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我的心已經是碎了!
壞人,你且說一說,我到底該如何呢?
”
“妹妹,你在裡面麼?
”
正在天狐丫頭郁悶無助時候,忽然洞府外傳來一句問話,天狐丫頭知道那是她的青龍哥哥,不由高高興興跳起來,就以獸形開了那洞府,迎了青龍少主進來。
“青龍哥哥,你突破成功了?
”
那嬌滴滴獸口兒不動,然而魂魄之中的嬌嫩聲音肯定就是她的。
“呵呵呵,是啊!
往後我就可以保護妹妹了!
”
那青龍少主愛憐的抱起天狐小妞兒,将臉蹭一蹭那天狐。
“啊呀,哥哥已經是練虛大能了,追平了朱雀家族的聖女了呢!
好厲害呀!
”
“天狐妹妹,你也要快些喲!
否則哥哥可就落下你好遠了呢!
”
“我曉得!
”
天狐小獸乖巧的嬌聲應道。
“對了,妹妹,我們結婚吧!
”
青龍家族的外姓少主子将眼瞧了那小獸,低聲道。
“嗯!
那怎麼行?
我可不願以獸形辱沒哥哥,徒惹他人笑話哩!
”
其忽然不由開口拒絕,倒把自家吓了一跳。
“有什麼辱沒的?
我自愛你,與他人何幹?
饒什麼笑話?
”
那少主子忽然嚴肅了聲音,低沉道。
“哥哥!
”
那小妞兒忽然生出一種深深的幸福的感覺,就那樣靜靜兒卧在青龍少主的懷裡,甚或差一點就顯出了原形,可其就是下意識裡不願意恢複人形!
雖然知道自家深愛的一定是青龍哥哥,可是那壞人怎麼就擺脫不出自己的神魂意念中呢?
“哥哥,怕是沒有幾多年月,周天寰宇大道法則一定會變呢,如今還是快快提升實力的是!
隻要哥哥心中有妹妹,妹妹便滿足了!
妹妹可不願意成了哥哥修行中的絆腳石呢!
”
“妹妹,你怎麼知道天道要變呢?
”
青龍少主驚訝問道。
“先前救了我的那修家,哥哥可還記得?
”
天狐小妞兒開口問道。
“什麼?
”
那青龍少主微微皺一皺眉頭,而後微笑了道:
“妹妹是說其洞悉天道演進麼?
”
“哥哥,真是呢!
妹妹可沒有一點兒蒙騙哥哥的意思!
”
“我知道!
不過其僅僅一介化神境界罷了,哪裡洞悉天道演進?
聽聞老祖宗曾言語,這可是仙家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
“哥哥,他說無盡海洞天······”
“得了,天狐妹妹,你就好生修煉吧,早日堪破境界,重回人形才是正經!
”
“是,哥哥,妹妹曉得!
”
兩人又溫言溫語一番溫存,才戀戀不舍離去,不過那天道演進的話題兩人卻是再沒有提及!
“是哥哥的懷抱裡好呢?
還是劍川的肩頭上安穩?
”
天狐小妞兒自言自語道,不過其身形已經是重回了人形。
美麗絕倫,魅惑三界!
劍川步步生蓮神通果然進步甚大,甚或可以說是飛躍!
原來一步不過十數丈,而目下卻是已經到了一步百數丈的地步!
那等跨步飛躍的感覺,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哈哈哈,神通果然得需足量法能支撐啊!
如今我法能量足,施展步步生蓮神通居然輕松自如到了這般地步!
”
劍川得意洋洋,居然忘形哼哼其久已不唱的什麼前山的哥哥牲口上馱了秦羅敷的濫調兒。
“喂!
兀那斯,你鬼嚎什麼?
吵吵的我魚兒都是脫鈎了!
”
劍川剛剛落到了一處石崖下,眼前一道河渠,流淌了淺淺一層河水,那河水清洌,其中果然有魚兒遊動,可是小水怎麼能夠養大魚?
那一尾尾魚兒拇指粗細,半尺長短罷了,河渠一邊一塊大石上一漢子坐得斜三倒四的,正将魚鈎兒撈出水面,罵罵咧咧咒罵劍川。
劍川笑嘻嘻行過來,瞧一眼那漢子一邊破木桶中數條遊魚,不由笑了:
“呵呵呵,沒釣到幾條麼,可見不是我驚走了你的魚,而是你的釣魚技巧太差。
”
“啊呀呀,老夫釣魚數十載,還沒有人說過我釣魚技巧太差的,今兒個你不把話說說清楚,我······我······我跟你沒完!
