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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第68章 (姻緣姻緣)

罪之花 8802 2024-02-27 12:06

  十點,趙香侬帶着簡單的行李站在台階上,那輛布加迪威龍SuperSports就停在門口,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宋玉澤幫她系的安全帶,安全帶系完之後他的手落在她臉上,指尖輕觸她的臉頰,輕輕說了一句“瘦了”

  趙香侬别開了臉,他的手指從她臉頰滑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趙香侬又聽他說了一句“沒關系,會讓變胖回來的。

  從趙公館開車到宋玉澤住的地方有差不多一個半鐘頭時間,宋玉澤住的地方是莊園風格的建築,環繞式圍牆,鐵門,草坪,延伸到台階的公路,車子停在台階前,下車,宋玉澤接過趙香侬手裡的行李,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去牽她的手,他們一前一後上了台階。

  午夜,趙香侬懶懶的靠在浴缸裡,宋玉澤在房間外等她,這個房間是宋玉澤的,床已經從昨天的單人床換成了大大的雙人床。

  好像,她在這裡呆了挺長的一段時間了,長到讓等她的人好像不耐煩了,她的左手邊放着半杯紅酒,剛剛在宋玉澤叫她的時候她喝了了幾口,和那幾口紅酒一起喝到肚子裡的還有一顆安眠藥,她從家裡帶來了一瓶安眠藥。

  宋玉澤推開門進來安眠藥的藥力正在開始發揮作用,眯着眼睛趙香侬看着宋玉澤一步一步朝着她走過來,慢慢的在浴缸身邊蹲下,他和她說:“你在這裡呆太久了。

  當他的手想起撥開浮在浴缸上的花瓣時,趙香侬抓住了宋玉澤的手。

  借着酒精和藥力趙香侬終于問出了那樣一直讓她很好奇的問題:“宋玉澤,為什麼和我結婚,之前那種你不快樂的扯淡理由我不想聽我也不相信。

  宋玉澤沒有說話,沒有被抓住的手貼上了她的額頭,然後微微皺起眉頭。

  趙香侬咧嘴,嘲諷的笑着:“我猜你這樣做的理由大約有兩種,現在,我來先說出第一種,第一種是被我和原繡結婚的消息給刺激到了,或許在你的心裡覺得我們結婚是可以的,但不能這麼快,正因為這麼快你覺得你的複仇是失敗的,你的仇人并沒有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痛苦,相反,他們每天在各大報紙上博取版面,一副幸福得要死的樣子,這讓你感覺到憤怒,你覺得我們的幸福無法讓你心上人的靈魂獲得安息,所以,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有辦法讓你第一次和柏原繡結不成婚,就同樣有辦法讓你們第二次結不成婚,于是,你決定和我結婚,然後讓我和原繡都痛苦。

  “原繡?
”宋玉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至于第二種……”趙香侬的注意力在逐漸渙散:“宋玉澤,你是不是迷上了我的身體,從你第一次那麼菜的表現我猜你說的第一次應該是真的,據說,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有着處.女情結。

  趙香侬肆意的笑着:“宋玉澤是不是這樣?
嗯?
所以用了那麼爛的借口。

  “趙香侬!
”宋玉澤的聲音顯然不高興了。

  趙香侬緩緩拉着宋玉澤的手撥開了那層鋪在水面上的花瓣,水中緩緩的露出了她身體的輪廓,腰細,腿長,兇沒有特别大可和腰、腿形成了美好的比例。

  趙香侬在觀察着宋玉澤,嗯,她很高興的看到宋玉澤的目光是落在水上的,把他的手拉進了水裡,讓他的手掌罩住了她兇前的柔軟,她開始說服他。

  “宋玉澤,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麼我們來做交易,我來當你的情人,據說,單純從生理為出發點的話一個男人如對于一個女人的身體新鮮度會保持在三個月或者是半年之間,宋玉澤,我答應你,在你對我的身體沒有産生厭倦之前我不會離開你。

