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抛出了一大堆問題,很明顯他此刻思維早就已經混亂了,我看着他緊緊抓住我衣服的手,似乎在乞求着什麼,似乎又在向我讨要的什麼,我看着他緩緩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着的是無比的認真。
“他已經死了,早就已經死了,他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連骨灰都沒有。
”
我知道我這話說的極其的殘忍,我也看到那個少年在那一瞬間眸子就暗淡了下去,等到後面那群人反應過來,所有人都跑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到陸淮像是大聲質問着我一樣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不願意放手,我并不是說任何的話也朝着他們微微笑了一下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等等你别走,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至少你要告訴我,我到底應該如何會找到你!
”
陸淮依舊在身後崩潰的大喊,我走到前面去指了一指我身邊的那位大兄弟,在那一刻陸淮的眼中似乎突然出現了什麼白茫茫的一片,他隐約看見了一個人隐身,隻隐約看見了他以前哥哥臉上憨厚的傻笑,在那一刻陸淮整個人淚流滿面。
“别擔心,之後我們會去找你的。
”
我朝着他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飛快的朝着山林的另一邊跑了過去,陳子軒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他看着我忍不住的有些着急,我朝着陳子軒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看到那一群鬼魂又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剛剛他們也算是好心辦壞事兒,我并沒有說什麼,依舊照着之前的樣子在他們的嘴角抹上了一抹皿痕。
“去跟着陸淮,但是不要傷害它,找個機會回來彙報給我們。
”
我的命令十分的簡單,他們能得到好處,自然也沒有人不幹,馬上就點着頭跟在了陸淮的身邊,陸淮馬上就被送上了急救車,一路疾馳着奔向醫院,很快新聞頭條就變成了路滑受傷這件事情。
幾乎所有的粉絲都在下面哀嚎,甚至有無數的粉絲打聽到了醫院所在的地方,飛快的将各種各樣的禮物,鮮花什麼的東西全部都往醫院裡面塞,醫院在此刻忙得焦頭爛額,可是又沒有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抱歉,真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塞這麼多東西進來。
”
而那個看起來有些蒼白的少年對着他們一本正經的道歉,他們最後有火都發不出來,隻好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孩子朝着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接着進行後續的治療,其中一隻腳是被撞傷撞出來的,而另外一隻腳是因為骨折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而且又在山路上沒有直接倒下,去撞個頭破皿流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的這隻腳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複原,在這段時間内盡量不要站起來,也不要多活動,偶爾做一下按摩就好了,等到骨骼完全長合之後再慢慢的活動。
”
陸淮坐在床邊,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看着自己粉絲給他寄來的東西,還有禮物,早就已經堆滿了病房的一個角落,他都有些許的無奈了,他還是很好脾氣的讓秘書将一些東西拆了開來,他一點一點緩緩的看了過去。
等他家所有禮物全部都拆開來之後,他就将那些東西擺在了地上,讓秘書過去幫他拍張照片,發了一條微博,這樣的寵粉狂魔,自然而然又是得到了衆人的一緻好評,可是隻有陸淮知道他的笑容到底有多麼的勉強,所有的一切隻不過就是在演戲,讨好粉絲隻不過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
“那這些東西我就幫你拿過去扔了吧。
”
經紀人很顯然也十分的熟悉這一系列的流程,看着那些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一堆小玩意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所以他很直接的就抱着那些東西,想要往外面走的時候,卻是被陸淮叫住了。
“算了吧,也别扔了,我看他們準備的也挺用心的,之後幫我帶回我住的地方吧。
”
聽到這樣的話語,經紀人愣了一下,又确定了一下,陸淮竟然是認真的,他也隻好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帶着這些亂七八糟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找了一個地方放了下來。
陸淮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天都沒有等到,任他忍不住的有些焦躁了起來,那個人莫名其妙的跟他說了一堆話之後,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表示,說好了會來找他,到底什麼時候會來?
我跟陳子軒兩個人摸進醫院就花了不少的時間,畢竟陸淮受傷這麼大的事情,不僅是醫院封鎖甚至連對外都得統一口徑,有些粉絲是正好看到或者路過什麼的,會将禮物拿進醫院,但是之後就再也不允許任何人進來了。
所以我們混進去就花了不少的時間,好不容易搶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的白大褂,還有護士服,他們手中的病号牌也被我們搶了過來,我看着這樣的裝扮,很直接的将那一身護士服扔給了陳子軒。
“這可不能怪我,像我這樣的身材肯定是擠不進那樣子緊身的衣服裡面的也隻好委屈你了,畢竟你看起來比較瘦弱嘛,帽子一戴根本看不出是個男孩子。
”
陳子軒都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師傅,最後也隻好忍氣吞聲的将所有的話都給憋下去,誰讓我是他師傅呢,總得聽從我的安排,等到我們所有的一切都裝扮完畢之後就走了出去,醫院裡面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人會去關注我們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
我跟着那幾隻鬼魂的指引,身後跟着陳子軒,還有那位大兄弟,就直接朝着陸淮所在的病房走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幾隻鬼魂提供的消息并沒有任何的差錯,現在陸淮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陸淮呆呆的望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而我們推着推車走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引起他任何的注意,等到我們摘下了口罩,所謂的醫生,不過我的臉,他似乎好像還是記得的。
“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們很長時間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哥哥到底在什麼地方了嗎?
”
他等了這麼久,終于把我們給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