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故人
回到莊子的時候,安悅叫上了老劉,兩個人一起奔着莊子外面的田地方向走過去,這一片地雖然不像之前那麼荒蕪,至少看起來都已經是翻過的了,但是這翻過的地也沒什麼大用,上面連東西都沒種。
“你該不會讓我們來給你看看,這地翻的好不好吧?
”
這話說的,讓人聽着着實有點來氣。
不過,安悅忍住了,笑着說:“你得過來才知道。
”
這個于淵,明明長得那麼俊美的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還經常張嘴就說那麼難聽的話來。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你們看看,咱們的這塊田是什麼情況。
”
安悅一邊說,一邊抱着肩膀看着面前這一塊看起來已經翻好的地,就等着于淵率先開口。
“這地連裝假都種不出來,又能種什麼?
”
谷陽的一盆冷水直接朝着安悅潑了下來,這可真是了,讓人哭笑不得。
“你不懂就不要開口,讓他自己看。
”
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是有極限的,就好像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而于淵倒是很認真的對待,慢慢的蹲了下來,仔細的看了一下這邊的土,還捏起一點來,輕輕的揉搓了一下,又在地上按了按。
眼睛裡慢慢的露出一絲光芒來。
很顯然,他已經猜到了一些,隻不過他會不會相信就兩說了。
“你該不會……”
于淵并沒有繼續說下去,安悅隻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在曾經,她也研究過人參養殖,這塊地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實際上卻十分适合人參的生長,隻要在這裡種植後,就能得到不錯的收成。
“你說的沒錯,咱們這邊還有不少的地,就不一一讓你猜了,隻是看在這塊地的面子上,我從你那裡拿香料……”
“半價。
”
直接從三倍掉到半價,這絕對是劃算的。
其實安悅也試過自己做香料,可她做出來的香味的确是不如于淵做的好。
可于淵這香料的成本也實在是有些太高了,若是真的這麼坐下去的話,難保不會讓自己賺的越來越少。
“咱們先回去,一邊走一邊說。
”
安悅依舊拄着拐杖,雖然現在拐杖可以不用了,可她這段時間多災多難的,生怕自己會再次遇到什麼風險。
在花都的家裡,蘇之時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看着空蕩蕩的院子,隻有蕭行彥一個人在忙活,他走了過去,看着他認真的去做一個金屬的東西,又看不出什麼來。
“大哥,怎麼沒看到其他幾個人?
”
“出門去了。
”
蕭行彥連頭都沒擡一下,直接回了他一句。
這可讓蘇之時的心裡頓時沒了地,安悅最近總是出門遇到一些難纏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從她身份地位不同開始會招惹一些人,還是說她今年的運勢便糟糕的很。
“隻怕妻主會遇到什麼危險。
”
蘇之時頓時緊張起來,原本還專注在制作火铳上的心思,馬上收了回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蘇之時,詫異的驟起眉頭來。
“此話何意?
”
“自從妻主上一次死裡逃生之後,她便經常遇到一些麻煩事,這腿上的傷還沒有好,若是再傷一次的話,隻怕她的身子骨受不起。
”
“這……”
蕭行彥才回過神來,之前他倒是沒考慮到這些。
反而被這圖紙給吸引了過去,整個人的心思都在制作火铳上。
要是安悅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是做出這火铳來,又有什麼意義?
“咱們出去找找看。
”
兩個人火急火燎的正往外面走去,可剛剛打開大門,就看到門外站着韓英,她正一臉愁容的打算敲門呢。
“這不是韓掌櫃,今天怎麼有空到家裡來?
”
蕭行彥笑着打招呼,韓英連忙擺了擺手,眉頭緊皺,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去給你倒一杯水,别着急。
”
蘇之時連忙進屋倒了一杯茶水出來,交到韓英的手中,她仰着頭一口就喝了下去。
緩過一口氣來的韓英,這才慢慢的開口說了一句:“要有麻煩事了。
”
“可是與我妻主有關?
”
一聽說要出了事情,蘇之時吓了一跳,生怕會跟安悅有關系,這急切的口吻,引得蕭行彥朝着他看過來,這心裡反倒是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來。
能讓韓英跑過來說有麻煩事的,仔細想想,也就隻是跟安悅有關的事情才是。
“的确是跟安悅有關,而且,這件事情隻怕……”韓英看了看面前這兩位,一個是安悅的大夫郎,另一個是四夫郎,怎麼說都不太妥當,不知道還以為她故意來挑撥的。
“到底是什麼情況,韓掌櫃,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呢?
”
這下可真讓韓英不知所措了,若是兩個夫郎對安悅的事情并不感興趣的話,那倒是無所謂,就算是說出來,也隻是當成一個笑話來聽的而已。
隻怕這兩個人對安悅用情至深,說出任何一句對他們都是傷害。
“你們二位如果見到東家,一定要轉告她,有一個人在店裡等着她,得空了要讓她到店裡來看看。
”
“人?
什麼人?
”
“就是她曾經認識的人。
”
韓英含糊的給了一個結果,連忙朝着兩個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人走了以後,蘇之時反而坐在一旁,心裡仔細的搜羅了一番,在他的印象中,能稱得上到外面來找安悅的人,隻怕現在都不想搭理她。
要不是她曾經的狐朋狗友的話,又有誰願意過來找她?
不管是哪一種,蘇之時都懷疑這個人的出現是有什麼目的性的。
沒過多久,馬車在大門外停了下來,安悅和兩個人下車往院子裡走,路上已經和于淵商量好了價格,她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新的産品,絕對暢銷。
“你們倆怎麼都在這裡坐着?
臉色這麼難看,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
在安悅不走神的關切下,蘇之時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并沒有打算說什麼,而蕭行彥卻直接起身,繼續研究圖紙。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