  她的話讓浴缸裡的水激起了一陣水花,宋玉澤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此時此刻,趙香侬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抓住宋玉澤的手了,睡意讓她的頭緩緩的往着水裡滑落,下巴剛剛觸到水就被重新拉回。

  “趙香侬!
”那個聲音在大聲的喚着她,聽上去是那麼的慌張。

  睡意被那個聲音趕跑了一些,抓住一絲絲清醒的思緒趙香侬和宋玉澤說:“我們怎麼可能結婚,不覺得荒唐嗎,不要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人,你為了她耍了那麼多的手段來讓我得到教訓,宋玉澤,你之所以會想和我結婚肯定是因為……我的身體,你隻是短暫的被屬于男女間的那種感官之旅所迷惑住了。

  宋玉澤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他找到了她的安眠藥藥瓶,他狠狠的拽住她的手:“趙香侬,你剛剛吃了安眠藥?

  趙香侬點頭。

  宋玉澤的手指來按住她的下颚強行讓她嘴巴開,手指就想來摳她的喉嚨。

  “死不了,就……一……一顆。
”趙香侬艱難的擠出。

  話剛剛說完她整個人就掉進了浴缸裡,下一秒,她的身體重新被撈回到水面。

  “為什麼?
”他問她,聲音和她剛剛艱難擠出的一模一樣,又苦又澀。

  為什麼啊,讓她想想,嗯,應該是那樣的。

  于是趙香侬告訴宋玉澤:“因為,我已經很讨厭自己了,如果,我看到自己爬上你的床我會更讨厭自己的,你讓我搬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那檔事嗎?
那顆安眠藥可以讓我不用看你在上我時候的樣子。

  于是,她的身體再一次沉入水底。

  再次被從水裡撈出來時趙香侬聽到了宋玉澤的話,一字一句。

  “趙香侬,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和你結婚嗎,你猜對了,就是你剛剛說的第一種,我要每天看到你哭喪着臉,然後在日複一日中忘卻了幸福的滋味。

  趙香侬把宋玉澤這句話聽了進去了,這樣也好,宋玉澤這個笨蛋還看不出來趙香侬很早很早的就忘卻了幸福的滋味了。

  讓她想起關于幸福的滋味的人叫做宋玉澤,另外一個宋玉澤,會開機車,一窮二白。

  接下來的連續兩天,趙香侬都沒有見到宋玉澤,倒是賴斯也跟着她住進了宋玉澤的家裡,這兩天裡趙香侬都坐在宋玉澤給她安排的司機去醫院,趙延霆依然還陷入昏迷中,醫生告訴她趙延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他醒來隻是時間問題,而趙香侬每天都會固定接到和她報告公司狀況的電話,趙香侬大緻也了解到了公司的高管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工作崗位,趙氏百貨的股票連續幾天都在上漲,每天晚上六點鐘,司機都會準時把她送回宋玉澤住的地方。

  周日,在一家庭院式的會所裡,趙香侬見到了宋學汝,古香古色的包間裡不僅有宋學汝,李柔也來了,當看到那兩個人坐在一起時趙香侬心裡絕望了起來,這兩天的平靜讓趙香侬以為宋玉澤口中的關于結婚的事情隻是他的一時興起的行為。

  李柔從趙香侬進來時就在躲避她的眼神,想必一些人已經把這場婚禮的得與失徹徹底底的分析了給她聽,所以,她出現在了這裡表明态度。

  趙香侬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坐了下來,手去握住她的手,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媽媽現在這樣做大約都是源于同一個目的。

  即将舉行婚禮前的家長會面看起來像模像樣的,雙方都表達出了對于婚禮的期待,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後,宋學汝就把“趙小姐”的稱謂變成了“小侬。
”他甚至于開玩笑的說小澤和小侬生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

  宋學汝離開時趙香侬找了一個機會堵住那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人:“宋先生,我和宋玉澤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和他……”

