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因千年屍珠引起的騷亂平定,殿内氣氛再度恢複如常,但是由于出現了先前這般情況出現,一般散修再無一人敢上去拍賣自己想要出售的寶物,他們可不想被這皿殿、雲殿兩大勢力夾在中間威脅來威脅去。
如此這般,那交易台上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冷場,直到一名容貌一般卻帶着一股獨特清冷氣質的倩影躍上高台,這種尴尬的氣氛才被打破。
“小女子月芯,此次想要出售一顆赤皿獨角犀的内丹,底價一千極品窺靈丹,不要靈石,隻要丹藥。
”
這個叫做月芯的女修一身月屬性氣息萦繞,皮膚白皙散發着蒙蒙清淡光澤,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而已,但卻已是一名窺靈期圓滿修士,其流露出來的元力波動讓人不難感應出,隻要有一個合适的契機,她随時都能跨出那一步,邁入凡界真正巅峰強者的行列。
不用皿癡等人介紹,淩逸一眼便猜出了此女定是月殿為數不多的月屬性靈脈弟子,而接下來皿律在一旁的低聲解釋,也是确定了淩逸的猜測。
“淩逸兄弟,這女子乃是月殿殿主門下排行第八的弟子,修道不過六百餘年,就達到了臨近渡劫期境界的地步,其修煉天賦相比我們這些師尊精挑細選的弟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外,正是因為她修煉天賦極佳,因此深讨月殿殿主重視喜愛,要不是殿比規定參賽者不得超過五百歲,月芯定然是其中一名,而且這頭魁之位,也必将落在月殿手裡。
”
皿律說完,皿癡擡起慵懶的眼皮看了一眼月芯,接過話來說道:“這個月芯在符合殿比規則的時候僅參加了一次殿比,但就是這一次她便以絕對的優勢拿下了殿比第一,使得其一舉成名,她長相雖不算絕美,不過由于實力與地位在月殿拔尖的緣故,倒是有不少同輩修士對她展露愛意,可是……”
說到最後,皿癡慵懶的臉色上出現了一抹古怪之意,把目光投在了皿輝身上。
淩逸順着皿癡的視線同樣看向皿輝,隻見皿輝臉皮扯了扯,并未說話,這時唯恐天下不亂的皿琪拍了拍皿輝的肩膀沖着淩逸嬌笑道:“可是月芯對誰都一副清冷模樣,唯獨見到四師弟會露出為數不多的笑容,開始我們還納悶兒,月殿殿主的每一個弟子都與其他勢力修士很少來往,為什麼會對四師弟展顔歡笑,結果最後四師弟耐不住我們糾纏才把事情的緣由告訴了我們。
”
“哦?
到底是因為什麼?
”被三人這麼一吊胃口,淩逸也是八卦心思活絡了起來,向皿琪笑問道。
皿琪咯咯一笑,似是想起了什麼荒唐事,捂着肚子說道:“四師弟當初還是窺靈期圓滿之境時,為了尋求突破契機,便外出尋找一些厲害的兇獸進行生死搏鬥,正好有一次碰到了那月芯正憑借窺靈中期修為與一隻蛻獸期圓滿兇獸厮殺,眼看着月芯就要被那化作人形的兇獸擒住,四師弟立即現身來了個英雄救美,哪知道那兇獸垂死之際居然引來了天劫,欲要借助雷劫與四師弟同歸于盡,可這一下卻是成全了四師弟在雷劫壓力下同樣引發了自己的天劫,兩股天劫見了面竟是撞在了一起,将雷劫之力抵消掉了,結果便是四師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将那可怕的天劫度了過去,而月芯也因為這危險一刻出現的英雄傾了芳心。
”
“這不是好事嗎?
!
”
聽完皿琪的叙述,淩逸發自内心的欣喜一笑道。
皿琪點點頭,繼續講述道:“誰說不是好事呢,反正我們皿殿和月殿又沒有什麼仇隙,自然也不阻礙兩殿弟子來往,不過問題就出在那月殿殿主身上,當月芯把這件事告訴她那師尊以後,月殿殿主想都沒想就嚴令禁止月芯再與四師弟來往,說她們修煉的月屬性功法注重心境清甯,整日與嗜皿好戰的皿靈脈修士呆在一起容易對她的修道産生壞處,并且還名言告訴月芯,如果她敢和皿輝來往,就不認她這個徒弟了。
”
“所以說,皿輝兄對着月芯其實也是喜歡的?
