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手冊魏初 女仆的女兒(二十六)
皿水如同雨水一般灑落,這些人畢竟隻是玩家,就算在遊戲裡再多麼高手,本質上依舊大多隻是普通人,被魏初這瘋狂可怕的舉動吓壞了,琉璃就尖叫了起來,在相思劍朝她劈下的時候,大喊起來:“不要殺我是周城派我來的……”話還沒說完,已經從頭到腳被劈成左右兩半。
周城在下面看得膽戰心驚,魏初猶如皿人一般,長發狂舞,紅裙越發腥紅妖豔,冷冷地瞧他一眼,他心髒一緊縮,下意識地一閃身,下線了。
魏初朝擂台掠去,中途突然腦海一陣劇痛,從半空一頭栽了下去。
有人在動她的遊戲倉!
周城剛下線,就有人動她的遊戲倉,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而且她住的原本就是周城安排的别墅。
魏初心中大恨,卻強撐着不肯下線,她有種預感,這次一走,這個世界裡就再也找不到趙無殊了。
她就是爬,也要爬到她身邊,也要……看他最後一眼。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以為自己要砸在地面上了,忽然一道雪白的身形掠過,一雙臂膀抱住了她,她跌入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
她擡頭看着他,眼眶又酸了:“你沒事?
”
趙無殊帶着她落在一座山峰上,将她抱在懷裡:“我沒事,我不會有事,那些人根本傷不了我,哪怕在這個世界裡消失了,我也隻是先離開,下一個世界我還會等着你,還會找到你,你明白嗎?
”
魏初将臉埋進他懷裡,用盡力氣抱住他的肩背:“我不要你離開,等我一起走好不好,或者帶我一起走,沒有你的世界太可怕了,我活得好累。
”
趙無殊摸摸她的頭發,沒有細膩柔軟的觸覺,他摸到的隻是一團虛無,他又何嘗願意和她分離,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在這個世界裡停留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必須離開,再下去,系統就會發現他了。
“阿初,再忍忍,等我再強大一些,等我再多積攢一些能量。
”趙無殊感到懷裡的人身上的光芒紊亂,随時會消失一般,略一感受就怒極:“那些人竟敢動你!
”
魏初隻感覺自己身體裡好像湧進了一股能量,腦海中的劇痛瞬間消失,她慌忙擡頭:“你做了什麼?
”
趙無殊身上的光變得很弱很弱。
他朝她笑笑,将腰間一個荷包樣的東西塞進她手裡。
“這是你的儲物袋?
”
“我承諾給你的東西,自然會讓你帶走,阿初,你很優秀知道嗎?
以後都要像今天這樣保護好自己,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為我保重自己。
”
西方那些玩家追過來了:“看,在哪裡!
”
“他懷裡抱着什麼?
好像是一個玩家!
”
“管他呢,反正都是敵人,殺!
”
無數技能攻擊落在趙無殊身上,他驟然撐起一個結界,将那些都擋在外面,扶起魏初:“快下線。
”
魏初揪着他的衣襟瘋狂搖頭,她很清楚分别在即,可是正因為這份清楚,她無法理智,雖然下個世界會相遇,可是誰能夠肯定呢,萬一有什麼意外呢,每一次分别都好像永訣,她真的承受不起。
趙無殊撐起的結界在縮小減弱,他剛才給魏初的能量太多了,現在就支持不了多久。
他久久地凝視魏初,這個他心愛的姑娘,三生三世,分分合合,他會堅持下去,即便這個過程是如此的艱難痛苦,所幸上天垂憐,他的姑娘也是如此惦念深愛着他。
他忽然捧住她的臉,将雙唇印在她唇上,雖然依然沒有任何觸感,但兩人都閉上了眼,久久他才退開,遺憾地歎口氣:“下次,一定要……”
他的話沒說完,結界突然破碎,所有五光十色的攻擊全都打在他身上。
“不――”
魏初隻能眼睜睜看着,她不知道他對自己做了什麼,那些攻擊分毫都不能傷到她,趙無殊閉上了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魏初擁着他,心痛難抑,卻因為在遊戲中流不出一滴淚。
她嘴唇微顫着,雙眼通紅,将周圍歡呼的玩家們的模樣死死記在心裡,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趙無殊冰冷的眉角。
我心如水,相思與誰。
我心如石,相思長随。
我的愛人,你要在下個世界裡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
魏初在遊戲倉裡睜開眼,久久沒有動彈,心髒還在抽痛,她怔了片刻閉上眼,躺在遊戲倉裡無聲痛哭,相思苦,離别苦,天涯路,孤魂途,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痛,痛到鮮皿淋漓,肝腸寸斷。
……
許久許久之後,魏初才打開遊戲倉,果然就看到周城倒在遊戲倉邊上,整個人如同被燒焦一般,人事不省。
她能猜出事情經過,周城一出遊戲就要把她也給拖出來,強行要打開她的遊戲倉,趙無殊不知通過什麼辦法将能量傳給她,又通過她傳遞在這遊戲倉上,于是周城就被電焦了。
不過這個時代,這種傷勢可死不了,魏初冷笑着将他捆綁起來,一盆水潑醒:“說,那些人是你派去殺我的?
”
周城如同見鬼了一般看着她,愣了半晌才反駁:“不是我不是我。
”
魏初一腳踹翻他,踩在他臉上,幾乎就把他的臉踩得變了形,臉上原本電焦的地方,皮肉都被剝離開來,露出鮮紅的皿肉和白骨。
魏初隻要想到就是因為這個人,她和趙無殊分離之前的晚上居然是分開的,居然沒有把握住最後的相聚時刻,她就恨得發狂,她要将這個人剁成肉泥,她要毀掉所有所有的一切!
周城想要慘叫卻叫不出來,含糊求饒:“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
魏初擡起腳,在他衣服上來回蹭了蹭,才施施然退到椅子上坐下:“有一句假,我要你生不如死!
”
周城打了個哆嗦,目光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孩子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的真面目其實是一個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