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外後,馬曉君很快的就将事情經過告訴了江浩。
原來金雅的那位間接朋友趙巽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西臨鼎鼎大名的皮特将軍,趙巽隻是他過去的名字而已。
他們來到西臨後,也依照地址和電話,聯系到了皮特将軍,可是那位皮特将軍根本就未現身見他們,隻是随意安排了一名小軍官安頓他們。
讓他們氣憤的是,那名小軍官不僅未安頓他們,反而讓人将他們身上所有的錢全部搶奪走了,他們想反抗,奈何對方人多槍多,根本反抗不了。
身無分文,又無住處,更不能回隴南,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流落街頭,好在被好心的老兩口一家收留了。
聽到馬曉君的講述後,江浩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這皮特将軍如此不講情面,這不僅是在打金雅的臉,也是在打自己的臉。
馬曉君一家是因為相信自己才抛棄了在隴南的家來到了西臨。
“你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江浩問道。
馬曉君無奈道:“這次對象是皮特将軍的人,對方有槍有人,而皮特将軍又是西臨本地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我也怕這件事連累江大哥你。
何況咱們已經夠麻煩你了,怎能在繼續麻煩呢!
”
江浩沒有回應,而是點了點頭:“搶你們錢的那人你知道住哪兒嗎?
”
“不知道!
”馬曉君搖了搖頭。
江浩冷着臉點了點頭後,轉身重新走入了屋内,來到了臉有大痣的壯漢面前:“我想見你們老大天叔,帶我去見吧。
”
他跟随老兩口來這裡時,并未第一時間進來,而是在外面傾聽了一回,清楚臉有大痣的壯漢是三人的頭。
天叔與皮特将軍認識,他就想讓天叔帶自己去見趙巽,也就是所謂的皮特。
“你想見天叔就見天叔,你以為你是誰!
”臉有大痣的壯漢早就看江浩不爽了,隻是要辦正事,懶得理會他,見到對方蹬鼻子上臉,如此無禮的上來對他施号發令,這讓他不禁怒火中燒。
“讓我做了他!
”腹部有刀疤的紋身壯漢再也忍不住了,一臉戾氣的從腰間抽出匕首,上前兩步,對着江浩的腹部捅去。
可他匕首才剛剛捅出,距離江浩的腹部還有十萬八千裡遠,就被江浩一腳踹在了腹部上。
嘭!
體重起碼在一百八十斤的壯漢直接被一腳踢飛的撞在了牆上,七竅流皿,昏死了過去。
大鼻頭紋身壯漢快步的來到了腹部有刀疤的壯漢身邊蹲下,準備用手探一下鼻息,可還沒等他手放上去,刀疤壯漢頭一歪,咽氣了。
“哥!
”大鼻頭壯漢一臉駭然的看着臉有大痣的壯漢。
臉有大痣的壯漢也是同樣一臉駭然,不知所措。
他們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江浩,會有如此強大的武力。
“帶不帶我去?
”江浩看着面前的臉有大痣壯漢冷冷的說道。
“帶,帶!
”臉有大痣的壯漢吓得是雙腿打顫。
他敢不帶嗎?
在不帶,他相信江浩的下一腳就會踹在他的身上。
他願意帶江浩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帶江浩去送死。
天叔身邊有一個華夏朋友,是一名武力極為強大的高手,前幾天受天叔邀請,來這邊遊玩還沒有走。
如果帶江浩過去,恰好利用天叔身邊這位朋友将江浩殺死。
他可是見過天叔這位朋友使用武力,一躍能上六層樓高,一拳将一堵牆給轟塌,一腳将一隻成年黃牛給踹飛斃命。
在他看來,江浩的這點武力在他們面前是強,可是在天叔那位朋友面前,就是渣渣。
“您随我來!
”臉有大痣的壯漢小心翼翼的對江浩說完後,在他粗犷的面孔下,流露出了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陰狠。
江浩點了點頭,邁步跟随對方走出了門。
“小夥子,你不能去!
”
老爺子快步追了上來,攔在了江浩的面前:“天叔人多勢衆,又有槍,背後還有皮特将軍撐腰,你要是去的話,隻能是去送死。
”
老爺子以為江浩去找天叔,是為了救他兒子,他可不想他人為了救自己兒子白白去送死,這會讓他内疚自責一輩子。
“江大哥,你不能去!
”
馬曉君也來到了江浩的面前,她與老爺子不同,他知道江浩去找天叔,想通過天叔找到皮特将軍,為他們一家讨回公道,要回被搶奪的财物。
就算江浩武功在高,可皮特将軍是何許人也,那是一支軍隊的首領,那根本就不是武力能對付。
馬曉君也猜錯了,江浩去皮特将軍也并非是為為她讨回公道,而是為自己找場子,讓皮特為無視自己而付出代價。
皮特不幫忙可以,但是你不能随意安排一個見财起意的小軍官去坑害馬曉君一家吧。
如不是老兩口一家收留,馬曉君一家在這個混亂的異鄉很難存活下去。
多年的殺手生涯,讓江浩的性格變得冷皿和沒有同情心,可他不希望他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造成任何的傷害或者死亡。
,!
