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650章 四皇子登基篇(四十八)
不曾想,這......
這件事過後,孫女很長一段時間才恢複過來。
那時的她不過就是一個半大點的孩子。
這般想着,孟冰寒又擡頭,看着眼前的兒子。
自從舒府出事之後,他應該就沒好好的休息過,因為他的眼角都是青絲。
在鄉下的這些年,他們時常會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可是最終他們總能逢兇化吉......
“靖宏,母親......母親不知道這些事!
”
“母親,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說到底,還是兒子無能,才讓護不住母親。
”方靖宏苦笑道。
“這些事情,你可有證據?
”方一思突然開口問道。
剛才方靖宏的一番話,别說孟冰寒驚訝了,就連方一思也同樣驚訝。
“要有的話,父親又怎會找不到恰當的理由休她呢?
我先前便說過,這舒晴蘭遠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深沉得多,她的手段,你們無法想象。
”
方靖宏極為認真的說道。
“這也是這些年,我從來都沒去鄉下探望過你們的原因。
”
聽到這話,孟冰寒與方一思在看方靖宏時,臉色又緩和了一些。
直到方靖宏出去之後,方一思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剛才方靖宏的話,她自然也想到了許多,一時之間心情也很是複雜。
她以為父親從來都沒有疼愛過她。
正因為這樣,才會信了舒晴蘭的話将自己打發到鄉下那種地方去。
哪怕自己這次回京了,他依舊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些年,她雖然在鄉下過得很開心,但對方靖宏到底還是有怨意。
“怎麼?
聽到你父親的話,覺得自己這些年錯怪他了?
”
看着自己這個從小疼愛長大的孫女,孟冰寒好笑道。
到底是父女,皿濃于水,不過幾句話便讓她如此動容了。
别說她了,就是自己也沒想到,兒子會替他們想的這麼深。
轉而想想也不怪他,舒晴蘭這些年在尚書府可謂是拿捏住整個府邸了。
當然,也包括了方靖宏。
如舒晴蘭所說,方靖宏能有今日,靠的确實是她舒府。
這要換成孟冰寒來選擇的話,她甯願做回之前那個七品的芝麻小官,也不願過得這般低三下四。
然而,現在想要擺脫,卻擺脫不了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這個兒子被權力所蒙蔽了雙眼。
如今舒晴蘭這個禍害不就是給他最好的懲罰嗎?
再次回到院子的方靖宏,再看舒晴蘭時,早已沒了當日的情分。
往年的事情若是不提,他會一直壓在心底。
但如今提起來,雖然沒有一定的證據,但他心裡很清楚。
當年埋伏在路上所謂的土匪,定是舒晴蘭這個賤人所為。
其目的就是想要鏟除他們祖孫二人。
殺母親,那是因為她不想因為一個‘孝’字而被壓。
而殺女兒,那完全就是因為她乃尚書府嫡大小姐的身份了。
她要為她的一對子女鋪路,一思不死,她的女兒月婵永遠都無法以尚書府嫡大小姐自稱了。
就因為一個這樣的頭銜,她就要對自己的女兒趕盡殺絕。
當然有了這樣的猜測,他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所以,這些年,别說去看他們祖孫二人了,就是連提都甚少提。
其目的就是想要告訴舒晴蘭,對于他們二人,他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
任由他們在鄉下自生自滅。
偶爾會給他們帶點銀子過去,那也是小心翼翼瞞着舒晴蘭。
“怎麼?
你現在還在想着要如何休我是嗎?
”看到方靖宏,舒晴蘭立刻諷刺道。
随後又在方靖宏開口前繼續道:
“休啊,你現在又找到了什麼恰當的理由?
還是說你覺得我妒了,還是覺得我不夠善良?
可别忘了,當年我隻是将方一思趕出鄉下,可沒對你母親說過半個字。
”
其意思很明顯:你母親要離開,那是她自己的決定,與自己無關。
“你是沒對他說過半個‘趕’字,但你可有侍奉過她茶水?
身為兒媳的你,可曾喚過她一聲婆母?
你眼裡可曾有過這個婆母?
”
“如果你真的容得下她,當年她執意要去鄉下的時候,你為何沒有阻攔?
還有她是你的婆母,哪怕母親是在鄉下,你又可曾去看過她?
”
每問一句,舒晴蘭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因為她很清楚,方靖宏說的是事實。
她無從反駁。
所以,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一番話,應該就是孟冰寒教他說的。
換而言之,孟冰寒那個老賊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似那麼簡單。
“怎麼?
說不出話來?
還是說你想要鬧到大理寺去?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我方靖宏倒是可以奉陪到底?
”方靖宏再次道。
他很确定,舒晴蘭不敢。
不為别的,隻為當年那事。
他沒有擺出來說,是因為他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就是拿一把刀架在舒晴蘭脖子上,她也不會承認。
如果舒晴蘭知道自己話裡的意思,那麼她自然不敢多說些什麼。
因為一旦去了大理寺,她要面臨的可不隻是被休,還有可能将要面臨牢獄之災。
這件事如果真正牽扯進來了,大理寺定會查清楚當年一事了。
如此一來,牢獄之災都是小事,極有可能性命不保。
要不是看在一對子女的份上,他還真不怕鬧到大理寺裡去。
他尚書府還在,大理是不敢動尚書府,但舒府已倒下,大理寺自然敢動她舒晴蘭。
再說了,誰不知道他方靖宏想要休妻,那也就是舒晴蘭連最後一根稻草都沒有了。
已經是鐵闆釘釘上的事情,為了讨好尚書府,大理寺也會秉公處理。
方靖宏想到的,舒晴蘭自然也想到了。
“方靖宏,你當真如此要做的如此絕情?
”舒晴蘭痛心的問道。
當年她對方靖宏确實也是真心的,否則,依着她舒府在京城的勢力,不可能嫁給一個七品的芝麻小官。
而且還是一個繼室。
這些年她在尚書府雖然橫行霸道了一些,但待他卻極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