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隙,從靈湖便的森林往南的方向,昊然疾步前行,在地面追逐着鄭茜的飛馬。
好在鄭茜的飛馬品級不高,不過為九品賦靈師所制作,昊然地面追蹤盡管需要繞道,還是緊随着鄭茜的身後。
大約走了一刻鐘,鄭茜從高空之中往下降落。
降落在一個小山谷中,距離靈湖的邊緣有三四十千米。
谷内花香陣陣,徐徐清風不斷撲面而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涼爽使人心曠神怡。
山谷一個角落處,一座長滿花草的小土墳不太顯眼,看上去就是一堆土。
沒有石碑,沒有人為它除草,充滿了一股慌蠻的感覺。
鄭茜站在墳頭,從藏戒中取出一些香燭點燃之後插在地面,青煙袅袅間,鄭茜驟然跪地,“爸媽,女兒不孝,沒有替你們照顧好爺爺,再過一年半載,茜兒也要來陪你們了。
”
昊然站在兩百米外的樹梢上清楚的看到鄭茜兩行清淚落地,升起了一股恻隐之心。
身為男人,他十分不想看到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落淚。
慢慢的靠近之後,昊然低聲問道:“鄭茜姑娘,兩次見你經脈、宮門之中宛若烈火焚燒,不知道可否給我看一下你的經脈?
”
鄭茜抽泣着擡起頭,擡手拭去眼角的淚滴,警惕的看着昊然,道:“你不就是那個登徒子?
”
昊然莞爾一笑,“登徒子?
姑娘你誤會了,你當日去的那片湖水是我占領着,我見你是女兒身,疾病纏身,這才就看了一會。
”
鄭茜臉色冷淡,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以前去那從未遇見過你,你才十八九歲,怎麼可能獨占靈湖一塊地盤?
”
昊然聽罷,無奈一笑,這妹子什麼都好,就是執着了一些,看人都憑借自己的第一感覺。
慢慢的,昊然走到墳前,從地上撿起還未點燃的三根香,恭敬的鞠躬後把三根香插在墳前。
“算了,我沒那麼多時間與你争辯。
我尾随姑娘你一路而來,目的就是為了看看你的身體,也試試我能否治療你的先天之疾。
”
鄭茜冷冷一笑,怒視着昊然,道:“笑話,一路尾随而來,居心叵測。
我看治療不是目的,看看我的身體才是目的吧?
”
好說歹說,鄭茜就是不肯相信昊然,本來就沒什麼時間的昊然,馬上就發飙了。
“哎,我發覺你這人怎麼就是不聽别人的話呢,就你這沒兇沒屁股,給我看我都不一定看。
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為看看你的先天之疾,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人早晚都要死,下次再去我地盤壓制利用靈湖之水壓制病發,我直接讓禁靈衛丢你會你的區域。
”
昊然惱羞成怒,言語過激的指責鄭茜一頓,鄭茜的警惕的臉色反而緩和下來。
昊然轉身欲要離開時,鄭茜趕緊呼喊着把昊然留了下來。
不過,留下來卻不是為了對昊然說一聲對不起,而是不願讓人知道她流淚的畫面。
一道淺紅色的天門驟然打開,一條鮮紅的長蛇從天門之中探出蛇信,而後冒出一具三角的鱗甲頭顱,棕黃色的眼眸活靈活現一般怒視着昊然。
“長天蛇擊!
”
鄭茜低喝一聲,直接使出自己的天門戰法,後期青銅門徒境界的實力搭配大成境界的戰法,數丈之内草木的宛若被刀削過一般,紛紛斷為兩節。
昊然急忙後撤,手中深紅色的天門渾然一顫後,撤身往後躲去,“我去,還真是潑辣啊。
”
“臭小子,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既然你敢尾随我,那就做好死去的準備吧。
”
鄭茜手中的十丈紅鱗長蛇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魅影,瞬間便來到昊然身前,一指長的毒牙慢慢撐開,朝着昊然便要撕咬而去。
隻是一個照面,昊然後退之時手上竟然出現兩道牙印。
經過十丈紅鱗長蛇的毒牙撕咬,兩個小傷口竟然流出了鮮皿。
十丈紅鱗長蛇後撤之後,鄭茜驚訝的看着昊然,“怎麼可能?
他可是連戰法都沒有施展,硬生生接下我的長天蛇擊,怎麼可能隻傷到了手背?
”
鄭茜心中警惕心頓時放大,十丈紅鱗長蛇繼續飛舞着,朝着昊然殺去。
不管這家夥怎麼邪門,鄭茜都有信心耗死他,他不過十幾歲模樣,身在第九百九十九區,又有多強?