“這天叔和皮特在我眼中就是蝼蟻,你們不必擔心!
”江浩扔下一句話後,随着臉有大痣的壯漢一同上了車。
可他的這句話卻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老兩口搖了搖頭,喟歎不已,江浩武功是高,可太過于驕傲自滿,目空一切了。
此番單槍匹馬去找天叔,無異于羊入虎口。
臉有大痣的壯漢内心卻對江浩嘲諷不已,敢說天叔和皮特将軍是蝼蟻,這小子絕對是狂妄到了無邊了。
等會兒你見到天叔後,還要是這麼狂,我就給你磕頭叫你爺爺!
臉有大痣的壯漢腹诽的同時,瞥了一眼副駕駛的江浩一眼。
車子發動後,在引擎的轟鳴聲中,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
十公裡外的一間賭場三樓。
一名年過花甲之年,秃頂,隻有幾根毛發遮蓋的老者坐在沙發上,左手懷中摟着一名妙齡女郎,右手端着一杯酒杯,正在聽着賭場經理彙報這個月自己幾家賭場的收入。
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本地的地頭蛇,黃賭毒生意均有染指的天叔。
天叔名叫田天,别看他已經花甲之年,可依舊脾氣暴躁,争強好勝,但凡有人惹到他,都會被他狠狠報複。
輕則斷手斷腳,重則要人性命。
這麼多年,死傷在他手裡的人,沒有過千,也有幾百。
聽到經理的彙報幾家賭場生意火爆,收入大增 ,這讓田天内心頓時歡快不已。
賭場經理彙報完後,恭敬說道:“天叔,您老休息,我先去忙了!
”
田天揮了揮手,讓賭場經理下去了。
賭場經理剛出去,很快又有一名黃毛青年面帶憤慨的匆匆走了進來:“天叔,不好了,您派人要債的幺雞幾人被人殺死在了長嶺路。
”
田天雙眸一瞪,頓時火氣湧了上來:“誰幹的?
敢殺我田天的人,活膩歪了是吧!
”
黃毛青年内心一顫,回答道:“我向周圍的人打聽過,殺人者是在王天雷父母早點攤吃早餐的一名年輕人。
”
“一個吃早餐的人為何要殺死幺雞?
”田天一臉疑惑的憤憤道。
“因為幺雞一腳踢翻了桌子,将對方的早餐灑落一地,對方憤怒之下就殺了幺雞幾人。
”黃毛答道。
田天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砰!
酒杯碎裂,紅酒四濺。
吓得田天懷中的妙齡女郎和黃毛一大跳。
“混蛋!
為一頓早餐救就敢殺我田天的人,當我田天是什麼?
是能任人欺負的綿羊?
是雞仔?
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抓住殺人者,将殺人者遊街示衆,讓所有人看看,敢動我田天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
”田天憤怒的大吼,宛如一隻發狂的獅子。
“是的天叔,我馬上通知下去!
”黃毛青年領命而去。
…………
黃毛青年剛走不久,一名身穿唐裝,身材清瘦,年齡與田天在同齡段的老者走了進來:“田兄,是何事讓你如此生氣?
”
這名唐裝老者乃是田天的好友,華夏武道界的一位宗師,名叫方建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與田天認識,這次是受田天邀請,前來蛇口遊玩幾天。
方建良是s級的高手,田天對他非常尊敬,二人以兄弟相稱。
見到唐裝老者進來後,田天馬上讓懷裡的妙齡女子離開了,對于方建良,田天可不敢像對待下面人那般随意。
“方兄,你有所不知,幺雞被人在長嶺街被人給殺了。
”田天歎氣道。
“誰如此膽大敢殺幺雞!
”方建良一臉驚訝。
在方建良來蛇口的這幾天,他對幺雞的印象很好。
小夥子說話客客氣氣,很有禮貌,是一個很有家教的一個好青年。
“人跑了,現在沒抓到!
”田天一臉憤慨:“在西臨殺我田天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死!
”
“田兄,有需要我出手盡管吱聲,這兇手實在太可惡了,必須得到嚴懲。
”方建良一臉的義憤填膺。
咚咚!
敲門聲響起,還沒等田天說出‘進來’二字,門就被人從外面暴力的給推開了。
門鎖直接斷裂,門扇也‘咚’的一聲撞在了旁邊的牆上,荷葉脫落,直接轟然倒在了地上。
江浩面無表情的面孔和挺拔的身影浮現在了田天和方建良的眼中。
此刻的二人是一臉錯愕的望着江浩。
喜歡這個殺手是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