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詩婉美眸含淚,低頭啜泣着連連朝淩逸呼喊,詢問他感覺怎麼樣,同時翻手取出一株靈草往淩逸嘴裡輕柔塞入,淩逸眼見是鳳詩婉抱着自己,毫無戒備的把那株靈草吞服入腹,靈草藥力化開,淩逸覺得自己兇口火熱滾燙之處頓時好了許多,待他喘勻了氣息,才是掙紮着從鳳詩婉懷裡站起來,而後腰闆挺得筆直,目無懼色的看向那出言之人。
鳳族老祖盯着淩逸冷色不減,卻仍舊沒有一絲慚愧之色,淩逸嘴邊慢慢扯起了笑意,而後他視線跳過那鳳族老祖,望向鳳曦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以為鳳族之人個個光明磊落,卻是不知在公平鬥法過程中旁人還會插手。
”
“最重要的是,我一後生晚輩,竟讓一破靈期圓滿的鳳族老前輩偷襲。
”
“可笑啊!
”
鳳曦知道淩逸這是說給她聽的,想到先前淩逸那讓她大失臉面之舉,她也沒打算責怪自家姐妹什麼,而是淡然回應道:“以你的實力,可算不得什麼晚輩。
”
鳳曦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淩逸眼神更加冷酷,指着那偷襲他的鳳族老祖言道:“既然我算不得什麼晚輩,那她為何要跟我談什麼尊重前輩?
!
”
“你鳳族之人自己反駁自己的言論,不覺得更加可笑麼!
”
“而且于我看來,修真界實力為尊,無論在哪一界面都是如此,勝者王侯敗者為寇,談什麼前輩晚輩?
!
難道活的時間長,就該被人遵從信奉嗎?
”
“狗屁不通,簡直是狗屁不通!
鳳族行事,淩逸今日算是見識了,哈哈哈……”
淩逸字字誅心,說的鳳曦老姐妹六人一陣臉紅發燙,而下方那些鳳族族人心裡雖為淩逸之言隐有怒火翻騰,卻也是自知無理沒法反駁什麼,最後還是那名偷襲淩逸的鳳族老祖冷哼一聲道:“是你來我鳳族鬧事,我鳳族憑什麼跟你談什麼公平切磋?
不把你即刻拿下滅殺正我鳳族威嚴已是對你極大寬恕,你現在離去,我鳳族尚可不追究此事,如若你再口放不敬之語,休怪我等今日聯手把你鎮殺在此!
”
聽得此話,淩逸笑容漸漸斂去,眼眸深處多了一絲瘋狂之意,說來,他的手段似乎還不止于此呢……
隻是他最後的手段,興許造成的結果會是所有人都不願意見到的,包括他自己。
但,這一切,都是她們逼得!
“婉兒,這麼做或許有些不負責,但看來你我今日要想把親事定下,似乎我隻能這麼做了,你,怕不怕?
”淩逸沒有再理會那鳳族老祖,轉身眸帶深情之意望着鳳詩婉柔聲道,後者聞言,也不多說什麼,就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動作簡單,可其内深意卻含有千言萬語。
這一次,她義無反顧的選擇跟他,而不再是顧及自己鳳族族人的身份。
淩逸心中大暖,複而召回皿靈劍入體,在鳳曦姐妹六人肅穆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氣再次施展出濁月争輝之法。
認為淩逸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境地的鳳曦六人并沒有阻攔什麼,直到淩逸體内濁力再次噴放于這片天地之間,而天上大片濁雲不斷凝聚,一片燦然濁光透雲而出之時,她們才是大驚失色。
“快,攔住他,不能讓他施展這法術,照這般勢态,這法術一出,咱們整座山都得遭受莫大打擊,屆時鳳族不知會死多少人!
”
鳳曦率先感受出淩逸《濁光》之法的恐怖波蕩,聲音裡帶着顫抖慌張驚呼道,同樣感覺不妙的其他五名鳳族老祖也是趕緊腳踏火光,快速朝淩逸圍攏而來。
此時此刻,淩逸眼底深處那抹瘋狂之色愈發濃郁,而他也開始暢快狂笑起來,他本不想和鳳族鬧得太僵,但這一切,都是她們逼得!
“是你們逼我的!
”
濁光之法雛形一現,就在那天上光芒即将破雲而出的刹那,一聲讓淩逸頭腦清明、那五名妄圖打斷淩逸施法的鳳族老祖動作停滞的聲音遙遙傳來。
“夫君,停手!
”
這聲音自然不是從鳳詩婉口中傳出,但能呼喚淩逸“夫君”的女子這天下間唯有八個,其中五個都在靈界,青曉曉又在青龍族呆着,狐嫣兒下落不明,她能是誰呢?
旁人或許在這種情況下猜不出發聲之人,但淩逸對于這朝思暮想的聲音,卻是無比熟悉。
見鳳族五名老祖動作遲緩下來,淩逸雖暫時沒有繼續施展法術,卻保持着這種狀态時刻準确出手,随即他分出一縷神識鎖定那鳳族老祖的動作,本人則是轉身看向聲源方向之處。
數道流光自聲音發出方向流竄而來,本打算跟淩逸同生共死的鳳詩婉也被這聲音喚的回過神來,接着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懊惱之意,暗惱自己真是被淩逸的突然出現弄亂了心境,竟是把她給忘記了。
不過其實這也不能怪鳳詩婉把這麼重要的人忘記,畢竟淩逸的驚喜出現和後來發生的種種都太過突然緊湊,哪裡容得她有多餘空閑去想些别的。
念及“她”的身份,鳳詩婉拉住淩逸的手,示意他散去法術道:“夫君,散去法術吧,虧得你欠下的那些風流債,這下咱們也算是有靠山了。
”
由于那驚虹尚且在掠光中,淩逸未能以肉眼看出驚虹裡的人是何模樣,但回想起那熟悉的聲音和“夫君”的稱呼以及鳳詩婉當下所言“風流債”一事,他哪還能猜不出來者身份。
在散去濁光之能,又一次免去被此法反噬之苦後,淩逸滿眼火熱期待之意,靜候那數道流光竄來。
幾息過後,等這幾道流光從山頂鳳族樓閣建築群中央飛來,驚虹華光徐徐收斂,淩逸看清為首一女的全貌後,呼吸立時急促起來,雙拳也在這一刻死死攥了起來。
先前受到鳳族老祖百般刁難,他都沒有如今這種心境浮動,指甲淺淺扣入掌心,點點皿滴順着他指縫流出,随即往方滴落,那驚虹裡現出的為首女子見狀眼中淚水一現,攜着香風快速撲來,然後在自己那華貴的衣裙上撕扯下兩塊布條,心疼的把淩逸雙手擡起,細心為之包紮好,帶着哭腔問道:“夫君,疼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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