  趙香侬艱難的說出:“我們不會有幸福可言。

  那天,宋學汝和趙香侬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你們幸福不幸福對于我來說是其次,在我眼裡最重要的是他回來了,而且他會按照我的要求變成了我想要看到的那個宋玉澤。

  晚上,趙香侬給宋玉澤打了電話,通話内容簡單明了:“婚禮一切從簡,越少人知道越好。

  周一,醫院傳來了好消息,趙延霆有恢複意識的迹象,今天早上他清醒了三分鐘,這一天,趙香侬沒有能到醫院去看趙延霆,這一天她和宋玉澤一整天都在一起,她醒來時就看到了他,之後他們試穿了結婚禮服,試穿了結婚禮服之後他們去看結婚場地,如趙香侬所希望的那樣不管禮服還是場地都以簡單為主。

  按照中國傳統新娘在出嫁前必須回到自己的家裡,夜幕降臨,宋玉澤把趙香侬送回到趙公館,車子還是停在那處極為隐蔽的所在,熄掉車廂的燈,趙香侬手被宋玉澤握住。

  “再呆一會。
”宋玉澤和她說。

  燈光透過樹的縫隙落在車前玻璃上,再透過車前玻璃落在他們緊緊握住的手上,剛剛說話的人聲音很熟悉,曾經這個聲音和她的心裡靠得很近很近。

  “宋玉澤。
”趙香侬艱難的說着:“現在放手的話還來得及,我想現在放手的話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我會努力的去忘掉。

  他放開了她的手。

  “回去吧,早點休息。

  “宋玉澤……”

  “趙香侬,我希望你不要對從婚禮逃脫的這種戲碼上瘾。
”宋玉澤打開了車廂大燈,那個目光望着前方的人所展現出來的就像他的英文名字一樣,高貴,不可靠近!

  乍然的光線讓趙香侬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麼的傻氣。

  回到房間後,趙香侬收到了來自于宋玉澤發給她的一段視頻,視頻裡趙延霆正在和一些人正在一起用晚餐,趙香侬自然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她也知道宋玉澤手中掌握的肯定不止這些。

  頹然坐在了床上,如果之前有存在僥幸心理的話,到了這一刻也已然蕩然無存了。

  周二,當柏原繡從那個房間裡出來時發現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在那家叫做“迷宮”的俱樂部忽如其來的重擊讓他陷入了昏迷,醒來之後柏原繡發現他在自己的房間裡,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遭到了自己父親的軟禁,柏正山給他的原因很久隻有這樣一句:“那個人我們惹不起。

  四月末,日頭淡淡的,在那座小教堂裡,柏原繡看到了趙香侬,披着婚紗的趙香侬,她的臉被遮擋在了白色的面紗下面,她低着頭正在給那個男人的無名指上戴上戒指。

  “把她忘了吧。
”把他帶到這裡來的柏正山這麼告訴着她。

  他向前踏一步。

  “柏原繡,如果你想讓柏家和趙家的基業都毀于一旦的話那麼就去給那個男人一拳。
”他的父親和他說。

  然後,那一步硬生生的縮回。

  柏原繡,二十八歲,他的思想随着他成長環境被早早的定位,他的世界已經被某種的價值觀所牢牢的束縛住了。

  重新坐回了他的座位,柏原繡聲音木然的和自己的父親說着。

  “不忘!
不會忘!
不能忘!

  那句話聽着就像是賭氣的孩子,就像是很小的時候,他想踢球,想和别的孩子一樣在草坪上打滾,被父親告知:“原繡,你沒有可以踢球的時間。
”他嘴裡說着“我就要踢球,我偏要踢球。
”但也隻是在嘴裡說說而已,在父親的督促下他還是脫下了球鞋換上了那雙皮鞋。

  極為簡單的婚禮儀式維持在約半個鐘頭的時間,自始至終,柏原繡都沒有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對新人臉上的表情,是幸福,是喜悅,是哀傷,還是茫然。

  甲之蜜糖(01)

