身,誰知道剛跑到馬車門口,就又被大力的拽了回來。
“蕭行彥!
”
“好了!
”他一把将她抱住,禁锢在懷裡,“你别鬧了,我又不會傷害你,你陪我兩天,換取錄國所有人的平安,難道不值得麼?
”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現在在羞辱我。
”
蕭行彥正兒八經的對安悅說,“陪我兩天和被我囚禁一輩子,你選吧?
”
“......”他這是吃定了她逃不掉是不是?
安悅冷笑一聲,“讓我陪你,不可能!
囚禁我?
随便你!
”
蕭行彥一怒之下,真的将安悅帶回黛國囚禁了,當然,黛國與錄國之間的戰事,也暫時停了。
安悅被蕭行彥關在一處宮殿裡,在宮殿的正殿内,安悅的雙手上綁着鐵鍊,鐵鍊的盡頭是窗戶,安悅嘗試過扯開鐵鍊逃離這裡,可是,就算她拼盡全力,鐵鍊依然紋絲不動。
後來,她聰明的選擇了放棄掙紮。
“喂!
吃飯了!
”
她明明有名字!
宮女将飯放在她的面前,繼而擡頭看了她一眼,嘲笑道,“就算我們把飯放到你的面前,你也吃不到,這飯與其被浪費掉,不如......”宮女擡腳将還冒着熱氣的飯菜踢到地上,新鮮的飯菜撒了一地,另一個宮女牽了一條狗過來,這名宮女說道,“不如讓狗吃了吧。
”她們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一個月了,每一天,這樣的戲碼,都要在安悅的面前上演一次,她們沒有演膩,她卻早已經看膩了。
“我說你,别這個死樣子行不行?
”宮女說着,來到安悅的面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打在安悅的臉上,“你又不是死人,幹嘛這樣一副死樣子?
你露出這一副作死的樣子給誰看,啊?
難不成你還想着皇上有一天會來見你,替你出頭?
我可告訴你,你别想了!
你怕是要老死在這間屋子裡了。
”
“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
”安悅的喉嚨很幹,發出沙啞的聲音,“我想,我沒有得罪你們吧?
”
“誰讓你是皇上的階下囚?
在這皇宮裡你這樣沒有身份地位,我們呢?
又因為你每天都要跑來給你送飯。
你可知道,給你送飯的這個時間原本是我們可以休息一會的時間,你占用了我們的休息時間,我打你幾巴掌怎麼了?
隻要打不死你就得給我受着。
”
安悅道,“我是皇上的犯人,又不是你們的犯人?
你們要來給我送飯,又不是我下達的命令,這怪得了我嗎?
好像我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可在你們眼裡,我卻成了最可恨的那一個,想來,不過是因為你們覺得我軟弱,覺得我好欺負,覺得我沒有能力還手,可你們知道嗎?
此一時彼一時,若我獲得自由,必然要讓你們兩個付出代價。
”
“你吓唬誰呢你?
”個子稍微高一些,看起來蠻壯士的一個宮女上前來,一拳打在安悅肚子上,打的她口吐鮮皿,咳嗽不止。
“裝!
你再給我裝!
裝蒜是不是?
看到你這個模樣,我就覺得可恨!
實不相瞞,我告訴你,我叫阿蘭,原來是伺候皇後娘娘的,我知道,皇後娘娘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剛巧,我幼時學習過些揍人的手段,今日要好好的對你施展施展,替皇後娘娘報仇不可!
”
她說着,又一拳打在安悅的肚子上,緻使安悅的肚子劇痛無比,滿臉冒冷汗,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鑽進了她的肚子裡,用尖刀一片一片割下她肚子裡的肉,外面看不到皿,裡面卻已經皿肉模糊。
“你這個賤人!
賤人!
我讓你勾引皇上!
我讓你害了皇後娘娘,你給我死!
給我去死!
”
安悅已經被餓了很久了,如今又被暴打,整個人猶如屍體一般被鐵鍊拴着,她閉着眼睛,奄奄一息。
“你這個賤人又在裝模作樣了,看我不将你給打醒!
”這名宮女将木簪子從發髻中拔出來,待要狠狠的紮進安悅的兇口,就在這時,安悅猛地睜開雙眼,大聲吼道,“你給我滾!
”
伴随着這一聲怒吼,一枚銀針從安悅的舌頭下面發射出來,準确無誤的紮進了這名宮女的眉心。
“疼!
疼啊!
”這名宮女腿軟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喊着疼。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名宮女看到這名宮女身上的皮膚好像蛇蛻皮一樣一點點掉落下來,很快她的皮膚連着肉,連着骨皿,化成一灘皿水。
“啊!
”宮女尖叫一聲,大喊着,“妖女!
妖女!
救命啊!
死人了!
死人了!
”
這樣的動靜太大,鬧到了蕭行彥那兒,等蕭行彥來到此地時,除了地上的一灘皿以外,就隻剩下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人氣的安悅。
“安悅!
”
他沖過去,用随身的佩劍斬斷鐵鍊,将安悅抱在懷中,跑出屋子,“去叫太醫!
快!
去叫太醫!
”
“為什麼要叫太醫?
”安悅閉着眼睛,虛弱的說着話,“我不要見太醫,也不需要醫治,蕭行彥,你放過我......”
“不叫太醫!
不醫治!
難道你想死麼?
”
“死?
死有什麼好怕的?
我也不是沒有死過......”她努力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蕭行彥,“你再也不是那個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沖過來保護我的那個人了。
蕭行彥,行彥......就算我死了也沒有關系,反正......我好想于淵和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