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剛玉一番話說的衆人是熱皿沸騰,似乎回到了那個不斷冒險的年紀,少年郎應當是隻在四方的,隻是現在提起來,有些看起來隻有氣勢,卻沒有激情。
“現在,就讓我們的聶侯爺,個大家來個祝酒辭,如何!
”薛剛玉又是開口說道。
“來!
”
“聶侯爺!
”
一時之間,風來水榭之上是叫好聲不絕。
“那好,聶某人也就不推辭了,就來簡單的說幾句,表示自己的心意!
”聶遠風是滿面春風的站了起來,萬分不屑的看了巢千帆一眼,眼神之中充滿着譏諷與厭惡,然後就是擡起一個小酒壇,對着所有人朗聲喝到:“這位,數年不見,今夕相會,那是緣分,修道之人最珍惜的就是時光,但是最不值錢的也是時光,或許我們在這段時間中,不斷地在夢中并肩作戰,但是今夜,終于是歡聚一堂,在這裡,聶某可謂是萬分感慨。
”
“當年并肩殺敵,今朝把酒言歡。
不論逆天而上的路途有多麼的艱險,三災九難雖然可怕,的那還是永遠有着這一群兄弟姐妹們,使我們最溫暖的港灣!
幹!
”
“幹了!
”
“幹!
”
踏着一番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動了無數人,反正不少人都是豪情萬丈的樣子,同樣是一壇子酒,一飲而盡。
“吃,喝,咱們兄弟拘束什麼!
”薛玉剛說道。
一時之間,月色之中,多了一群酒鬼。
也是多了一群放開了的漢子,大家相互客套着。
喝着酒,氣氛無比的歡快。
“聶侯爺現在正是風光啊!
年輕有為。
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連說話也是這樣的有水平!
”同樣是在聶遠風的那個桌子之上,一位打扮妖豔的紅衣女子笑着說道,但是她同樣是問道之境的高手,此時一臉的讨好之意。
“那是自然,想我大秦,像遠風個這樣的豪傑又有幾人,能夠在三十歲之前就是封侯,那前途還不是一片光明。
現在身份高了,倒是念着兄弟之情,剛剛那些話說的我可是感慨萬千啊。
”同樣是一名男子,長的不是很精壯,但是滿身的殺意,一看就是大兇之徒,仙子阿竟然也是讨好之意。
“趙兄客氣了,你現在可是絲毫不比我差啊,你那镖局運轉的可是蒸蒸日上啊!
”聶遠風也是笑着說道。
“大家都挺好。
但是恐怕沒有人可以比得上聶侯爺吧,你現在可是咱們大秦的天之驕子啊!
”一名魁梧的大漢也是笑着說道,他同樣是來赴十年問道之期。
“來來來,兄弟們幹了這一碗!
我就先敬侯爺一輩碗。
願我等的修道之路前途無限光芒!
”一個身着輕易地男子說道,看起來還是一表人才,魁梧不凡。
“喝。
敬我們的侯爺一杯!
”薛剛玉也是笑着說道。
一時之間,衆人又是紛紛起立。
除了巢千帆和林志陽,其他人都是滿臉笑容的沖着聶遠風端起來了酒碗。
看到這裡。
那名豔麗的紅衣女子是皺了眉頭,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厭惡之色,帶着元力喝道:“巢千帆,林志陽,你們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站起來敬酒!
”
那明女子這一下,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呵斥,而是帶着一股強大的力道,要知道問道境界的她,絲毫不誇張的說,可以劈山斷河,這一下,單純的襲向巢千帆和林志陽,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但是出乎他醫療的是,這一擊就像是攻在了大海之上,竟然絲毫沒有用處,力量不知道湧向了什麼地方。
“趙雅麗,你是什麼意思!
”巢千帆還沒有開口,林志陽倒是忍不住了,站起來朗聲喝道,帶哦中濃濃的怒意。
“什麼意思?
”趙雅麗開口說道,一臉的冷笑:“自然是提醒某些人,現在時光不同了,要看得清局勢,該敬酒的就敬酒。
”
“他聶遠風算什麼東西!