”
那漢子勃然變色。
劍川繼續笑道:
“你釣的魚本就不在河裡,你卻在此地瞎浪費功夫幹什麼?
眼看天道演進在即,爾等居然還有閑心在此地坑蒙拐騙!
”
“喂喂喂!
你什麼意思?
蒙誰呢?
”
“末法時代要降臨了!
”
劍川一邊對了那元嬰初階漢子說話,一邊卻是歎息一聲,一步上了雲頭,踏起聖蓮疾馳遠去!
“啊喲喲!
居然是大能呀!
虧得我沒有訛人!
不過‘末法時代’什麼意思?
”
那漢子緊緊皺了眉頭自言自語。
劍川飛赴無盡戈壁,一地地往前方尋覓,廣袤無垠的戈壁灘,一望無際,萬裡之地鮮有人煙?
那一日清早,劍川起了大早,迎了晨風,背了太陽而行,戈壁荒原的清早大日赤紅若皿,映照的大地也是皿海一般,隻把劍川感慨的喃喃自語。
“煙霧如海,朝陽如皿!
難道說的就是此時的天地麼?
”
劍川立足虛空,腳下聖蓮虛無,然而那反射了鮮紅若皿光芒的聖蓮虛影大漲如數十丈大小,輕輕兒托了一道散發了淡淡佛光的高大人影,立于虛空。
一道坎兒井中忽然竄出來一人,其奔行不過幾步,忽有所感,駐步回首而望,隻見不遠處虛空裡聖蓮花開,其上居然靜立一道佛門佛陀,正對了那一望無垠的赤紅戈壁出神。
“啊喲喲!
佛祖爺爺,是您老麼?
弟子舜生叩禮!
”
劍川突兀聞聽到了一聲叩禮話語,不由回身張望,隻見一修伏地起伏跪拜,大概是叩頭已經不知幾許了,那天靈蓋兒也是隐隐生了赤紅。
“施主不必如此,老衲非是佛主,不過小小修佛的術士罷了。
”
“啊呀呀,佛主爺爺太過謙了。
弟子誠心禮佛,請佛主爺爺賜福!
”
“呵呵呵,起來吧。
施主能否告訴我此地可有修家宗族門派之類啊?
”
“有啊!
”
“哦?
在什麼地兒啊?
我怎麼左右都是尋不到啊?
”
“佛主爺爺,我們不在地上,自然尋不到了!
”
“不在地上?
難道在地下麼?
”
“正是呢!
”
“真是呀?
哎喲喲,怎麼會在地下呢?
”
“佛主爺爺不知,此地西域不毛之地,環境嚴酷,天地元能稀薄,地表毫無生機,連強大一些妖獸都沒有,更兼其白晝熾熱,夜晚酷寒,每當風起,石飛如蝗而揚沙如雨,尋常生機難駐,然又有一些地兒蘊藏物産豐饒,其獨有修材法料,開采出售内陸,可以資其小族群成長,而不虞夭折在強大修家宗族手中。
所以還是有一些族群在此地遷居地下。
便如我大舜家,在此地已曆千年了。
”
“哦,原來如此!
不知山人可有幸拜訪貴族啊?
”
“佛主爺爺請!
”
于是那劍川隻是腳下踩了聖蓮,尾随了那舜生向那道坎兒井而去。
舜生大約是自幼熟悉,隻是一個扭身便已是入了那井口,劍川行過去,将眼一瞥,忽然呆住。
隻見那井口雖然小,可是竟然内有乾坤!
一條寬大幽深的溝壑深入地表,一河水安靜流動,消失于地表之下。
眼前那清洌的井水中赫然一道金色門戶,有兩條水妖獸看守了門戶,來來往往有一行人擡了籮筐出入水面之下的那道金色門戶,有修家似乎覺察到了坎兒井口的劍川與舜生,将眼一擡,随意一瞟,繼而繼續做工,毫無詫異感覺。
那舜生大約是瞧得劍川的疑惑,近前來微微笑了說道:
“佛主爺爺,那些盡數都是修低階修家,也既是我家族中的外門弟子,專門開采礦脈的。
他們背上的籮筐内既是我家礦脈中攫取的靈礦,粗加工後即可買賣了,很值錢的。
”
“哦,你家獨自占有一座礦脈,大約很是富有吧?
”
“富有?
哎呀,錢财自古都是聚集在少數人手裡,哪裡有富有的家族?
