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挂斷電話後,司空月夜忍不住擡頭望天。
她明白,她與昊然使用隔着一條河,他的父親考慮的永遠是整個家族的未來,為了這個未來他不會允許她喜歡一個平民。
現在,昊然又真正地觸怒池家,按照家族辦事心狠手辣的共性,昊然将面臨過的是池家無休止的報複。
她也想幫助昊然,可是手中沒有自由,更加沒有實力,何談幫助昊然。
另一邊,結束通話的昊然陷入一陣深思中,他都沒來得及告訴司空月夜很多東西。
比如自己已經是一名青銅門徒,而且還是湘潭市其奪大師的弟子。
即使是天地台的天驕也得給自己幾分薄面,何況區區一個家族?
難道他會為了一個池秋而與他翻臉嗎?
在所謂的家族效力的門徒,永遠不會強到哪去,因為有門徒協會在。
門徒協會不允許家族強過他,或者有一丁點威脅到門徒協會利益的地方。
“月夜,等着我,很快我就會去魔都找你。
”昊然心中暗暗發誓,渾然不覺身後已經站着一人。
來人正是其奪,他靜靜的站在湖邊,沒有一絲打擾昊然的意思。
昊然反應過來後,急忙躬身,道:“師傅。
”
其奪淡淡一笑,道:“昊然,生死之敵沒有對錯,隻有輸赢。
如果你現在不鏟除他,等他以後一定會騷擾你,況且還有一名能夠威脅到你的人。
”
昊然明白師傅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讓他心狠些,斬草除根。
池家有池風這個天地台的天驕,假以時日,強大之後一定會伺機複仇。
昊然不明白師傅為什麼心這麼狠,他現在可做不到這一點,他想要的隻有讓池地登門對自己的父親道歉。
“師傅――”昊然站在長椅旁,沉默下來。
其奪随之冷冷一笑,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現在下不了手,我明白。
但為師要告訴你,雖然你的資質不錯,運氣也不錯,但是終究是不夠心狠手辣。
你未來的路注定不在這,而真正的門徒世界就隻有吞并與強大,如果你現在學不會,等以後你就會被别人玩于鼓掌之中。
”
其奪心中對昊然隻有着完美的培養,如果這點殺戮意識都養不成,那麼他以後如何放心把他放入一個兇險的世界?
當初其家也是如此悲天憫人,放過了他們至今都後悔的敵人。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柔弱的小屁孩,連提水都要摔倒的廢物會突然魚躍龍門,從而導緻他們其家颠沛流離,活着的也許就隻有他其奪一個人了。
昊然認真地看着其奪,道:“師傅,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
其奪擺擺手,轉身消失在湖邊,隻留下簡單的一句話,有師傅在沒人能殺你。
昊然躬身跪地,他知道其奪壓根就是把他當做了半個兒子。
因為其奪連收徒都會深思熟慮,對他這麼好,他昊然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其奪有一點讓昊然特别驚奇,簡直就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當初當初那四位前輩都已經是黃金門徒,實力深不可測,但是也隻能實現飛行。
但是自己的這個師傅,卻能直接憑空消失。
難怪那位雪中梅前輩要叫師傅為前輩,恐怕其奪的實力早就超越了黃金門徒。
與當年那個闖過天門殿的其姓老祖一樣,都已經是藍金門徒。
當然,這也隻是猜測。
昊然整理下思緒,而後回到别墅。
别墅很大,一家人住着還真有點不習慣,而且打掃也是一個問題。
昊然本來打算找幾個保姆,但是父母都說不用。
反正他們也沒有工作,在家打掃下,然後種種花、養養小動物,安逸地度過下半生也不錯。
昊然知道父母閑不住,所以也就沒再說請保姆的事情。
等到忙了一天,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後。
昊然帶着昊雪來到了湖泊旁,陽光下的湖面波光嶙峋,倒是有意思别樣的雅緻在其中。
接下來的三天,馬雲清他們都沒有來拜訪昊然,似乎是出任務了,于是昊然就在家裡試着練習基礎神文的練習。
也就是正在此時,昊然得知魔都的池家來了。
而且派來了多名白銀門徒。
池家。
三名身穿白袍,兇前佩戴着一枚白銀紋章的中年人踏入了池地的家中。
三名中年人目光出奇的一緻,連同目光中流露出的那個盛氣淩人的姿态也是一模一樣的。
中年人一到,池地便一臉尴尬地把三人迎進家門,道:“三位前輩,有失遠迎。
”
池地趕緊讓人拿出平時他都不舍得喝的茶王,生怕怠慢了幾人。
三位白袍中年人冷冷一笑,為首的魔家率先說道:“池地,自從你進了池家的門,我池家何曾虧待過你?
池秋少爺作為池家與司空家的橋梁,你卻看他的命都看不好。
”
池地渾身一顫,面帶懼色地問道:“兩位前輩,請問嶽父大人怎麼說,他是不是非常生氣?
”
魔甲怒不可遏地罵道:“生氣?
族長說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進家門,不僅讓小姐命喪黃泉,現在連是小少爺的命都保不住。
”
聽到這,池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池秋死的時候,他就怕嶽父知道。
池秋沒死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池秋是他唯一的孫子,恐怕這個女婿他早就不認了。
池秋一死,不僅壞了嶽父的大計,而且讓他唯一的孫子跟着女兒一起去了地府。
本來他還想借着這個機會取悅嶽父,嶽父也答應隻要池秋一與司空月夜結婚,他立刻就能掉到魔都,成為魔都的高官。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池地歎息道:“都怪我啊,都怪我。
”
魔家冷冷一笑,接着說道:“殺害池秋的兇手被埋在哪?
他讓我池家計劃落空,豈能讓他如此簡單的死去?
”
池地欲言又止,想說但是不敢說,“前輩,殺死我兒的兇手并沒有死。
”
“沒死?
你一個唐唐的副市長,有人殺了你的兒子,你竟然仇都不敢報?
如實說來,是那個家族的,竟然敢壞我魔都池家的好事。
”
池地急忙把昊然的身份說了出來,以及成為一名七品賦靈師徒弟的事情說了出來。
魔家冷冷一笑,道:“就憑他一個區區的七品賦靈師,也敢保我池家想殺之人?
”
池地感慨的說道:“前輩您有所不知,這位其奪大師可是湘潭市賦靈師最為強悍之人,而且脾氣特别古怪,我池家如何敢對付那個昊然。
就在前幾天,我派我的一位侄兒前去說情,可誰想那昊然讓我登門道歉,估計那昊然是打算與我池家死磕了。
”
“死磕?
他也配?
雖然七品賦靈師不好搞定,但是想必他應該不會為保區區一名弟子而與我池家針鋒相對。
”魔家信心十足地盯着池地,一副就要去會會那名七品賦靈師的樣子。
“大哥,要不要禀告家主?
”另外一名白袍中年人詢問。
魔家淺淺一笑,道:“不用,待我明日找他談談,家主也是七品賦靈師,想必他會看在家主的面子上,給我們一個說法。
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三就直接伏殺那個昊然,帶着他的人頭向家主複命。
”
另外兩人點點頭,贊同了這個計劃。
池家把一絲希望寄托在三人身上,隻要他們三人得手,雖然以後升官無望,但是至少還能維持在嶽父眼中的最後一點好感。
實在不行就讓池風迎娶司空月夜。
池風可是他一直隐藏着的後手,即使是他嶽父也不知曉。
到時候天地台天驕的名号亮出來,難道那司空月夜還因為池風不是魔都池家皿脈而嫌棄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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