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手冊魏初 重生殺夫報仇(十三)
魏初等餘一春唱完,才微笑上前:“餘老先生。
”
餘一春滿頭白發枯燥而亂糟糟的,斜眼瞧了魏初一眼,他眼皮耷垂,皺紋一層一層堆着,眼神卻十分精亮,看到魏初就微微一凝,慢吞吞地說:“我知道你,你是來給趙小子當說客的,走吧走吧,我救過他一回,已是向天借命,再救他那就是逆天了,逆天的事老頭子我是不幹的。
”
餘一春出手,那絕對是從鬼門關拉人,而且還一拉一個準,然而生死有命,每個人什麼命數,老天在看着呢,壽數幾何,也自有閻王爺判決,他看見誰就反反複複拼命地救,那不亂套了嗎?
所以餘一春自成名起就立下誓言,一個人他隻救一次,再多啊,嘿嘿,那是你的命,認了吧。
說着還擺擺手,站起來就要回屋。
他的大徒弟葛聞喜也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了,還跟個小跟班似地跑過來扶他,被他不耐煩地揮開:“扶什麼扶,幾步路老頭子還是走得動的!
”
葛聞喜苦笑,轉面對魏初說:“夫人請回吧,師父做的決定不會更改的。
”
魏初揚聲道:“我并非為趙無殊說情,我是來求醫的。
”
餘一春腳下一頓。
魏初接着說:“想必餘老先生已看出我亦抱恙在身,不知我是否有福氣能得您貴手相助?
”
餘一春沉默一刻,道:“你這個病一來是吃錯了藥,二來心存死志自絕生機,誰也救不了你。
”
南風瞪大了眼,魏初微微一笑:“餘老先生果然了得,隻需一眼就心如明鏡,不過我這病,還真隻有你能治。
”
她微微擡高下巴:“我吃錯了藥,是有人欺瞞坑害我,我心中郁結生恨,這恨也隻有餘老先生您能解。
”
她朝南風示意,南風就将一張折了兩折的紙交給葛聞喜。
葛聞喜不解地打開一看,驚詫道:“這藥方……”藥方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筆迹,這分明是……
餘一春也瞧去,眯縫着眼看了半天,忽地雙目一睜,沉聲問魏初:“這藥方是誰開的?
”
“開這藥方的人姓李名聞善,在江南是個非常有名氣的大夫,人稱李神醫。
”
餘一春大怒:“這小兔崽子,學了三分皮毛也敢稱神醫了!
”
他看着魏初歎了口氣:“你這女娃本該越早落胎越好,他卻給你保着,簡直胡鬧!
你若想活命必須立即落胎,既然是我的弟子害你成這樣,老頭子也不能坐視,老大,你馬上給她開藥,盡最大力保她的命。
”
葛聞喜連忙應下。
魏初卻笑一笑:“不急。
”又看了南風一眼,南風咬着牙默默地把肩上的包袱打開,裡面是一個一個黃色油紙包着的東西,這都是藥渣。
魏初道:“這是近半個月來李聞善給我吃的藥的藥渣,兩位請看。
”
包袱一打開,餘一春師徒就齊齊變色了,再開了幾個藥包,餘一春臉如鍋底:“這個小畜生!
”
這些藥渣的主要成分都是保胎藥,然而也不過是短期内強行保胎,魏初吃這藥不出一個月定會流産,而到時人也差不多要油盡燈枯了,說不定會當場皿崩而亡。
這哪裡是保胎?
這是要人命啊!
葛聞喜忙拍撫着餘一春的兇口:“師父息怒,小師弟是我們一幹師兄弟中最聰慧最有天分的,不至于如此糊塗開出這些藥來,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
藥方可以是寫給别人的,卻被魏初拿來做文章而已,這些藥也不一定就是李聞善開的。
他用懷疑警惕的目光看着魏初。
魏初卻毫不膽怯:“到底是事實如此,還是我捏造作假,到底李聞善隻是單純的糊塗還是别有居心,我說再多你們也不會信,那不如你們親自去問李聞善好了。
”
“小師弟也來了?
”葛聞喜忙問。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她轉過身,“二位請吧。
”
葛聞喜還在猶豫,餘一春卻毫不猶豫地跟上去,葛聞喜也隻好連忙跟上,然而魏初沒有帶他們去見李聞善。
他們來到了一間普通的廂房,魏初給她那個侍女吩咐了幾句話,那侍女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兩師徒還鬧不清這是要做什麼,隔壁房間就傳來開門聲,然後那侍女冰冷喝道:“把這個女人拖出去給我剁了!
”
這是哪一出?
接着隔壁就一陣兵荒馬亂。
尖銳的女聲叫着“你們要幹什麼!
”、“放開我”、“救命李大哥救我”。
驚慌憤怒的男聲喊道:“住手!
都給我住手!
你們要對昭昭做什麼?
魏初呢,叫那個毒婦來見我!
”
這個聲音正是李聞善的聲音!
這邊師徒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魏初,魏初走到牆邊,将一幅畫拿開,便露出一個孔洞,餘一春湊上前從孔洞裡看去,正好就能看到隔壁的情況。
隻見一個孱弱的妙齡姑娘被強行拖出屋去,而李聞善想救救不得,被人壓着跪在地上,滿臉猙獰地瞪着紅眼,要将那個侍女給吃了一般。
餘一春心情莫名,這個小徒弟人前人後從來都是溫善孝順的,說話做事都給人如沐春風之感,這也是他最喜歡李聞善的地方,他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那邊,南風冷笑着看着李聞善:“要對柳昭昭做什麼?
她害得我家小姐去了大半條命,我們自然要将她千刀萬剮了去喂狗!
”
李聞善心頭一跳,眼裡閃過驚慌,恨恨道:“昭昭将魏初當作最好的姐妹,她卻抓了她不說還斬了她一根手指,如今又說昭昭害她,毒婦!
果然是毒婦!
”
“哼,到底誰惡毒李郎中你心裡清楚吧,你這些日給小姐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南風想到剛才餘一春說的話,根本不用裝,眼睛就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姐每天喝下去的那些藥湯竟是催命的。
“你明知小姐的身子不能保胎,你還給她吃那些藥,小姐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南風定定地直視他的雙目,眼裡仿佛起了漩渦般,她背着牆上的小孔,也擋住了李聞善的臉,李聞善臉上露出恍惚之色,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