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口,尤金良摁了電鈴,可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人,他問:你們找誰?
尤金良答:我們找金士民。
那人說:他賭博輸了錢,房子已經賣給我了,早已搬走了。
尤金良全身打顫,迫不及待問:你知道他已搬到哪兒去了嗎?
那人說,我也不知道。
你到隔壁老大娘那兒去問一下吧,他們是老鄰居,也許知道。
尤金良走過去摁了隔壁的門鈴,老大娘出來開了門,他說明來意。
老大娘告知:我三天前碰到金士民妻子方蘭,她給我寫了地址,要我去玩呢。
她把地址拿了出來。
郝志芬就抄了下來。
他們遵照地址找到了方蘭。
方蘭還是那麼漂亮。
進家坐定後尤金良開宗明義:嫂子,我想找賭兄金士民,與他決絕。
方蘭卻怒氣沖沖說:你不必找他,他已上西天去了,你們已陰陽相隔。
尤金良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郝志芬沖撞答:不撞南牆不回頭,覆滅,這是死不悔改賭徒的必然歸宿。
尤金良對郝志芬說:既然他已上了西天,不必拜訪了,咱們走吧。
出乎意外郝志芬卻來了興緻,她想一個賭徒娶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中間一定有一個非同尋常的故事,以及了解一個賭徒的沉淪史對尤金良改邪歸正,改過自新肯定大有幫助,于是說:我想聽聽他們的故事。
尤金良也來了興緻,随即央求:我也想了解賭兄沉淪的故事,嫂子你講吧。
下面就插一個<沉淪>的故事――
沉淪(一)
方蘭本是一位酒吧的吧麗,一天晚上已過十一點,金士民欣緻勃勃來到了酒吧,他賊眼四處掃視了一下,見方蘭是吧女中最漂亮的一個,就指名道姓要她陪酒。
他暢開豪飲,方蘭也不示弱,與他一杯頂一杯。
金士民不像其它客人一樣灌酒逗笑取樂,而是通情達理說:你們酒吧女一直在陪客人喝酒,容易喝壞胃,其實我不是來請你喝酒,隻想你坐在我對面看看你,講講話。
方蘭卻并不領情吐苦衷說:老闆是以酒菜賺錢,酒吧老闆喜歡我陪你豪飲吃菜,逗你開心,酒喝多了菜點多了才會有營業額。
金士民聽了粲然一笑說:不要緊,我如果喝下五瓶,把另外五瓶倒掉,算是你喝了,就付十瓶酒的錢,菜也往好裡點,這樣老闆一定會滿意。
方蘭高興得眉飛色舞,連聲說:好、好、好!
陪客人聊天、唱歌、跳舞、玩遊戲、逗逗趣兒、讓客人開心是方蘭的強項,她樣樣精通,撩撥得金士民樂此不疲,忘乎所以,啤酒也越喝越多。
打烊時間快到,方蘭禮貌地說:已早晨二點鐘了,快打烊了,别喝了。
金士民雅興未盡說:與你在一起時間過得特别快。
顯然他有些奕奕不舍,他暗暗塞給了方蘭一筆小費,自打做酒吧女後,方蘭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重的小費,見錢顔開,她仔細地把他端詳了又端詳,把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腦海中,深深地對他鞠躬說:金哥,謝謝你。
叫得金士民神魂巅倒,魂飛魄散,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方蘭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又挖出了錢,捏得皺成一團,塞到她手中。
方蘭就急忙把錢捏在了拳頭中,甜甜地笑着恭唯:金哥,你真好!
