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奶糰子聽到這裡的時候又開始罵起這個張小美:「這個張小美真是又蠢又壞,被人離間,養廢了都不知道,怪不得表叔看不上她,真是哪哪都比不上我落桐表嬸。」
張員外的二姨娘正嘴角上揚自己成功的離間了大夫人和她的女兒,還來不及收回上揚的嘴角,就見大家都看向了自己。
張員外也看向了自己這個二姨娘,這二姨娘是張小美三歲時進的府,現在看來張小美長彎了這二姨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二姨娘做出一貫心疼的張小美的表情,走到張小美身邊拉起張小美的手:「姐姐,你別生氣,小美還小,你不要怪她。」
要是小惜寶在這裡絕對會給這個二姨娘貼一個綠茶婊的標籤,張員外聽到自己嫡妻的丫鬟說了這麼多自己老妻的優點,現在看到自己老妻都帶上濾鏡,這麼一看之前還覺得這個二姨娘是個好的,現在竟真看出了這個二姨娘有問題。
果然小惜寶聽到這裡的時候給了二姨娘一個白眼:「真是好大一朵綠茶婊。」
張夫人氣的都快要背過去了:「二姨娘你,你真是生了一張巧言令色的嘴,我看你是惦記我這個夫人之位已經好久了吧,是不是午夜夢醒時分咒本夫人早點死啊。」
小惜寶聽到這又開始評論起來:「嗯,這能做一府夫人,並且還沒有被自己丈夫厭棄的人,果然也不是個傻子,隻是一直在裝傻而已。」
張員外大夫人一直都收起自己的逆鱗,想著為了這個家,為了老爺能忍就忍了,今天看老爺這麼大張旗鼓的整這一出也不想忍了,乾脆把自己一直想說的話不管不顧的就說出來了。
張員外的二姨娘聽到張夫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有一瞬的慌張,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張夫人如此的一面,但很快鎮定下來:「哎呀,姐姐,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誤會了,你是老爺的髮妻,你的位置我們這些姨娘可是不敢肖想的。」
這二姨娘不愧是宅鬥高手,做姨娘的哪一個不想扶正,把矛頭指向了所有的姨娘。
小惜寶都佩服這二姨娘了:「嘖嘖嘖,這二姨娘能活這麼久,還是張府吃穿用度超過當家夫人的人,果然這心機一般人無人能敵。」
果然就見大多數的姨娘都多少表現出了不滿,張員外本來心情就很不好,又在宴上飲了酒,這會頭疼的很:「來人,賞夫人大丫鬟梅香10兩白銀。」
丫鬟小廝們一聽果然有銀子可賞,都有點躍躍欲試。張員外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夫人,過來,和為夫一起同坐。」
張夫人不可思議,老爺是多久沒有和自己這般親近了,又看到隻有一把椅子,這大庭廣眾之下影響不好:「老爺,很高興老爺能邀妾身同坐,但這大庭廣眾之下於理不合,不如再搬一把椅子來吧。」
張員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自己的老妻了,竟然發現自己老妻臉色不好,還有些許皺紋,似還貼了幾根白頭髮:「來人,在搬條椅子來,你們聽好了,以後對待大夫人就像對待本老爺一樣尊重,以後大夫人的話就是本老爺的意思。」
張大夫人和大丫鬟梅香先是一驚,後是喜極而泣。大夫人:「謝老爺。」走向了椅子坐下,心裡則是:「今天老爺是怎麼了?似是吃錯藥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如是想的張家大夫人第一時間坐下就仔細觀察起了張員外,見其臉色潮紅,還有酒氣,微微鬆了一口氣:「來人,給老爺送一碗解酒湯來。」
梅香接過張老爺賞的10兩銀子:「謝老爺賞,夫人,奴婢這就去給老爺熬解酒湯。」梅香領命離去。
張員外見自家夫人第一時間還是關心自己,握了握自己夫人的手:「夫人,這些年苦了你了,都是為夫不好,讓你獨守空房這麼久,晚上為夫就歇在夫人房中。」
張夫人手一抖,激動的,雖已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還是難掩喜悅之情:「不怪老爺,都怪妾身肚子不爭氣,沒能給老爺在貼個一男半女。」
奶糰子聽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喲,這中年夫妻的恩愛全靠男人及時醒悟啊,這張夫人多年的付出總算也有回報了。」
年輕姨娘們的心裡:「呸,叫我來就是來看這兩老貨秀恩愛的嘛,這麼大年紀了還這副作派,真是不要臉。」
老姨娘們的心裡:「今日老爺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葯,不會無緣無故唱這麼一出大戲的,我在觀察一下再說。」
也有個別不爭不搶的姨娘平靜如水:「我隻要在這後院有飯吃,有衣穿,平安到老就可以了,管好我自己就好了,隨便別人怎麼搭檯子唱大戲,我安安靜靜看戲就好了。」
張員外喝過醒酒湯以後,酒醒不少:「繼續吧,接下來說說大小姐吧。」
張小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小花,眼神中帶著警告:「你若敢說我就打死你。「
張小美的丫鬟小花瑟瑟發抖不知道該怎麼辦支支吾吾不敢說,張員外也算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了,自己女兒這一眼包含的深意怎麼會看不懂:「小花,你把小姐做過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來,要是有所隱瞞我先打斷你的腿,還有你們也一樣,自己主子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否則休怪本老爺無情打殺發賣。」
張夫人勸阻:「老爺,不可啊,這若是被人傳出去壞了小美的名聲,這以後可如何嫁人啊?」
二姨娘也趕緊虛情假意附和:「是啊,老爺,這萬萬不可啊,小美可是你親女兒呢。」
張員外看到自己這胖如豬的女兒,又想起之前在保芝堂發生的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後院事情查清楚,輕嘆一口氣:「她還有什麼好名聲,早就被她自己敗光了,小花說,詳詳細細的給本老爺說。」
小花跪在地上抖著身體,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這小姐平日裡對自己不是打就是罵,死前能壞了這狗屁主子的名聲也好,於是豁出去了大說特說這小美的事:「老爺,小姐不但飛揚跋扈,苛待下人,還目中無人,更是多次在奴婢面前咒老爺和夫人早點死,這樣這張府的東西都是她的,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