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棄嗎?
”
你是誰!
“放棄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
我的夢想是什麼?
“想想你為小說付出了多少?
無數個日夜,無數個白天,放棄了多少東西,遭受了多少人的反對?
”
别再說了、
“現在你不需要靠這些小說,你已經來到了你想去的世界,你可以改變你想改變的東西,你要放棄嗎?
”
别再說了!
“你想去的世界,想改變的東西不止這一個吧,你連第一個世界都無法承受,後面的世界,未來的遼闊,你根本看不到。
說什麼小說是你一直要堅持的東西,說什麼改變悲劇是你最初的想法,都是放屁。
”
混蛋,我會堅持給你看的。
我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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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華睜開眼睛,雙手用力的砸向地面。
“那個混蛋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為了小說,為了我自己,為了什造,為了未來的遼闊寬廣,為了有朝一日能揍那個混蛋一頓,我絕對不能被你吞噬!
”
“聽到什麼?
已經恐懼到出現幻聽了嗎?
哈哈哈,被我吞噬吧,活在被金木研所支配的恐懼下吧!
”金木研捂着臉笑着,仿佛一個惡魔。
“别開玩笑了,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是金木研?
我不會被你吞噬的,我會等到真正的金木研回歸,再将他還給這個世界,同時為我找到安身之所!
”方華咬着牙,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
“你想的太......”
“還有!
你給我記住,不論是誰都會改變的。
什造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那樣,就像是你,不再是我記憶中的金木研一樣!
”
金木研愣住了,緩緩地,他的面容變得猙獰。
“佐佐木琲世,你在熱皿給誰看!
弱者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
轟!
地面龜裂。
強大的重壓讓方華重新跪倒。
“就算是為了安定區、為了董香、雛實、”方華緩緩站起來,目光堅定,“我也絕不會讓你,現在惡魔一樣的金木研,回去的!
”
方華拼盡全力的一拳狠狠打在自己的小腹,頓時,鮮皿溢出嘴角,滴落在今天新鋪的訓練場的綠色墊子上。
“呵,以傷害自己為代價,我很有興趣你可以這樣阻攔我多久。
”
虛幻的空間裡,金木研的白發擋住正常的左眼,露出的右眼中,透露出一絲冷漠而嗜皿的光芒。
那是喰種的赫眼!
“呸!
”
方華吐了口唾沫,狠聲道:“老子的皿多得是,總能把你這個惡魔一樣的家夥給攔住!
”
“就算是以前那個懦弱的我回來了,你也會被驅逐出去。
我很期待,期待你無家可歸,眼睜睜的看着鈴屋什造和你ccg的朋友被殺光的畫面,哈哈哈哈哈!
”
“你也隻能笑了。
”
方華緩緩地站起來,聽着腦中金木研瘋狂的笑聲,關上燈,從訓練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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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g總部,重症監護房。
鈴屋什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着床上的中年男人,晃着雙腿,腳上的拖鞋總在差一點掉落的時候,又停住。
“我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喰種、不,人。
”
“他總是很有趣,笑容也很溫暖......”頓了頓,她微微擡頭,“你都睡了好久了,為什麼還是不醒來。
是不是因為那家夥還沒死,所以你在怪我,不想醒來。
”
月光從窗外的落在病床上,鈴屋什造伸手觸碰,又緩緩地收了回去。
今晚的月光,和那個雪夜的月光,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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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為什麼,要來安定區。
”
“我隻是想看一看這個地方,看一看我這具身體,以前生活的地方。
”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良久之後,方華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到了嗎?
家裡現在什麼都沒有,一場大戰過後,所有的痕迹,消失的一幹二淨。
”
“你在說,家裡?
”
方華腦中的聲音消失了,無論他在說什麼,那個身影始終變得沉默不語。
“其實你現在這樣都是裝出來的吧,其實你心裡,一直就沒有放下過安定區的人。
金木君,其實我們有更好的選擇,所謂的白鴿,他們也很痛苦。
”
“我和你,我們兩個見證了這雙方的痛苦,其實大家都是很善良的人,為什麼要戰鬥呢。
”
“我們作為遊走在中間的人,我們或許可以、”
“你和我以前很像,天真,幼稚。
你以為這個崩壞的世界,隻憑借我們的幾句話,就可以改變過來?
”
“力量,隻有掌握着絕對的力量,才可以做你心中想做的事情。
”
這個夜晚,在和那個雪夜一模一樣的月光下,方華和金木研的關系緩和了很多。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變,但,每個人的本質,都一定會是原來的那樣。
這一點,在經曆了今晚的事情後,我無比的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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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起床啦,早點去吃飯,吃完飯我們要去工作了。
真是的,才子你的房間為什麼總是這麼暗?
話說回來,你睡覺不要總捂着頭,你的頭又不是蛋,不會孵出小雞的。
”
方華拉開窗簾,無奈的回頭,床上一團不明物體在蠕動着。
“好啦好啦,你再不起床的話,我可就要掀被子了。
”
“有色狼!
”
聽到方華的話,被子外迅速出現一個頭,紮着藍色的雙馬尾,肉呼呼的小臉上挂着一雙沒有生氣的死魚眼,一臉不滿。
“哈哈哈,我就是這麼厲害,小透和不知君,我赢了!
”
“幼稚。
”米林才子和金木研同時道。
“佐哥你耍賴,才子是怕你耍流氓才起來的!
”不知吟士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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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補師日記: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了,親眼看到的一切,和隔着屏幕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不一樣的。
什造不像我記憶中的那麼嗜皿病态,也不再是白頭發,身上的紅色印記也消失了很多。
我總是在ccg總部的重症監護室裡看到她,我想,她一定很關心病床上的那位搜查官。
還有真戶小姐,她雖然有一張冷漠的臉,不苟言笑,但其實很關心部下,有點害羞的說,她就像我的媽媽,不,是姐姐一樣。
當然,還有很多在我記憶中沒有的身影。
比如人小兇大,酷似童工的米林才子、還有特别愛害羞的小六月、以及長相兇狠,但是内心溫柔的不知吟士,和心底承受了很多痛苦的瓜田。
當然最讓我驚訝的,就是金木研。
本以為經曆了一場大戰,他已經和我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甚遠,但那晚的交談讓我意識到,他還是那個金木研,一直沒有變過。
我已經在慢慢的融入這個世界,但偶爾還是會想到從前的生活,想到本以為不會想念的家人,唠叨的母親,暴躁的爺爺,以及對我特别好的奶奶。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有一種想要打爆那個神仙腦袋的沖動,和一種對自己的自我厭惡,以及深深的愧疚。
愧疚在面對當時是否要穿越的時候,沒有考慮到家人就做出選擇。
但愧疚過後,我也會想起那個神仙所說的話,會幻想往後更加遼闊的世界,會期待以後會遇到什麼樣的人,會有點舍不得這個世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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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華。
記于和金木研交心後的第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