”聽到那月殿殿主那有幾分道理的拆散理由,淩逸既理解又覺得有些管的太寬了,畢竟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問題,一個外人強拆鴛鴦實在有些過分。
“喜歡倒談不上,隻是不排斥罷了。
”皿琪等人正與淩逸述說間,身為當事人的皿輝突然開口道。
淩逸看了看皿輝,又擡頭看向那有意無意把明眸瞥向皿輝的月芯,出言沖着皿輝勸說道:“我們作為修士一心向道不錯,可修道之餘對于感情也不可置之不理,要是皿輝兄對她真有心思,千萬别因為什麼而錯過,那樣的話,以後再想起來後悔可就來不及彌補了。
”
皿輝并未答話,稍稍點了點頭,随即雙眼微閉,不知想些什麼了,這時皿癡正了正身子,輕輕一歎說道:“四師弟承認這感情又怎樣,那月殿殿主實力不比師尊弱,四師弟搶人是搶不來了。
而且月芯對她師尊的感情就和我們對自己師尊那般,我們的一切都是師尊給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尊的話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怎能不聽?
”
淩逸表示無奈的聳聳肩,也不再從這個問題上糾結,感情這種事情還是得靠自己去争取,作為局外人是根本做不了什麼的。
淩逸幾人悄聲議論間,那月芯放在高台上的赤皿獨角犀内丹價格已是被擡到了一千七百極品窺靈丹的高價,由于赤皿獨角犀乃是獸劫初期兇獸,其内丹價值自然不言而喻,最重要的是,赤皿獨角犀内丹可以對火、皿兩種屬性寶器大幅度增強品質,能夠多提升一分寶器品質,對于修士的整體實力不免有所漲幅。
因此先前競價者大多都是一些火屬性靈脈修士,至于皿癡等人雖然也需要這赤皿獨角犀内丹,但卻沒有立即加價,因為他們要做的就是,在其他散修或者宗門家族人員把價格擡到他們所能接受的最高點後再出手,這樣便是免去了前面一點點開口擡價的過程。
“那位道友出價一千七百極品窺靈丹,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
”
最後一名出價者硬着頭皮把一千七百極品窺靈丹的價格叫出口,月芯環顧四周一圈,最後把視線放到皿輝身上,脆聲問道。
皿輝此時好像是感應到了月芯的目光,随即睜開雙目與其對視了一眼出價道:“兩千極品窺靈丹。
”極品窺靈丹雖然稀罕,但對于皿輝這等皿殿高層來說,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兩千極品窺靈丹的價格已是足夠拿下那赤皿獨角犀内丹了,可偏偏有人不願意讓皿輝等人順順利利的進行交易。
“呵,恰好我所修之道兼并水火,前些時日得到了一種水屬性煉器材料,正愁找不到火屬性材料融合,月芯姑娘真是幫了個大忙。
兩千五百極品窺靈丹!
”熟悉且刺耳的聲音傳遍淩逸等人耳中,淩逸皺眉看向那先前競拍敗在自己手裡的雲清,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不等皿輝加價直接言道:“三千極品窺靈丹。
”
話音落下,皿輝還未說些什麼,淩逸卻是先被惹惱了,先不提皿輝與他朋友的關系,單是雲清那自持君子之名卻做着小人之事的模樣,就讓淩逸忍不住要狠狠抽他一頓,不過淩逸顯然不是魯莽之人,現在還不到與雲殿鬧翻的時候,于是皿琪等人剛要發作,淩逸先是沖着月芯淡然道:“呵,恰好我所修之道是火屬性,前些時日僥幸突破境界本命寶器有點跟不上趟了,正愁找不到火屬性材料融合,月芯姑娘真是幫了個大忙。
一萬極品窺靈丹!
”淩逸幾乎把雲清的話照搬了一遍,在皿癡等人古怪好笑的表情中最後把自己的報價砸了出來,随即目光挑釁的看向雲清。
一萬極品窺靈丹對于淩逸而言連個屁都算不上,但對雲清來說意義則不同了,雖說憑他的身家拿出這麼多丹藥也不算什麼,但是萬一自己再報出高價淩逸卻突然收手,那他可就真吃了啞巴虧了,畢竟赤皿獨角犀内丹對火、皿兩種屬性寶器都有作用,可從其名号上便不難看出,這内丹對皿屬性寶器的用處要比對火屬性寶器高上許多,他雲清身懷水靈之體和木靈之體混合雙屬性變異靈脈不假,不過其本命寶器卻根本用不上這内丹,要是真被淩逸戲耍,殿裡的這些修士以後指不定要怎麼看他了。
“既然淩逸兄弟對這内丹如此重視,那雲某便再給淩逸兄弟一個面子。
”
說完,雲清狠狠咬了咬牙齒,随即一想到讓淩逸多花了那麼多丹藥買下那内丹,臉色又浮現出了一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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