他眉目傳情,乘機在方蘭的拳頭上吻了吻。
方蘭也沒有推辭,讓他過了吻瘾,他才極不盡願地站了出來,去結了賬離去,方蘭也就禮貌地把他送上了他的奧迪轎車。
酒吧打烊後回到租住屋休息時,方蘭想,他豪華轎車進出,大腹便便,出手闊綽,還能體貼人,一定是個大老闆,過不了幾天他一定還會來,我一定要緊緊抓往他不放……想着方蘭竟暗暗發笑。
方蘭心情舒暢,這一夜她竟睡得特别香。
以後她天天盼他來酒吧,第三天,晚上十點多鐘他又來到,可惜方蘭正在陪另一個客人喝酒。
老闆也已認識金士民,忙安排其它吧麗陪他。
可他都回絕了,通情達理說:不要緊,我等方蘭。
他一個人喝着悶酒。
他情有獨種,方蘭感動之極,她也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旁,可陪的那位客人也不想離去,直到一個鐘頭後客人走了,方蘭才得已脫身。
她輕盈地飄到金士民身旁,禮貌地握住他的手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金士民乘機二手捏住方蘭的手說:不要緊,不要緊,來了就好!
方蘭故意不抽手,也算是對他的補償,看得出他已很知足,一切不快怒氣已煙消雲散,隻望着方蘭傻笑。
方蘭見他一個人已喝了6瓶啤酒,不能再喝了,于是使出渾身解數,陪他唱歌跳舞,給他講故事講笑話,與他玩遊戲,着實使他消魂,他二眼一直在方蘭身上遊移。
分手時他又給了方蘭小費,并且比上次還多,使方蘭受寵若驚。
以後他隔三叉五常來,成了酒吧及方蘭的搖錢樹。
二個月後,方蘭遇到了難事,金士民來後她也提不起精神,萎靡不振,如霜打的茄子,更沒心思與他打哈哈。
男人來酒吧都是來尋刺激找開心,方蘭蔫了他更急,他拉住她的手問:佳麗,你怎麼啦?
方蘭淚涔涔,他忙給她擦淚,極盡全力**她,哄她開心。
可方蘭更難過忙說:我實在無興緻,還是給你另找一個小姐妹吧。
出乎意外金士民卻說:我隻找你一個,不會再去找别人,你有難事我幫你解決難事,解開了你心中的疙瘩,丢掉了包袱你就會開心了,你開心了也就會逗我開心,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方蘭一喜,心想,也許他能幫我排憂解難,她不露聲色旁敲側擊:可我這難你也幫不了我。
金士民卻哈哈笑說:你隻要說出來,你就是要月亮,我也敢上九天攬月,你快說。
看他是真心實意幫助,方蘭開誠布公:今天我接到家中的電話,我母親得了奶癌,急着動手術及化療,需五萬元錢,我湊來湊去隻有二萬,還差三萬。
出乎意外她話音剛落,他卻哈哈笑說:小菜一碟,明天上午我就把錢送來,你好馬上電彙回去。
幾個月的接觸方蘭已深信不疑,明天他一定會把錢送來,難事被他輕而易舉解決了,方蘭陰沉的臉上綻開了笑容,她忘乎所以啪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他也不失良機,在方蘭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他們彼此拉近了距離。
方蘭精神抖擻與他打哈哈,他們喝得開心玩得開心。
第二天金士民真的把錢送到了與方蘭相約的地方,并多給了她伍仟元,還幫着去電彙,還請她吃了飯。
以後金士民來酒吧,第一句就要問:你母親的身體怎樣了。
半個月後方蘭告訴他:母親已手術成功出院了。
金士民高興得一把抱起她旋轉起來。
方蘭面如桃花,他乏力了才放下她。
方蘭嬌滴滴問:我怎樣謝你呢?
她的話剛一出口就懊悔不已,心想,萬一他有非分要求怎麼辦?
她的心撲撲跳。
出乎意外他卻莞爾一笑答:你開心就是對我最好的謝。
方蘭咯咯,嘻嘻,哈哈笑不停……
金士民進一步解釋:連鎖反應,你開心了才能逗得我開心,我開心了,明天就會振作精神,奮力拼博去賺錢;相反如果你愁眉苦臉,我也會一蹶不振,因而你的笑容就是我的力量,能換錢,也就是最大最好最美的謝意。
他這話方蘭也信,況且母親已得救了,她心中就自然樂,為表達謝意,她配合默契,與金士民一起逗笑取樂。
下面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