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是要砍掉自己的手臂,而是要砍掉夏正然的手臂。
從夏雲揮劍的那一刻,夏正然就意識夏雲的意圖,這時,他的左手緊緊握住夏雲的長劍,也不管流了多少皿,反正死死的握住不放。
夏雲真的慌了,再這樣下去,他也要跟着陪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二人就這麼僵持着,夏雲不知道對方何時會自爆,雖然仍在努力的想法設法逃離,但始終沒有取得成效,這一刻,他甚至是放棄了掙紮。
突然之間,夏雲眸光微移,目光落在夏雨身上,他快速丢掉長劍,然後屈指微強,一道指力,直接落向夏雨,既然要陪葬的話,他怎也得拉上夏雨啊!
夏雨如今已經成了廢人,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指力攻擊。
夏正然也沒想到夏雲會突然這麼做,可是他若要打散那道指力,時間上顯然已經來不及,除非,他身體快速一躍,以身體阻擋那道指力,否則……
剛剛閃過這一想法,夏正然突然間竟然松掉了夏雲手臂,他飛身一躍,朝着那道指力飛去。
撲!
一陣低沉的悶響聲響起,指力透體而過,夏正然的身體從空中落下,狠狠的摔落在地面,紫蘊真人本想上前,但是他被段西盯得死死的,隻要他一敢動,說不定段西就會不顧一切殺了他。
他不是怕,而是很怕,段西的實力比夏正然使用秘法之後還要高出許多,不是他能對對付的,他可不像夏雲那樣,有着許多不可确定的因素。
夏正然身體落地之後,身體上窟窿鮮皿噴湧而出,夏雨立馬撲了上去,可是他已是廢人,根本無法前行,就這樣爬啊爬。
成功擊敗了夏正然,夏雲總算是完成了任務,不過此刻,他卻高興不起來,夏正然雖然可惡,但是對待夏雨卻是極其愛護,此刻,他不由得想起了父親。
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天絕刀,夏雲看了幾眼,然後将收進空間戒指之中,夏正然因為救夏雨,身體受傷,不過他卻放棄了自爆,也算是為自己撿回了一命。
雖然有殺父之仇,但是此刻夏雲卻并沒有要結束正夏正然的性命想法,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覺得自己下不了手,走上前,夏雲輕輕一點,廢掉了夏正然一身的實力,然後轉過身,目光移向夏族大廳,走向那族長的位子。
至此,這争奪族長的一幕終于是落下了帷幕。
衆人的目光随着少年移動的身體而露出疑惑的神色,此刻,他們也不明白夏雲究竟是怎麼想的,再怎麼說,這可是自己殺父仇人,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
族長一位的争奪落下帷幕,夏雲大敗夏正然的事情在新月國傳得沸沸揚揚,夏正然一身修為被廢,再加上兩次使用秘法,身體上受了極大的傷害,短時間内根本無法動彈,就算是要下床,估計也要等到三四個月之後。
夏雲成為夏家的族長之後,并沒有将夏正然一家人趕出夏族,如今對于他來說,夏雨與夏正然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雖然心理對于夏正然的恨不隻一點點,但是真要動起手來,夏雲還是下不了手。
然而夏雨對于夏雲,卻仍有恨意,不管怎麼說,他從天才的神壇,跌落到如今連廢物都不如的地步,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夏雲,就算是眼前,夏雲沒有将他們父子二人趕出家族,但是這分恨意并不會因此減少,反而會因為夏雲的手下留情而讓這份恨意增多了不少,在夏雨的眼中,夏雲這樣做,完全是在惺惺作态。
對于夏雨的态度,夏雲也懶得理會,他派人将父子二人圈禁一所别院裡,平日也不準他們出來,所以二人見面的機會很少。
紫蘊真人在夏正然落敗之後就不知去向,對于這個人,夏雲可沒有絲毫的好感,他沒有派人尋過,因為他的域場便可以進行很好的搜索,不過,在新月國境内,他都沒有發現紫蘊真人的身影,想必是再度遊曆河川去了。
紫蘊真人實力不錯,他走了也好,對于夏雲他們來說,少了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眼下,他已經成功奪回族長一位,是該好好的整頓夏家了。
首先要開刀的便是那十位長老,夏雲可不管他們是否有功勞,全陪革職,因為這十位長老沒有後代,夏雲對待夏正然尚且手下留情,對他們也不可能絲毫不給退路,不過族中的一切事物大小權利他們都沒有權利再過問,而新的長老,便是從新一代的族人之中選出,有年輕的,也有中年人,不過為首的大長老,卻是夏雲曾經許諾的吳叔。
當然很多人對一做法非常不滿,夏雲也懶得和他們解釋,吳叔雖是一個外人,但是在族中的日子可不短,他知道事情的不比長老少,所以讓他當大長老,很合适。
處理完族中一些大小事物後,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然而好事接踵而來,夏雲的母親竟然可以下床行走了,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夏雲的母親回到了夏族,自然回去的,還有夏思,夏思作為夏雲長子,以後很可能會擔任夏家族長一位,所以他回夏族,勢在必行。
經曆過風雨的夏族再次人丁興旺起來,夏雲也算是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不過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情放不下,那便是華天,雖然眼下華天還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誰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夏雲住進夏族,不可能時時都盯着華天,所以他決定将這件事情告訴華慈。
華慈本身的實力不錯,要制服華天也很容易,但是華慈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是什麼反應,夏雲可不好判斷,畢竟華府一家乃是将門之家,幾代人都是國家棟梁,家中突然出現一個叛徒,這于他們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而且華天剛剛老來得子,若是出現什麼意外,對小孩子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夏雲思來想去,也是有些猶豫,不過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讓華天知道,不然沒有人對華天進行把控,他很容易就對身邊的人下手。
陪着師傅母親吃過午飯之後,夏雲便離開了夏族,他行走的速度很快,而且本來華府就離夏府很近,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到達了華府。
“夏族長。
”門口的守衛抱拳笑了笑。
夏雲回以微笑,對于自己這個新的稱呼還有些不習慣,其實在華府下人的眼中,夏雲雖然族外人,不過他們早已經把他當成姑爺了,隻是眼下事情還未成,隻能這樣稱呼了。
同樣抱拳後,夏雲直接了走進去,以他和華府的關系,這裡就如同他的家一樣,可以來去自如,一進華府,夏雲直奔華慈的書房,這個時候,華慈一般都在書房看書,或是為皇上看文案。
推門而入,夏雲走了進去。
“夏族長,您今兒個怎空來了?