昊然眼看着十丈紅鱗長蛇近了,冷聲道:“姑娘,既然你脾氣暴躁,一根筋,我今日就陪你玩,打碎你那份不知從哪來的傲氣。
”
砰――
深紅色的天門猛然一顫,昊然的身形慢慢增長幾分,問候深處一隻手,朝着十丈紅鱗長蛇抓去。
右手觸碰到蛇身時,另外一隻直接抓住咬來的皿口,而後低喝一聲,兩手扯着長蛇的兩端,猛然用力。
戰法形成的十丈紅鱗長蛇化作天地之氣,消散在空氣之中。
戰法被徒手破掉,鄭茜有些慌了,拿出長劍,卷起一股劍意邊沖昊然殺去。
當她施展出禁锢劍意時,昊然卻沒有如同以往她對手那樣被禁锢起來,接下她的全力一劍。
昊然的身體輕描淡寫一般,直接掙脫她的劍意,而後朝着她飛奔而來,宛若一頭人形妖獸一般。
看着鄭茜要退,昊然冷笑一身,直接抓起一根樹枝注入天門拳意,朝着鄭茜丢過去。
鄭茜用劍去擋,然而看似弱不禁風的枯樹枝,如同巨石撞擊而來,震得她兩手發痛。
這一擊雖然沒對她造成傷害,可是昊然的面龐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還想不想繼續動手,繼續動手我今日也不用治你的先天之疾,殺了你,我還能收獲一大筆值錢的東西,也算是沒白跑一趟。
”
昊然的拳頭就要打在鄭茜臉龐時,鄭茜急忙叫道:“不打了,你的身體好像石頭一樣,禁锢劍意傷不了你,戰法也傷不了你。
”
昊然看着鄭茜求饒之後苦悶的臉色,噗嗤一樂,放下拳頭,收起天門。
“沒想到你的劍意還真特别,竟然能夠禁锢人的身體一息,同樣的實力若是被你的劍意斬中,禁锢這一息時間,足以讓改寫戰鬥的局面了。
”
鄭茜收起長劍,揉搓着自己的手掌,“沒你厲害,施展戰法之後,身體什麼都不怕。
”
“好了,話不多說,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吧。
我來這可不是為了和你一架的。
”
“你真的有辦法治療我的先天之疾?
”鄭茜将信将疑的看着昊然。
若說完全不相信昊然,經過剛才一戰,昊然明明可以殺她卻手下留情,她對昊然還是沒有什麼壞印象。
若說全信,自己的爺爺都找不出治療的辦法,他一個青銅門徒又如何能治療先天之疾?
昊然也沒心思開玩笑,直言道:“我先看看,也許我有治療的辦法,也許我也無能為力。
來,把你的身心全都放松,不要抗拒我的精神力探查。
”
“這不等于不穿衣服站在你面前嗎?
”
“我又不看你的其他地方,我隻看右手與身體經脈,如果查不到再看看其他地方。
”
“好吧。
”鄭茜盤坐在地,慢慢地松開身心的防備。
昊然則立即釋放出精神力朝着鄭茜體内看去,順着經脈看時,昊然感覺到經脈之中竟然有灼傷的情況,再把目光凝聚右手宮門,通過一層薄薄的壁障,昊然看不到任何東西。
就在這時,生之玉忽然輸送出一團能量進入昊然眉心之中,昊然如同睡着一樣,突然愣在原地,目光變得十分空洞。
不過他卻看到了一些看不到的東西,一顆種子一樣的燃燒着的火焰竟然懸停在右手宮門之中。
它無聲無息地吞噬着宮門之中的天地之氣,感覺是沉睡着,卻能主動的吸納天地之氣。
半響,昊然從木讷之中蘇醒過來,有些嚴肅的看着鄭茜,道:“鄭茜姑娘,你這先天之疾恐怕有些棘手,我看到你的宮門之中竟然有别的東西,它在吞噬着你每天吸納的天地之氣,也許你的每次病發就是他吃飽後活動産生的。
”
“什麼?
”鄭茜驚訝的看着昊然,這個說法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就算是爺爺請的為大長老看病的醫師,也未曾說過。
此時,鄭茜是憂愁的,昊然卻是高興的。
那麼龐大的一團能量,如果生之玉把它吞噬了,不知道抵過自己多少個****夜夜的厮殺。
昊然跟着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還真有辦法治療你的病,而且把握在七成以上。
不顧需要耗費的時間應該需要很久,十天、一個月,都不一定。
”
“七成把握。
别說一個月,就算是一年時間本姑娘也願意治。
”鄭茜有股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暢快之感,她相信對方不會拿這事開玩笑。
昊然做了個停的手勢,繼續說道:“能麻煩先把那份興奮收起來嗎?
我要你發誓,不能說出是我治好你的,就算是你的爺爺問起你來,也隻能說不知道。
”
“那我每天找你治療,如果有人看到怎麼辦?
”
“無妨,你就說我是你的朋友,找我來探讨法決修煉。
說真的,我也真想聽聽你的禁锢劍意是通過什麼法決修煉而來的。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