隻有富有的族人罷了!
”
“嗯?
呵呵呵,你這話倒也有理。
對了,我如何進去啊?
”
“佛爺爺,待小的發了傳音符箓問詢好了再說好麼?
”
“呵呵呵,自然是由了施主了。
”
那漢子小心發了一道傳音符箓,那符箓直接閃爍了藍色水紋靈光,直撲其下坎兒井井口,穿過水面,沉水底而去。
劍川觀得那符箓離去直入了那道門戶,便回首對了那漢子,與其閑聊。
不一時,有一道藍色靈符撺出水面,直落舜生手中,卻是一道低沉話語。
“可以請那佛家來家族拜訪,不過萬莫要引客人誤闖去了禁地才好。
”
舜生回頭笑眯眯道:
“佛爺,可以進去我家族駐地了。
”
“施主先請。
”
“請請請!
”
于是劍川随了那舜生一步跨下井口,口中念了風水訣,兩人直落水中,輕飄飄往那門戶而去。
那兩頭水妖獸不用過既是微微一擡頭,而後重又閉目休憩。
入得門戶那坎兒井暗河大水忽然消失無蹤,隻見一道寬闊的天頂與兩側鑲嵌滿了太陰石的幽深通道。
那通道幾乎直直而去,略略帶了向下傾斜的坡度。
通道内有數處持械兵卒守護亭閣,幾乎罕有修家往來。
劍川二人通過時,隻見到了一位騎了五階妖獸黑翅虎的女修慢悠悠傲然而去。
舜生遠遠兒見了那女修,便是滿臉帶了獻媚微笑,一手前擡至兇前,一手後背到背身,微微彎腰低首站立洞窟側邊行禮,劍川也是有樣學樣,起單手默念阿彌陀佛,不過那女修卻是冷冰冰而去,甚或沒有一眼注意劍川二人。
劍川深感詫異,不過見那舜生不願意說什麼,便也是閉口不問,隻是悶悶行路。
大約是快及一處通道交叉分道的地兒,舜生終是忍不得,開口道:
“佛爺不感到奇怪麼?
”
“哦?
奇怪什麼?
”
劍川也是忘記了那女修的事兒,猛可裡聞聽舜生問話,有了一些詫異,不由皺眉。
“便是前些時從我二人身邊過去的那大美女。
”
“大美女?
哦,就是那騎了五階妖獸黑翅虎的女孩兒?
”
劍川眼見過得大美女多的是,就方才那位還真是不再眼裡,蓋其沒有一種令人心驚的那種魅力吧。
“女孩兒?
哦,是是!
是她。
”
“怎麼了?
”
“其乃是我家主女公子,元嬰大能,方圓萬裡之地,罕有能及得上她法力的修家。
乃是我舜家一棵大樹!
可其自小寡言,又是庶出,沒能得了主家愛惜,法能也是不顯。
家主直系大公子與二小姐二人自幼聰慧,惹人喜愛,修行資質又是上佳,小小年齡便已是元丹大能,更是得了家主百般寵愛與培養,于是便愈加疏遠了那大小姐。
”
“這可不好,都是自己孩子麼,何分主次?
”
“誰說不是?
······呃,我說到什麼地兒了?
”
“疏遠了那大小姐!
”
“對對對,疏遠了大小姐!
可是也不知道其得遇何良師?
居然在家族上下諸位大佬毫無覺察間,不知不覺就突破到了元嬰境界,又很快以其卓越戰技鬥殺了家族世仇----一位元嬰境界的大能,并辣手滅其一門!
名揚戈壁荒原。
”
“啊呀,這也太······”
“佛爺是慈悲人,又是不知道我們兩家的仇怨!
那是不滅門決然難以罷休的大仇!
世仇啊!
”
“這也忒······”
“其後,大小姐一直沒有表現出來過,也不曾張揚過此事,直到等到家族獲悉其秘,預備說服其将功法上交家族收藏,以資家族少衆習練,居然遭其拒絕!
老祖試圖說服,遭其出手敗了老祖,又傷了前來教訓她的其父尊。
一時之間無人能夠收斂其狠毒,故其一直嚣張至今,不過卻也沒有危機家族利益,相反家族還得了其護佑,安穩了近乎百年歲月呢。
”
“那敢情好啊!
有此一棵大樹,你家一定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
“如此便就好了,可是其居然······居然要與一位妖修結成道侶!
”
“那又怎麼樣?
”
“咦?
佛爺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