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想聽聽孫雅楠的情況麼?
昨天吃完飯我問了問,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
酒過三巡之後,王胖子突然開口說道。
張遠一愣,腦海裡浮現出初中時孫雅楠清純可人的樣子,同時那天晚上濃妝豔抹的樣子也出現在他面前,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
“算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
”
他不怨對方有變化,因為是個人就會不斷的變化,他自己不也是處于不斷的變化之中麼?
更何況,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對方?
他甚至不知道孫雅楠和孟宇星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說句不好聽的,他隻是心中暗戀,連十分之一的精力都沒拿出來去關注對方,有什麼臉面問來問去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走上了另一條路,說句最直白的話,如今的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坐擁數億家産,隻要他願意,多漂亮的女人都能弄到手,又何必再去關注那麼一個十年前的初中同學呢?
所以他拒絕了,眼不見不煩,耳不聞不亂,他還是更願意和王胖子聊些别的東西。
但王胖子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什麼孫雅楠和孟宇星在高中時候就好上啦,說什麼他們大學時候就早已經雙宿雙飛啦,說什麼她曾經被他抛棄但又重歸于好啦,說什麼他們已經訂婚啦……
這個過程中張遠一直默默的聽着,等王胖子說的差不多了,他才舉起酒杯和對方碰了碰。
“行了,不用說了,我真的對她沒想法了。
你都說人家訂婚了,我還摻和什麼?
”
張遠将杯裡的酒喝光,不鹹不淡的說着。
“你這話我就不認可了,訂婚怎麼了?
結婚還能離呢,隻要你願意,我給你牽線搭橋,反正我早就看孟宇星不爽了,能幫上你還能氣氣他,怎麼想都賺過了。
”
王胖子笑嘻嘻的說着。
話是這麼說,但張遠知道,王胖子的本意其實根本沒他說的這麼肮髒,他歸根結底就是想幫幫張遠,至于說氣孟宇星,如果能那是最好,不能也無所謂,都是成年人了,有幾個還真的對曾經的事情耿耿于懷?
但張遠還是搖頭。
還是那句話,如今的孫雅楠已經不是他的菜了,換作從前他或許還真的會動心,但現在……他隻想呵呵一聲。
眼看着張遠怎麼說都是搖頭,王胖子也感覺到了張遠的堅定态度,旋即不再多說。
又過了一會兒,已經大約是晚上九點了,兩人吃飽喝足,準備各自回家去了。
“對了,你的農場在哪啊,有時間我去你那玩一玩,不是說加拿大的環境超級棒嗎?
要不是我家老頭子死活不讓我出國,說不定我早就去了。
”
王胖子拽住張遠,笑呵呵的說道。
“行啊!
”
張遠也高興,他一個人在那邊确實是有些孤單,如果能招呼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過去小住上一段日子,想想都覺得開心。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回去準備準備,到時候我請你吃我莊園裡自己養的牛肉和自己釀的葡萄酒!
”
……
第二天,張遠準備離家了。
他大清早就爬起來,開始收拾行李,老爸老媽想幫忙,被他制止了。
“又沒多少東西,你們就别管了。
”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實話,自從有了錢,他就體會到了有錢人的便利。
隻要有錢,生活用度哪裡買不到?
出門在外何必左一兜右一袋的?
還提着個大皮箱,那也太累人了。
所以他的東西非常少,就是一塊洗臉的毛靜,一個杯子,手機,筆記本,平闆,錢包等等必備物品,一個小背包就收拾好了。
其餘的東西,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都是禮物,走的時候,要帶走的自然是家鄉的土特産了。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老媽做的鹹菜,原料在本地被稱作松根,學名是球莖甘藍,是一種介于大頭菜和包心菜之間的蔬菜,可以拿來清蒸當作小菜,或切絲做成涼拌沙拉。
能促進胃與十二指腸潰瘍的愈合。
内含大量水分和膳食纖維,可寬腸通便,防治便秘,排除毒素。
苤藍還含有豐富的維生素E,有增強人體免疫功能的作用。
所含微量元素钼,能抑制亞硝酸胺的合成,因而具有一定的防癌抗癌作用。
同時因為産量大,易于種植,在張遠老家這裡,使民間過冬非常重要的一種菜品,腌制的方法也是多種多樣。
有切花刀用糖醋腌起來的糖醋菜,酸甜可口,非常開胃;有撒辣椒的辣椒菜,麻辣中帶着蔬菜本身的清甜,非常好吃;還有切成小段,在太陽下暴曬,去除了多餘水分後,再用醋和辣椒泡沖起來的辣菜幹,嚼勁十足,酸辣十足。
張遠最喜歡吃得,是一種在本地叫做“缽缽菜”的鹹菜,可不是知名的常德缽缽菜。
這種鹹菜的制作方法很複雜,先是把一大棵松根菜去皮掏心,排放在太陽下,在逃出來的菜心位置裡,倒入花椒、幹辣椒、鹹鹽和醋等調料,一共要曬置将近一個月的時間,一顆人頭大的松根最後會變得隻有拳頭大小。
吃的時候要切成薄片,然後用手将其拉伸,不斷的拉伸,知道可以透光為止。
這時候一小片缽缽菜會被拉成好大一片,将拉伸之後的大片子摞在一起切絲,調配花椒油、辣椒油、白芝麻、孜然和小茴香等調料,放到陰涼通風處繼續腌制三四天才能吃。
吃到嘴裡,又是油香,又是菜香,還有調料的響起。
酸、辣、鹹、甜、麻等味道俱全,同時又非常的有較勁,牙口不好的人不宜多吃,但事實上他老家這裡的人,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也喜歡吃這種菜。
就算要不動,放在嘴裡抿一抿也是好的。
這一次他離開估計要等過年才能回來,一下子就是好幾個月,老媽心疼他,怕他吃不慣外面的飯菜,把家裡地窖中儲存的後半年要吃的缽缽菜基本上都給他拿上了,裝了大大的一編織袋,張遠好說歹說,才掏出去半袋。
不過即便如此,加上其他的鹹菜,也裝足了整整一後備箱。
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車的東西,走的時候,還得往走帶一車。
他隻能開車去機場,好在哥哥和姐夫都有駕照,老爸也有,隻是多年沒開過車,但總歸這個車還是有人能幫他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