  趙香侬想,她在這裡站了很久了,久到她以為自己要變成了一個雕像,如果不是剛剛那根敲打在窗戶上的樹枝她還以為時間是靜止的,看了一眼鐘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她的新婚夜就要過去了。

  沒有蜜月,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酒席,出席她和宋玉澤的婚禮嘉賓還沒有到三十人,趙延霆現在還在醫院處于半昏迷狀态,那位“馬丁叔叔”取代了趙延霆的位置挽着她的手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她的媽媽第一次用特别真誠的聲音和她表達着:“小侬,謝謝你。
”在婚禮上她好像看到了柏原繡了,那個她十幾歲一門心思想嫁的男人坐在很遙遠的位置。

  舉行婚禮之後兩家人簡短的吃了一頓飯,吃完飯之後趙香侬和宋玉澤一起去機場送宋學汝,在母親的催促下趙香侬開口和宋學汝道别。

  “小侬,要叫爺爺。
”李柔提醒着她。

  趙香侬垂下了頭,說了一聲:“爺爺,一路順風。

  宋學汝看着宋玉澤說:“小侬,等明年在堪培拉爺爺會為你們再舉行一場婚禮,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得到全堪培拉的人的祝福。

  趙香侬和宋學汝說謝謝。

  從機場離開之後宋玉澤陪着趙香侬去了一趟醫院,今天趙延霆保持了半個小時的清醒狀态,從醫院離開之後夜幕已經降臨,趙香侬一起和宋玉澤回到了趙公館吃飯,按照中國傳統習俗宋玉澤一一給趙公館的人派送紅包,鼓鼓的紅包袋讓被蒙在鼓裡的那些人喜笑顔開。

  離開時宋玉澤很禮貌的和李柔道别:“媽媽,我們回去了。

  她那總是菟絲花一樣的媽媽這樣哀求着宋玉澤:“請你對小侬好點,我會感激你的。

  宋玉澤看了她一眼點頭。

  回到宋玉澤住的地方差不多十點時間,換衣服,洗澡之後趙香侬就站在窗前發呆,現在房間就隻有她一個人,不久前宋玉澤到外面去接電話了,也許他很快就會回來,趙香侬想她得在宋玉澤來之前找到那瓶安眠藥,上次的安眠片被宋玉澤扔掉了,不久前她又偷偷的帶回來一瓶。

  找了一圈趙香侬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越是找不到她的心裡就越是的慌亂,今天是新婚夜,新婚夜需要做什麼她又不是不懂,所以她需要那顆安眠藥。

  把包包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闆上,還是沒有找到她放的安眠藥,然後有腳步聲進來了,腳步聲往着她這邊來,趙香侬固執的低着頭。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
”宋玉澤說:“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會有任何機會讓那種東西出現在這裡,所以,趙香侬,以後你大可不必花任何心思把它們帶進這裡。

  趙香侬站了起來,轉頭,腳剛剛邁開手就被緊緊的拉住。

  宋玉澤走了,十二半時間離開,幾輛車接走了他,宋玉澤沒有說他要去哪裡趙香侬也沒有問。

  “最近,我會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離開的時候他和她說。

  趙香侬沒有說話。

  “我會盡量抽出一點時間回來。

  趙香侬還是沒有說話。

  之後他也沒有說話,當窗外的樹影在風的推動下悄悄遮擋住了站在窗前他們的臉時,宋玉澤的臉朝着她附了過來,她别開,他頭擱在她肩窩上,她說了那麼一句話:你還沒有把我爸爸的護照交給我。

  趙延霆的護照交到了她手上,趙香侬閉上眼睛宋玉澤的唇就狠狠的壓上了她的唇瓣。

  站在窗前看着載着宋玉澤的車子離開,趙香侬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手去觸摸她的唇角,那裡有被宋玉澤咬傷的地方,現在那小處的地方麻麻的,有疼痛的感覺。

