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薛城主看也看不出什麼,月醒這番裝扮在外面看起來就和那山裡的村姑一樣,什麼特點也沒有,更沒有什麼傳言中的絕世容顔,看出他心思的淩逸冷哼一聲後,又出言警告道:“薛城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若不想活命,直說便是。
”
薛城主聽聞淩逸下達最後通牒,哪裡還敢有半點不敬的心思,立即默默念了一通清心咒,嘴上還不忘連忙求饒道:“錯了錯了,淩前輩饒命,小的真是再也不敢放肆了。
”
“淩某今日不想殺人,所以你很幸運,趕緊帶着林玲,走!
”
薛城主的确是很幸運,雖然他的念頭是仙郡無數修士都有點的心思,但你不讓淩逸見到還好,一旦發現這種情況,淩逸必然是不會考慮直接将其滅殺的,然而今日是他在凡界與月醒相依相偎的最後一日,所以能不煞風景還是不煞風景為好。
薛城主攙扶起目光無神的林玲,而後朝淩逸谄笑着點點頭,瞬間化作一道驚虹沖天而起,既然便是往那城池中心處飛去,淩逸扭頭沖着月醒一笑,牽起她的手緊随而去,在他們離開後,那虛實幻書營造的幻境也随之消失,眼前景象回歸,之前圍觀的修士們各個驚呼一片,最終生怕因為剛才的事殃及到自己,各自連忙散去。
不過在後來的日子裡,這件事可沒少讓他們瘋狂傳誦。
回到薛城主的府邸中,淩逸先是讓他叫人安頓一下林玲,并且再次警告,如果她以後願意跟你,那你定要好好待她,若她想走,你也需給她足夠的修煉資源供她以後的日子無憂,假如她還想在欽寶閣呆着,那這城池存在一天,欽寶閣就必須安定一天,并且他也不準離開,必須一直守護着林玲的安危。
否則的話,就算淩逸不親自出手,皿、月兩殿殿徒也必将追殺他至天涯海角。
這些話一說完,薛城主心裡雖然對于多出這麼一個拖油瓶心煩的很,但卻是不敢說半個“不”字,麻煩與性命二者選一個,他當然會選擇後者。
再說林玲一直是他想納為小妾的女人,畢竟這厮床上的功夫十分讓他歡悅,能長久留在身邊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怕淩逸這番話裡的意思是不準他再與自己其他的女人來往,那整日面對同一個女人,再怎麼說也會膩啊。
“貼心”的淩逸早就看出了薛城主的念頭,他這麼要求薛城主對待林玲無非是給王青一個交代,因為他很佩服、也很同情這樣的癡情漢子。
不過林玲卻是他十分鄙夷的一種女人,所以他并不打算讓薛城主為他自己的行為以及林玲的行為做出太過“慘痛”的代價,他告訴薛城主以後你與其他女人的事自己不會管,隻要他不要把林玲扔到一邊不管就行。
如此做法,薛城主假如日後找再多女人惹得林玲心中不悅,那也不幹任何人的事了,既然你選擇要放棄自己愛的男人而去找一個所謂強者靠山,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薛城主喚來侍女将林玲待下去安頓後,便是伸手作邀帶着淩逸和月醒來到了一處大廳内,大廳之中鋪滿挂滿了雪白的兇獸毛皮,整間大廳讓人一進來就好像到了雪棚一樣,充滿了溫馨舒适之意,除此之外,房間裡面還有這許多正常的家具裝飾品,字畫看起來放蕩不羁,顯然都是這薛城主自己書寫的玩意,四周牆邊木架上則是擺滿了各種顔色偏淺的玉石雕像,有鳥有獸,栩栩如生。
進了這大廳之中,薛城主連忙邀請淩逸上座,如此倒是被淩逸出乎薛城主意料的給拒絕了,在座位上的講究淩逸本就不是那麼在意,或者說,除了一些他個人認為必要的道德規矩,其他所有繁文缛節他都覺得是多餘,是虛僞。
所以淩逸徑直找了一個座位便坐了下去,而月醒自然是緊緊陪伴在他身邊,目光從未于他那張俊逸清秀的面龐上移開。
說到容貌,薛城主自認為自己并不輸給淩逸多少,雖然略有不及吧,但自己起碼也有着屬于自己的獨特氣質,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月殿殿主連一眼都不看一下自己呢,還有,這月殿殿主傳言中花容月貌,仙子一般的人兒,不知自己今日還有沒有機會能夠一睹芳容。
想着想着,薛城主的思緒又歪了去,不過這次淩逸并未察覺,也好在薛城主自己及時回過神來連連招呼人奉茶侍候淩逸,茶水端上來後那侍女在薛城主的示意下還想在淩逸身後捏捏肩扇扇風,卻被淩逸直接給說退了下去。
笑話,自己旁邊可是有隻小母老虎,萬一被誤會了什麼自己這日後晚上還上不上床了?
淩逸坐定不急不緩,也不直接說明這次來他這府邸的目的是什麼,而薛城主本人對于淩逸的到來是既歡喜又擔心,歡喜的是自己終于有機會能與凡界這等超級強者,哦,不對,應該說是第一強者攀上些許關系,興許獲得什麼修煉方法上的指點,自己那飛升之路便會縮短一大截。
至于擔心嘛,自然是因為他為林玲出頭的事情,不過眼下淩逸既然沒有直接出手将他滅殺或者是怎麼樣的,就說明後者肯定沒有殺他的意思,況且之前淩逸也說了,今天的他,不想殺人。
如此廳内三人就這麼靜靜呆着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外面侍女剛在薛城主的呼喚下給淩逸倒好第二杯茶,淩逸将其放在手邊,面帶一副溫和笑意,再無半點冷色的說道:“薛城主是吧?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浪費,直說正事,我這裡需要一些東西,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個時辰之内給我找全,放心,東西全了,所需靈石我一點兒也不會虧待你,但是若一個時辰内沒找全,那你便準備準備讓自己腦袋換個地方呆呆吧。
”
淩逸說話時一直在笑,就連最後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玩笑之言,然而薛城主聽完卻是一屁股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自知事情不可躲避,薛城主腦子裡滿是自己認識的,懷裡揣着不少寶貝的朋友的名字,而後才顫着聲音,一邊抹着額頭冷汗一邊問道:“不知淩前輩需……需要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