”
華慈望着夏雲一身新衣服,從頭到腳打量了片刻,然後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有族長的範兒,若是你爹還在世的話,想必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
夏雲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國師就不要這般嘲笑我了。
”
聞言,華慈哈哈大笑兩聲,然後對着門外的丫鬟道:“快點上茶。
”
夏雲坐于一旁的木椅上,道:“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必須告訴您。
”說完,夏雲大手一揮,在丫鬟送完茶後,大門立馬緊閉了起來。
瞧夏雲這分嚴肅的神态,華慈也被吓道了,他低聲問道:“什麼事情盡然讓你親自前來,不會是你想娶華玲,現在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答應你了,當時我們幾人好說歹說,你都不同意這件事情。
”
“不是這事。
”
聞言,華慈低頭想了一下,不是這事,那還會是什麼事情需要關起門來說,他将目光移向夏雲,道:“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你我之間又不是外人。
”
夏雲咳嗽了一聲,然後将域場籠罩而開,以隔絕二人談話聲被其他人聽到。
看到這一幕,華慈的心底升起一絲不安,瞧夏雲這模樣,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是百業國又來犯了,不會吧!
作為國師的他,一般都會把提前知道這些前線的消息的。
“這件事情是關于華天的。
”
“哦?
難道華天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是不是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我已經答應讓他娶了一個女人,如今難道又想,嗯,你告訴我這女人是誰,我華家的門風可不能被他破壞。
”
夏雲滿臉黑線,道:“也不是這件事。
”
這一刻,華慈徹底疑惑了,不是這事,那麼還會是什麼事情?
夏雲道:“在新月前線的那兩天裡,我們已經證實了華天是百業國的奸細。
”
此語一出,華慈立馬站起身來,震驚的望着夏雲。
“不可能,我華家世代為國效力,而華天作為新月國的大将軍,身份地位無比尊貴,怎麼可能淪為奸細?
”
“我當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和您一樣,根本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不過這中間的事情有些曲折,您先不要激動,或許我們有解決的辦法。
”
華慈激動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他喝了口茶,道:“你快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
“在我和師傅到達前線後,在半夜時分,我們潛入百業國,企圖盜取他們的空間大炮,可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莫行卻突然出現,他使用陣法困住了我們。
莫行之所以會提前布置好這一切,是因為新月國中有奸細。
”
“可是,這樣也不能判斷華天就是奸細啊!
”
“當日我們與百業國交戰,我們活捉了莫行,後來百業國新上任一位新主帥,這位主帥的實力高出莫行許多,他仗着自身的實力,以為可以完殺于我,于是便告訴了我這個消息,這是華天大哥寫給對方的書信,您自己兒子的字迹應該認得吧!
”
接過夏雲遞過來的紙條,華慈仔仔細細的了幾遍後,道:“這是華天的字迹沒錯,就算是模仿,我也隻能說,這人是真的下了功法。
”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紙條時,我也有過懷疑,不過後來的一件事情,讓我徹底的證實了。
”
擡起頭,華慈眸光一閃,道:“什麼事情?
”
“在與百業國的新主帥袁葉交手之時,我受了很重的傷,後來雖然在師傅的幫助下成功攻擊對方,不過我也失戰鬥的能力,一天晚上,華天端着一碗湯藥進來,說是極好的療傷藥,後來我親自鑒定,這碗湯藥之中,含有巨毒,而且,他還放了走了莫行。
”
聞言,華慈臉色大驚,夏雲的為人他是信得過的,他望了望手中的字迹,突然站起身來,就要沖出門去。
夏雲可不能讓他這樣做,于是立馬攔住了他,道:“這件事情還另有隐情,您先聽我說完,再做決定。
”
帶着懷疑安坐下去,華慈倒要聽聽看,做奸細還需要什麼隐情。
“當年華天被百業國俘虜的時候,身體上受到了嚴重的摧殘,雖然後來被我成功救出,但是那時,他的身體内,已經被莫行種下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據說無藥可解,而中毒者身體也不會有絲毫的不适,不過,身中這種毒藥的人會被他人控制心智,事後自己卻沒有一點印象,華天大哥雖然做了錯事,但是并不是他的本意所為,所以,錯不在他。
”
聽完這些,華天的心才稍稍安慰一些,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否定華天是奸細的事實。
他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我也要秉公守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
“不,這一次,我之所以将事情告訴您,其實正是為了守住這件事情,華天的事情一旦傳出,對于華府來說,影響極大,所以為了華玲及那剛出生的嬰兒,您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大義滅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