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小菜,多管閑事,小心你的狗命!
”聽起來要多惡狠狠,就有多惡狠狠的了。
“請問你是?
”端木小菜一聽,真想罵一句你媽的有病吃藥去呀,可是這樣無疑會激怒對方,所以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問道。
可是,話音未落,那邊就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再打過去,已然關機了,端木小菜眉頭一蹙,立刻給墨菲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一查,才知道對方所用的竟然是網絡電話,隻得作罷。
一股肅殺的氣氛瞬間在車廂蔓延開來,賈青雲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不敢輕易的開口打擾端木小菜,現在見她挂了電話,這才急切問道,“端木,發生了什麼事情?
”
“哦,一個恐吓電話而已!
”
律律,緊急制動,賈青雲一急,差點就撞到前面那輛車子,趕緊打方向盤。
“沒事,小心開車!
”
賈青雲不敢再說什麼,開着車子在市區裡左拐右插,穿梭而行,過了好一段時間,這才出了車水馬龍的市區,開上了郊區外面的盤山公路。
一路上,端木小菜看着白天隻敢在陰暗處飄蕩着的孤魂野鬼,不由得暗暗思忖:難道是吳非凡和簡若蘭夫婦派人來向自己扔臭雞蛋的?
要知道,這幾年自己從事律師工作,從來沒有得罪過誰,即使是得罪了,也是金錢上的問題,常言道,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好嗎?
還有,剛才房天愛為什麼會出現在法院門前?
他吻自己時,這麼嫌棄自己,為什麼還會出手相救?
難道他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紅葉景天嗎?
一個疑問接着一個疑問,時間在她思考中一分一秒過去了,慈恩寺那古樹參天的院落終于出現在了眼前,端木小菜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可是還沒等她跑進寺裡,一清小和尚便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雙手合十,向她念叨了一聲“阿彌陀佛”。
端木小菜急問,“一清小師父,錦雲大師在嗎?
”
一清笑着搖了搖頭,“師父不在,不過他離去之前,讓小僧轉告端木施主一句話!
”
“什麼話?
”敢情錦雲大師料到端木小菜還會來找自己呀!
“師父讓你到當年的白雲别墅區去看看!
”
當年的白雲别墅區,不就是紅葉家别墅所在地嗎?
想到這裡,端木小菜謝過了一清和尚,第一時間和賈青雲驅車到了位于A市北郊的白雲别墅群裡。
她舉頭一看,原來這裡一棟棟乳白色的别墅,現在哪裡還在?
取而代之的已經是一片黃土和石礫了,幾台推土機正在轟隆隆的作業呢!
她趕緊跑過去一問,才知道這裡早就已經被政府征收,準備另作他用了。
端木小菜雙眉緊鎖,蹲下來準備捧起一抔黃土,仔細聞了聞,可是除了年代久遠淡淡的皿腥味之外,其他什麼蛛絲馬迹都沒有留下來。
路上端木小菜已經把紅葉自在和梅藍的事情告訴賈青雲了,他趕緊跑到推土機前,對着正在作業的師傅大喊,“師傅,能不能告訴我們,原來埋在這裡的那些屍骨,現在被送到哪裡去了?
”
師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聽不到他說什麼。
端木小菜放眼四望,周圍早就夷為平地,她不明白這麼漂亮的别墅區,怎麼說鏟除就鏟除了,難道僅僅是因為這裡洋溢着一股濃郁的陰氣,亦或是常常發生鬧鬼的事情嗎?
不得已,信步前行,出了别墅區,一條曲折的小河赫然出現在眼前,看着汩汩的河水,她怎麼覺得這裡陰氣更加重了呢?
難道是河底裡藏着屍體嗎?
現在她并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了理會别的事情,隻想一心一意處理好吳意翎這起案件,所以立刻招呼賈青雲上車回去。
一個小時之後,當端木小菜回到了小區,聽到開門聲,歐陽立刻興高采烈的迎了出來,從背後親熱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指着一桌子熱乎乎的菜,柔聲說道,“寶貝,洗手,吃飯!
”
歐陽這個男人其實挺不錯的,外貌帥氣俊朗,工作能力強,把全國幾十家五星級連鎖酒店搭打理得井井有條,最關鍵的是,對端木小菜情有獨鐘,好得不得了,真所謂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真真正正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男人。
如果端木小菜不是對小時候的紅葉景天念念不忘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全身全意的接受他的,可是生活中往往沒有如果。
端木小菜感覺到歐陽下面硬邦邦的頂着自己,頓時說不出的不舒服,趕緊用力掙脫了他雙手的束縛,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痛快的洗了個澡,沐浴露芬芳的氣味把剛才那股濃郁的臭雞蛋味掩蓋掉了,這才出來拿起筷子,把歐陽放到自己飯面上那塊排骨夾進了嘴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歐陽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藍灰色的雙眸亮晶晶的,“好吃不好吃?
”
“嗯嗯!
”端木小菜點頭。
“寶貝,以後每天回家,有人為你做飯,好不好?
”歐陽趁機說道。
“好,當然是好了!
”這句話端木小菜幾乎是沖口而出的,誰不想有個溫暖的家庭呀?
“寶貝,那每天都有人為你洗衣服,好不好?
”歐陽把話題一步一步的深入。
“好!
”端木小菜顯然是個吃貨,此時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美食上,聽了歐陽的話,立刻機械性的點頭。
歐陽拿起一隻深紅色的饅頭,遞到端木小菜面前,“寶貝,嘗嘗這個?
”
端木小菜接過了,仔細看了一下,笑言,“歐陽,你不會是想讓我吃人皿饅頭吧?
”
“呵呵……瞧你說的!
”被說了個正着,歐陽頓時心裡一震,但他卻不顯山不露水的笑了,“寶貝,這不是紫薯饅頭嗎?
”
實在是有點餓了,端木小菜不再說什麼,就着美味佳肴,一口一口地吃着那個深紅色的饅頭,很快就把它幹掉了。
一股暖流倏地一下子從腹部湧起,很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刹那間全身都開始酥酥癢癢的了,但具體酥酥癢癢在哪裡,又不太清楚,她雙眼逐漸變得迷離,清水汪汪,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歐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