”林志陽怒喝道,這一句,就是徹底讓這裡的氣氛變得不同,這一桌子的人,臉色都是變了,十分的尴尬,尤其是聶遠風,一張臉直接就是黑了下來,簡直就像是籠罩了一層濃濃的冰霜,随時都是有可能會爆發。
“不就是得到了一個封侯的虛官銜嗎,裝什麼大爺!
”林志陽并沒有因為凝滞了的氣氛而停口,這簡直是笑話,要知道他這些年。
就是在追殺中度過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性命就沒有了,那會像這些人一樣,毫不誇張的說,他就是一個亡命之徒。
“有本事你也是封侯啊,人家能當上那就是有這聶小侯爺的大名,現在走到哪裡都是響當當啊!
”紅衣的趙雅芝冷笑道:“像你這樣的人,恐怕是吃不到葡萄就是說葡萄酸吧!
”
“沒錯!
”一個魁梧的大漢也是說道,他是頗為不屑的看了巢林二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人家可以光宗耀祖,而有些人注定隻能亡命天涯,這樣的人生還是有的比較嗎?
”
“林志陽,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早就是已經攤上了大麻煩!
”趙雅芝也是冷笑着說道:“你那被斬去的手臂,不就是這樣的嗎,你以為自己還能蹦跶幾天呢,同在問道境,我們讓你坐在這個桌子上,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不要不知好歹!
”
“你·····”林志陽也是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頓時就是想要霸道相向,那柄皿紅色的長刀,此時發出可怕的顫音。
但是一切都是被巢千帆給打斷了,他依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雪白的衣裳,在月光的映襯之下,更顯得幾分聖潔與清冷,好似九天之上的谪仙。
“聶遠風或許在你們的眼中,是個人物,但是在我的眼中。
依舊還是當年的那個扶不起的爛泥,又髒又臭。
要我給他敬酒?
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巢千帆淡淡的疏導,但是語氣之中的輕蔑之意顯露無疑。
“沒資格?
你夠狂妄!
”趙雅麗依舊是冷笑的說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道尊境的大能,還是世襲的侯?
在我們的眼中,你還就是當年那個隻能被聶家追殺到亡命天涯的小子,現在恐怕是還不如當初,看你這幅打扮,不會是從歌姬堆裡出來,當男妓的吧!
這番話是惡毒無比,事實上。
也難怪趙雅麗這樣想,巢千帆原本就是生的俊俏,看起來就是一副浪蕩戲子的模樣。
“不錯,小帆,長大了,就要學會接受一些東西!
”那名魁梧大漢又是不屑的看了巢千帆一眼,說道:“别的不說,就是好事單單讓你這個煉體境的小子和我們一群大修士坐在一桌,那就是你的福分!
”
“巢千帆。
你在當初就是和聶侯爺有着矛盾,着我們知道,但是你看,現在人家已經到了一隻手都是可以捏死你的地步了。
但是并不和你計較,你還想要怎樣?
“那名兇惡模樣的男子開口說道,現在看起來。
卻是一臉的惋惜:”你小子當初不是挺會做人的嗎,怎麼越長大腦子越是不靈光呢。
還不快快站起來敬酒!
”
毫無例外,這群人說話時。
都是帶着教訓的口吻,并且施展出問道之境的威壓,藐視着巢千帆,就像是看着一隻螞蟻一般。
但是林志陽現在倒是不覺得憤怒了,他覺得悲哀,為自己的這群戰友們感到悲哀,紅塵的确是一個大染坊,将我們染成五顔六色。
要是他們知道巢千帆的義父就是商鞅侯的話,恐怕現在又是另一幅模樣吧。
“千帆,你還是站起來喝一杯吧。
”一直都是默不作聲的伍月說話了,臉上也是帶着濃濃的失望之色,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實力為尊嗎,你沒有實力,那就是隻能裝孫子。
巢千帆也是看了伍月一眼,并沒有意外,實際上,以他對人心的揣測,這一切的發生都是正常的,不過依舊是淡淡的說道:“也就是念着昔日戰友之情,我還坐在這裡,實際上,你們也就是早就沒有資格·····”巢千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沒有說話了,但是有些傷感,有些痛心。
在當年,除了聶遠風,還有極少數的人,自己看不順眼罷了,現在卻,一切都是變化了啊,但是他卻是沒有發怒,不想在三荒聖門那樣,大開殺戒。
即使鹹陽城在最近是禁止任何的世人争鬥的,但是如果他想,又是誰可以管得了自己呢,這一點,秦王當初不就已經是見識過了嗎?