  和宋玉澤結婚後的第一個禮拜并沒有趙香侬想象中那麼的難熬,她的朋友們都不知道她和宋玉澤舉行婚禮的消息,她們依然每天會把電話打到她手機來邀請她去參加派對,趙香侬以父親身體不好一一回絕了她們,這一個禮拜裡趙香侬過着極為簡單的生活,她把大多的時間花在給趙延霆說話聊天上,趙延霆每天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趙香侬沒有告訴他她和宋玉澤結婚的消息,一個禮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個禮拜裡讓趙香侬覺得慶幸的是趙氏企業在經過了最近的紛紛擾擾之後已經逐漸步入正常軌道。

  宋玉澤離開的第八天,趙香侬接到了他離開的第一通電話,電話是在晚上打來的,那時,趙香侬正在芝加哥的一家俱樂部裡,柏原繡明天就要到夏威夷去了,柏原繡連續給趙香侬打了四通電話她才出現在這裡,在那群人眼裡她還是柏原繡的女朋友,未婚妻,戀人,他們起哄讓他們接吻。

  柏原繡站了起來拉起趙香侬就走。

  幽暗的走道裡,此情此景似曾相識,酒精催生出來的讓柏原繡的世界馄饨成一片,以為那個平添出來搶走他的小侬隻是南柯一夢,唇就這樣壓了上去,她頭一歪,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頸部上,她和他說原繡你喝醉了。

  話說完之後包裡的手機響起了。

  趙香侬接起了電話。

  “不要讓我再看到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景。
”這是宋玉澤在電話裡說的第一句話:“趙香侬,馬上給我回去。

  “好!
”趙香侬應答了一句。

  關掉了電話趙香侬和柏原繡說原繡我要回去了,一路順風。

  當趙香侬的身體擦着他的身體時下意識的柏原繡拉住了她的手:“小侬!
他對你好不好?

  她沒有回答他,她隻是告訴他這樣一件事情,柏原繡,我們家公司,我爸爸出事那會我每天會給打十幾通電話。

  “那時我……”柏原繡呐呐的說。

  “我知道,你被你爸爸軟禁了起來。
”她的聲音又涼又淡:“他們說的對,男人和女人的心裡結構不一樣,這樣的事情要是換了發生在女人身上的話她們肯定會用刀子架在自己的喉嚨上,不惜頭破皿流也要獲了離開的機會,而男人們從不那樣做。

  西爾斯大廈七十八樓,汀斯利一打開門就看到那個被甩碎的手機,這個狀況讓他一個頭兩個大,他這個下午剛剛給這個年輕人講了兩個小時的自身修養問題。

  汀斯利每年都會接一份工作,億萬富翁們帶着他們的繼承人來到了他的事務所,他的助手會把在那些來訪的人中挑出資質最好的,把挑好的人選資料送到他的手裡,于是他的新工作就開始了。

  一個禮拜前汀斯利從澳洲來到了芝加哥,他的新學生叫做宋玉澤,對于他的助手挑出對象汀斯利還是有點驚訝的,他還沒有教過東方人。

  “十年後,他會為你赢得大量的榮譽财富,會有更多的人因為他而知道你。
”他的助手和他這樣說。

  和汀斯利來到芝加哥住進西爾斯大廈第七十八層樓的可不止他一個,這些人都接到了宋學汝的聘請,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和他差不多,他們都是來自于投資、金融、社交、時局,市場分析等領域的佼佼者,那些現在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的企業家二代、三代都來自于他們的手筆。

  當汀斯利看到宋玉澤的日程時間表時被吓了一跳,那份日程時間表堪稱是魔鬼教程。

  “一下子要吸收這麼多你可以嗎?
”汀斯利曾經這樣問宋玉澤。

  “當然。
”他就這樣回答了他。

  一個禮拜下來,汀斯利發現宋玉澤真是一位好學的學生,不僅好學而且領悟力極高,最早起床的人是他最晚睡的人是他,他就像是一道被編好的機械程序一秒不差的吸收那些密密麻麻的的數據。

