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傳來,地動山搖。
瑜藍樓城的居民們,忽然感到大地劇烈震動,樓城好像要倒塌了一般。
樓城居民心頭惶恐,内部亂成一團,心生一種末日來臨的不安。
“轟隆隆!
”
好像有建築崩塌折斷,重重的砸在樓城房頂位置,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
瑜藍樓城的房頂區域,被砸出了許多窟窿,隐約能夠看見一顆殘破的神像頭顱。
“天呐,是神像,瑜藍神像的腦袋掉了!
”
有人驚聲呼喊,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震驚惶恐,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一尊瑜藍神像,樓城居民再清楚不過,平日裡他們都會按時參拜。
對于樓城居民來說,這一尊神像等同于神靈,讓他們敬畏異常,不敢有絲毫亵渎之心。
瑜藍樓城的内部居民,全部都是瑜藍信徒,每一日都能夠提供大量的信仰力量。
眼見瑜藍神像崩塌,樓城居民心頭好似被刀捅一樣,頓時變得目瞪口呆。
他們在這一刻,迫切的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樓城修士蜂擁而出,跑到樓城外面查看詳情,全都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驚。
樓城頂部煙塵滾滾,瑜藍神像隻剩腰部以下,上面的部分全部崩解坍塌。
神像碎片四處散落,還有熊熊火焰燃燒,好似剛剛經曆了一場戰争。
他們看見了瑜藍城主,一副狼狽姿态,站在樓城前方的黑色石碑前。
那一塊石碑上面,刻着進入瑜藍樓城的各種規矩,每一名樓城居民都要牢記于心。
第一條規則,任何人進入瑜藍樓城,都必須要拜瑜藍神像。
據說這上面的規則,是第一任城主制定,後來又被曆代城主修改增加。
不管如何修改,第一條規則都未曾改變。
瑜藍城主看着石碑,沉默了十幾息後,突然狠狠的将其推倒。
石碑倒在地上,被震得四分五裂,上面的神識符文全部消散。
樓城居民見狀,頓時大吃一驚,搞不懂為何要這麼做。
“從今日開始,封鎖瑜藍樓城,不得允許,任何居民不得進出。
不惜一切代價,重建瑜藍神像,争取在三十天内重新複原。
”
親眼目睹了一場神靈戰争,自家神靈還吃虧落敗,這一件事情對瑜藍城主造成了不小打擊。
神靈之間的交鋒,竟然會如此可怕,當真是毀天滅地一般。
最可怕的一點在于,這一場差點摧毀樓城的交鋒,竟然隻是神念之間的碰撞。
并不是本尊出手,僅僅隻是神念碰撞,景象就如此的可怕。
瑜藍城主恐懼的同時,還生出濃濃的渴望,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夠如此。
他出手毀掉規則石碑,其實是含恨而發,那一條入城參拜規則,是引發此次交戰的主要誘因。
入城參拜并不是神靈要求,完全是以前的城主自作主張,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讨好神靈。
做夢都沒想到,竟然因為這一條規則,給瑜藍樓城招來了一次災禍。
表面看着損失不大,實際上卻是相當嚴重,間接的讓瑜藍真神與未知神靈結仇。
沒準什麼時候,雙方就會再次交鋒。
對于這一件事情,瑜藍真神非常不滿,若是沒有瑜藍樓城的自作主張,今天的交鋒絕不可能發生。
雖然這一件事情的起因,是樓城居民試圖讨好神靈,瑜藍真神才是最終的得利者。
可是一旦出現問題,背鍋的就是樓城掌權者,必須要為此擔負全部責任。
好在瑜藍真神離開前,并沒有因此事責罰瑜藍城主,顯然是不想因此失去一個信仰提供群體。
卻也提出一個要求,要求培養更多信徒,提供更多的信仰之力,至少要增加一倍才行。
或許是要彌補損失,又或者是受到刺激,試圖變得更加強大。
當下一次交鋒時,就能夠在戰場上找回顔面。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瑜藍城主繼續下達命令:“從現在開始,外城區的無效神像全部清除,對神像雕刻師重新培養,讓他們制作出真正的瑜藍神像。
”
瑜藍城主說到這裡,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他看向其中一名樓城修士,用冷冷的語氣說道:“那些外城的預備居民,若是還敢趁機搞事情,壟斷神像與信徒的資源,那就直接斬殺作為警告!
