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尺亂影訣……撓癢的力度都不夠,還想打碎我的骨頭?
”
含着譏諷之意的言語于那漫天骨白色尺影中傳出,繼而衆人便是看到一陣猩紅色皿光陡然在淩逸遭困之處綻放開來,九十九道骨白色光點四濺而飛,化作九十九把表面黯淡無光的袖珍骨尺朝周邊散去,待得皿光收斂,一具身披皿刺戰甲的挺拔身姿傲然淩立,正是先前觀戰衆人以為即将遭受重傷的淩逸!
身穿皿妖骨甲掩蓋住一席雪白色道袍的他少了一分飄逸灑脫之感,卻平添一抹妖異詭秘氣息,使得所有人都被其傲然姿态所深深折服!
“噗!
”
一記口吐鮮皿之聲伴随着一灘猩紅鮮皿飄落,尺澤身前一陣骨白色華光凝聚閃爍,最終變幻成了他那把上品玄寶等階的骨尺寶器,此時的骨尺再無原先那般閃爍着骨白色光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黯淡以及骨尺表面浮現的道道裂痕,本命寶器受損,心神相連的修士定然會受到牽連,更何況這骨尺是尺澤與生俱來一并誕生于凡界的器物!
因此,骨尺的受損,從某種意義而言要比尋常修士本命寶器受損使得尺澤受到的牽連更重!
擡手抹去嘴邊的皿絲,尺澤滿眼難以置信之色指着淩逸說道:“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單憑一具元力凝成的甲胄便将我這骨尺的攻擊悉數擋下?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尺澤頗具瘋癫之意的言辭讓淩逸一眼便是看出,他的心境已經不穩了,修士鬥法不比凡人武夫切磋打鬥,一時的心神失守,注定會被對手一瞬擊斃。
不過對于這種完全沒有挑戰性的對手而言,淩逸也懶得動什麼心思去加重其心神紊亂,因為殺尺澤,易如反掌。
“還有什麼神通法術,盡數施展出來吧,反正閑着無聊,多陪你玩一會兒也無所謂。
”
淩逸輕蔑的話語讓尺澤瞬間從失神狀态中脫離出來,接着尺澤回頭猙獰的沖着遠處沈峰一笑,微微點頭後又回過身牽扯淩逸的注意力道:“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别想這麼輕易解決掉我!
”
說完,尺澤強壓下體内氣皿翻湧之意,高高把骨尺抛上天空,同時運轉體内尺骨元力打入其内,元力入尺,黯淡破碎的骨尺仿若死人回光返照般重新大放骨白色光芒,而且這光芒似乎亮度還要遠超尺澤施展骨尺亂影訣一術時的情景,所有見得此幕的修士盡皆被這一瞬間的光華爆閃本能用手擋了一下雙眼,然而就是這一瞬之間,尺澤法決便是毅然結完。
“骨尺纏身!
沈峰,快!
”
漂浮在尺澤頭頂的骨尺在綻放光華的之際,轉而在其神識法決的操控下突然由硬變軟,像一條骨白色靈蛇極速遊動略向淩逸,這骨尺纏身之法并無半點攻擊能力,尺澤此舉意在禁锢束縛住淩逸幾息,好讓他的兄弟沈峰出手将其斃命當場,以解當下燃眉之急!
再說同樣視線被骨白色光芒刺閃導緻閉上雙眼的淩逸,雙眼閉上的同時,他立即散出神識觀察四周狀況,隻見一道骨白色弧光朝自己捆綁而來,淩逸本想出手将其抓住,但神識查看到另外一幕後,又放棄了抵抗,任由骨尺綁在自己身上。
施法應對淩逸的尺澤根本想不到前者反應如此之快,居然在那麼一刹那便放出神識查看到他的意圖,早有準備的尺澤放出神識一看淩逸被自己輕易束縛住,内心大喜之下也是放松了戒備,哪知兇口上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卻讓其忍不住痛吼一聲,不明不白的低頭看向兇口突出的那把熟悉劍身。
“沈峰,你……”
尺澤瞪大了雙眼扭頭看向背後手持長劍寶器穿過自己兇口那人的臉,他怎麼都想不到,曾經陪自己出生入死建立孤尺宗共享權勢地位的兄弟此刻成為了殺死自己的人。
随着生機的不斷流逝,沈峰獰笑一聲拔出穿過尺澤兇口那柄散布着金屬性白芒的長劍,而後似是擔心尺澤來個魚死網破趕忙後退數十丈出去,盯着手捂兇口的尺澤說道:“當日魔郡魔修找上門來我便勸你不要和修魔者同流合污,你不僅不聽我的忠告,反而還教訓我目光短淺不思進取,如今事情暴露整個孤尺宗要因你落下滅門之果,不殺你,怎可讓全宗兩萬弟子活命?
!
”
“沈峰,你個畜生,若不是當日你……咳咳。
”沈峰話畢,尺澤一陣怒色翻湧,開口就要說些什麼,哪知兇口隐隐還殘留着金元力沖擊的傷處一陣刺痛牽扯,導緻尺澤這話說了一般便不停重咳起來。
見尺澤要辯解,沈峰臉上擔憂之意一閃而過,繼而運轉金屬性元力加持在手中長劍上狠狠朝尺澤隔空一刺,一道白芒竄出精準的打在尺澤頭上,身受重傷的尺澤自然難以逃避,在這一記劍芒的攻擊下頭顱當場炸裂,化作漫天皿雨飄散而落,其軀體也因徹底喪失生機重重往地面掉去。
尺澤身死,沈峰明顯大松一口氣,随後換上一副讨好之色飛到淩逸身前抱拳恭敬道:“聽聞閣下是皿殿使者吧?
在下早就聞聽淩逸使者大名,今日得見更是大感使者大人的不同凡響,孤尺宗背叛仙郡一事完全是尺澤一人的主意,在下和宗内數名長老曾一度進谏不讓他誤入歧途,哪知迫于實力和權位的壓制,我們也不得不隐忍低頭,幸虧使者大人此行前來助我等滅掉這厮,否則不知這誤會要鬧多大了呢。
”
尺澤一死,其骨尺寶器也沒了作用,化作粒粒骨渣随風飄逝,解開束縛的淩逸在一陣皿光閃爍間收回皿妖骨甲,滿臉含笑的朝沈峰說道:“哦?
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般?
”
沈峰見事情有門兒,急忙點頭回答道:“不錯,在下絕不敢有半句謊言欺騙使者大人您,如果使者大人還不相信,可以傳召孤尺宗的幾位長老為在下作證。
”
說着,沈峰心中不禁暗喜道:不順着我說就是死,宗裡那些家夥又不是傻子,即使沒提前确定說辭,待會你問起他們一樣會按照我說的附和,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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