  汀斯利不知道宋學汝是怎麼說服他的孫子接受這樣類似于變态式的封閉訓練,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比軍隊模式還要枯燥的生活。

  “宋玉澤,你在外面有沒有女朋友。
”昨晚他問他。

  他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從某種意義上代表的就是默認,于是他又問他:“那你想不想她。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宋玉澤如是回答:“你所要做到的是讓我能盡快的離開這裡。

  昨晚剛剛說想盡快離開這裡的人今天就甩手機了,在在他給他講了兩個小時的自我修複課程之後,宋玉澤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紀錄在案嗎?

  “您能出去一會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屬于我的私人時間。
”他對着他下逐客令。

  宋玉澤每天的私人時間被壓榨到隻剩下了半個鐘頭,有一次汀斯利因為好奇偷偷的觀察了屬于宋玉澤的那半個小時私人時間,發現那半個鐘頭裡宋玉澤大多的時間都在看着他的手機發呆,之後,汀斯利無意間發現了宋玉澤的手機裡有一組女孩子在睡覺時的圖像,穿着男式襯衫,臉粉嫩粉嫩的。

  趙延霆在趙香侬和宋玉澤舉行婚禮的半個月之後全面清醒了過來,那天趙香侬推開病房房間就看到了趙延霆坐在輪椅上,頭發梳理得幹幹淨淨,從他昏迷之後第一次叫出她的全名:“趙香侬。

  “爸爸。
”垂手,趙香侬站在趙延霆身邊。

  “你結婚了?
”趙延霆文問她。

  “嗯。

  趙延霆的手落在輪椅的扶手上,他在努力的想要站起來,趙香侬想去幫忙,手被狠狠的甩開。

  終于,趙延霆站了起來,他臉轉向了她。

  “和宋玉澤?

  “嗯,和宋玉澤。

  她的回答讓趙延霆的臉一下子因為激動漲得滿臉通紅,他的聲音開始發抖:“趙香侬,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趙延霆還不需要出賣自己的女兒。

  說完這句話之後趙延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了,他想爬起來又沒有力氣爬起來,趙香侬想去扶他又被狠狠的推開,他的手指着她的臉,嘴張開着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香侬被這樣的趙延霆吓壞了,從來她就沒有見過趙延霆這般狼狽的模樣,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一番話就這樣從她的口中溜出來了。

  “爸爸,他真的對我很好,爸爸,他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他隻是因為不能忍受我嫁給别的男人才會采取那樣極端的手段,爸爸,他和我保證以後會全心全意的對我好,我也決定相信他的,爸爸,請您像相信我一樣相信他……”

  喃喃自語的,趙香侬開始重複着剛剛的話,趙延霆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把她吓哭了,她以為她那無所不能的爸爸也要變成了一名失語病患,她知道說不出話來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終于,趙延霆的手緩緩的落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他真的對你好嗎?

  淚眼婆娑中趙香侬看到趙延霆臉上的表情,那表情分明是如果從她的口中聽到“不好”這樣的話會馬上要了他的命似的。

  于是,趙香侬拼命點頭,拼命的在點着頭。

  離開醫院之後趙香侬給宋玉澤打電話,接電話的不是宋玉澤本人,極為機械化的男聲告訴趙香侬,現在宋先生沒有時間接電話,同時那個人還告訴趙香侬如果沒有重要事情的話請不要把電話撥打到宋先生的手機上。

  “你告訴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我今天一整天都會等他的電話。
”趙香侬說。

  趙香侬是在晚上十點左右接到宋玉澤的電話。

  “找我有事?
”他問她。

  “嗯,我爸爸每天要出院,我希望你明天能來。

  電話那邊經過了微微的停頓,給出了答案:不能!

  “宋玉澤!
”趙香侬提高了聲音:“我們來談個交易,你配合我一次我配合你一次!

  “趙香侬……”電話那端聲音略帶停頓,低低問出:“你是不是又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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