樓城内部也是如此,誰要是敢于庇護同夥,阻撓發展信徒,立刻取消居民資格,直接送入地牢服刑!
”
那一名樓城修士聞言,心頭陡然一驚,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你接下來跟随行動,出城運送瑜藍神像,但是要全程沉默跟随,不得有任何多餘動作!
”
那一名樓城修士聞言,連忙點頭表示清楚,心頭卻是苦笑焦急。
聽到瑜藍城主的命令,一群樓城修士暗自震驚,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城主如此憤怒。
那些與外城勾結,有千絲萬縷聯系的樓城修士,這一刻也都變得提心吊膽。
他們能夠看得出來,瑜藍城主是真的發怒,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
誰若敢于挑釁,城主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衆人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此刻明顯不适合打聽消息。
趕緊處理混亂現場,化解居民恐慌,才是首要的事情。
随着命令下達,瑜藍樓城的居民被動員起來,城裡城外都是一片忙碌景象。
隻剩下半截的神像周圍,都是負責勘察的樓城修士,争取用最快速度定制一套修複方案。
還有一批樓城修士,帶着一大批庫存神像,急匆匆的前往外城區域。
由于巨樹大陣遮擋,外城并沒有聽到戰鬥聲響,更看不到瑜藍神像轟然倒塌。
當看到一群瑜藍修士出現,并且攜帶着大量封裝盒子的時候,外城居民都感到十分好奇。
樓城外圍的預備居民,還有身穿綠袍的信徒見狀,第一時間湧上前來打聽消息。
若是有好處,必須要第一時間獲取。
他們都以樓城居民自居,認為流民根本無法自己相比,平日裡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在樓城居民當中,有不少歸屬于這一群體的成員,雙方之間的關系十分親密。
老一輩傳承的樓城居民,知道這些預備居民關系複雜,平日裡都會賣一個面子。
但是這一次,當預備居民和那些信徒湊過來,想要趁機打聽消息時,卻立刻遭到了冷聲呵斥。
突然改變的态度,讓預備居民有些發懵,還有一些桀骜不馴的家夥惱羞成怒。
他們自以為有靠山,竟然連樓城居民都不放在眼裡,當衆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态。
攔住了樓城車隊,不允許繼續行走,必須要給一個說法才行。
運送神像的車隊裡,那一名與預備居民有關系的樓城修士,這一刻當真是又氣又急。
他根本沒有料到,自己拉攏培養的這些家夥,竟然放肆到了如此程度。
故意傳授錯誤的神像雕刻技法,壟斷預備居民和信徒資源,肆無忌憚的拉幫結夥,甚至連樓城居民都不放在眼裡。
今天的行為更加嚣張,竟然敢當衆阻止破壞樓城行動,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難道是因為看到自己在車隊裡,才會有當衆鬧事的底氣,認為自己會站出來撐腰?
想到在此之前,瑜藍城主下達命令時的表情,就知道他這一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殺人見皿,有一些蠢貨不會長記性,依舊會陽奉陰違。
有心想要喝止,讓這些家夥趕緊賠禮滾蛋,然而此刻的他根本無法開口。
瑜藍城主早就知道,他是這一夥人背後的靠山,因此專門下達命令。
全程不得開口,不得神念傳音,不得參與任何事情,否則就予以嚴懲。
這樣的安排很惡毒,分明是讓他眼睜睜看着預備居民犯錯,又因為不能幫忙而被預備居民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