但是就是因為熟悉,他對這些自己曾經熟悉無比的人,動不起殺機,曾經的笑容,曾經的喜悅,還有曾經的熱皿歲月,面對這些,他并不想說些什麼。
“罷了,我敬往事一杯酒,從此相遇是路人。
”巢千帆歎息着說道。
看着坐在自己這一桌上的人說道,“很高興可以再一次見到你們,但是這一世最後一次我們可以坐在這裡了,從此,我們毫不相幹!
”
一杯酒進入了兇膛,是那樣的滾燙,但是巢千帆感受到的确實是一股刺人的寒意,或許他是覺得可惜了。
“神經病,你以為自己是誰?
”
“就是,我看他是瘋了!
”
·······
巢千帆并沒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他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那又為什麼要繼續做着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
當然,也沒有回挽留,雖然聶遠風是一臉的殺意,但是依舊是有自己的顧忌,任由巢千帆和林志陽離開了。
來到了一層,依舊是那麼多羨慕的眼光,但是巢千帆卻是知道,這些目光的主人,和剛剛的那些家夥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别,她們知道自己是商鞅侯的義子,才會有這麼火辣辣的眼神,不然,就算是長的在英俊,那又能怎麼樣呢?
夜色之中的鹹陽并不是一片靜谧,反倒是喧鬧無比,遍地都是玄機門的弟子,那還是鹹陽城秦王最信任的實力,因為門主就是秦王,掌控着大秦的治安。
原本商鞅侯手下也會死有着這樣的一支隊伍,但是後來,因為顧忌某些東西,就是解散了,但是究竟有沒有在暗地裡消失,巢千帆就不想知道了。
反正他知道,那個老頭子可是家大業大,手上的實力不容小觑,可以說就是一個土皇帝。
但是這樣的一股勢力,能不讓秦王坐立不安嗎,當初的那場争執,最後不還是秦王讓步了嗎?
駕着麒麟寶轎,巢千帆就是要離開盛世天蓮,但是他的目光,卻是被一件東西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座雕像,就是懸挂子啊盛世天蓮的大堂之上,看起來是一種異獸,但是用大秦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樣怪異的生物!
但是巢千帆卻是認得,因為那就是梼杌!
他曾經還是吃過那種肉,鮮美異常,但是此刻再一次見到,眼神當中卻是有種濃濃的疑惑之色,這件事有點奇怪。
梼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那座雕像是從那裡來的?
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什麼似的,但是終究有一些困惑的地方,下一刻,他又是露出了笑容,駕着麒麟,就是和林志陽離開了這裡。
他同樣是注意到了,暗中有一雙眼睛子啊盯着自己,實力還是不弱,處在問道境的後期,在這大秦也算的上是一位高手了,不過因為什麼原因,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就在麒麟車離開後的不就,子啊盛世天蓮的一個角落,一位衣着樸素的中年男子突然之間就是失去了意識,似乎是真元徹底混亂,大駭之下,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響,隻能一味地掙紮,最後在萬般痛苦中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
巢千帆沒有去想那個人究竟是誰,但是實際上也會死不用想,因為他與這個世界上基本就是沒有什麼交集,三荒聖門和這裡相隔數千萬裡,觸手是伸不過來的,聶遠風也是今天剛剛遇見的,不會有時間準備,那麼不就是隻剩下了白起了嗎?
不過他也不想點破,就讓他們自己去苦惱吧,愚蠢的一群人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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