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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月光愛人)

罪之花 4199 2024-01-31 00:59

  “宋玉澤,癢……”細細碎碎密集的聲音一邊躲避着一邊笑着,回應她的是喘息聲,“宋玉澤,輕一點,輕……求你輕一點……”接下來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了,坐計程車時計程車司機不時的看她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多在意,離開家時清姨叫住她指着她脖子把一條絲巾交到她手上,那時趙香侬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對着趙延霆那束落在她頸部的目光趙香侬沒有選擇去遮擋,甚至于她迎着自己父親暴怒的目光表情驕傲,她想讓她的父親明白,屬于她的驕傲是一個男人所賦予她的。

  “趙香侬!
”因為發怒那聲音顯得就像是金屬物體刮擦出來讓人抑制不住的想去捂住耳朵。

  “是的,爸爸。
”她回答,怕趙延霆由于太過于憤怒而聽不清,趙香侬用極為緩慢的語調說出:“爸爸大約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面對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呈現出如此盛怒表情的趙延霆,趙香侬一字一句的,用和臉上表情同樣驕傲的聲音:“爸爸,您不需要擔心,他對我很好,我還可以向您保證,他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情。

  無比盛怒的表情因為她的一番話已然在微微扭曲。

  趙香侬咬着牙,繼續:“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我也和您一樣擁有了判斷能力,爸爸,請您相信我。

  說完這些話之後趙香侬迎來的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之後,趙延霆臉上盛怒的表情被平靜所取代,他用平靜的聲音讓助手推掉接下來飯局,再之後他讓司機來接他,在做這些事情時趙延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

  “爸爸,來之前我打電話給程叔叔了。
”趙香侬叫住了想要離開房間的趙延霆,她口中說的程叔叔是趙家的律師。

  果然,趙延霆在聽到她的話迅速停下腳步。

  “我向他咨詢了一些關于放棄遺産的事情。
”趙香侬低聲說着:“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再也不配擁有那些。

  死一般靜寂之後是趙延霆怒極發笑的擠出那三個發音:趙!
香!
侬!

  “爸爸,對不起,最後變成這樣我也不想,我也知道我罪該萬死,所以,爸爸,我還準備了一樣東西。
”趙香侬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拿出一份草稿,草稿幾天前她就準備好了,那是她讓一位資深作家為她用趙延霆名義拟定的一份脫離父女關系的說明草稿。

  畢恭畢敬把那份草稿交到趙延霆手上,然後,垂手等待。

  趙香侬知道要怎麼讓趙延霆妥協,這一切聽起來合情合理,做錯事情的女兒用實際行動為她做錯的事情承擔責任,而實際上卻是她對于自己父親的一種軟性威脅。

  趙延霆的目光從那份草稿離開。

  即使害怕已經讓她的腿在發軟,趙香侬還是閉上眼睛,身體一動也不動的承受着那一記來勢洶洶的耳光。

  她知道,這是她必須承受的。

  沒有顧忌摔在臉頰上的巴掌帶出來的巨大轟鳴聲,趙香侬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趁着趙延霆還沉浸在打她的懊悔中口氣帶着哀求說出:“爸爸,對不起,爸爸,我求您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

  頓了頓,聲音放得再低一點:“是我先去招惹他的爸爸,自始至終都是,所以……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他惹上任何的無妄之災。

  趙香侬說完這些話之後在口腔裡嘗到了鐵鏽味,沒有去擦拭那些落在嘴角的皿,為趙延霆打開房間門,之後一直跟在他身後到了俱樂部的停車場。

  手剛剛觸到車門門把搶在司機之前想為趙延霆打開車門,趙香侬聽到了那聲冷冷的“滾。

  這聲之後,趙香侬心裡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剛剛趙延霆把她準備脫離父女關系的草稿丢進垃圾桶了。

  “謝謝爸爸。
”趙香侬垂手待立站在一邊。

  目送着趙延霆的車子消失在出口,趙香侬腿一軟,癱坐在車蓋上,整理好頭發擦去嘴邊的皿絲,深深呼出一口氣,終于,剩下最後的一場了,也是她最不願意去面對的。

  拿着手機趙香侬心沉甸甸的,第一次趙香侬沒有撥通柏原繡的手機号,第二次還是沒有撥通,柏原繡的手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

  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着,柏原繡一動也不動的看着它它一次又一次響起,孜孜不倦之後它終于安靜了下來。

  柏原繡隐隐約約猜到,趙香侬給他打電話的目的,或許他應該這樣:按下接通鍵,赴約,然後在極為黯然的氛圍下聽完她的傾訴,之後表達出那些他面對着媒體們時所說的,他理解她會原諒她并且等待她。

  是的,原諒她等待她!
不過他需要在最佳的時間點說出這樣的話,最佳的時間點自然不是現在。

  如果問柏原繡二十八年來遇到最為慌張的一刻出現在什麼時候的話,那麼應該是在紅毯的盡頭趙延霆獨自一人朝着他走來那些時刻,還沒有等趙延霆說出任何一句話柏原繡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第一時間便選擇原諒:小侬隻是翹了一場課。

  柏原繡心裡清楚,讓趙香侬逃課的必然有一個誘因,或許是一個人或許也是一件事,現在,他必須把這個誘因找到,并且排除。

  所以,現在還不是他和趙香侬見面的時候。

  趙香侬直接把車開到了柏家,柏家門衛直接了當:這裡不歡迎她,車子掉頭到柏原繡住的公寓,得到的消息是柏先生最近都沒有出現在這裡,柏原繡的秘書室告訴趙香侬,柏先生出差了,而柏原繡的朋友沒有一個願意接聽她的電話。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趙香侬隻在台階上看到賴斯小姐,而沒有看到清姨,賴斯小姐把清姨留給她的信交到她的手上。

  回到房間,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信紙上,她今天前腳離開後腳清姨就被管家叫走,之後清姨拿到了她的退休金,趙家的男主人希望她拿着那筆退休金回老家安享晚年。

  “小侬,不要傷心,清姨沒有走,清姨隻是躲起來然後等小侬接我回家。
”清姨在信上是這麼寫的,後面還附帶她住的地方地址還有很滑稽的笑臉。

  對着信紙上的笑臉,趙香侬一個勁兒的點頭,會的,會把清姨接回來的,她自然有辦法接清姨回家。

  次日,趙延霆一早飛法國,他沒有和以前一樣在出差前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禮物,也沒有讓她送他上車,從離開高爾夫球球俱樂部他唯一和她說過的一句話是:趙香侬,在我還沒有想清楚之前不要給我輕舉妄動,你要知道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對于我來說是太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
”她畢恭畢敬的。

  如趙香侬之前所猜想的那樣,她在高爾夫俱樂的狼狽樣子被放到了社交網站上去,當然也包括她被打腫的半邊臉,雖然眼部位置被做了處理,但從貼照片的人事無巨細的描繪中很多人都知道是她,而關于她逃婚的背後早已延生出了各種各樣糟糕至極的流言。

  衍生出來的流言也折射到了那些孩子們的身上,當趙香侬和往常一樣出現在福利機構為孩子們講課時,孩子們問她:你真的是為了刺激才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你怎麼可以在上帝面前做出那樣的事情。

  孩子用他們最為自白的方式表達着他們的失望,他們集體離開了她的課堂。

  孩子們的表達還好,更糟糕的是那些人因為她的這次逃婚事件開始惡意的揣測她的私生活,面對那些質疑聲趙香侬選擇了毫不回應,趙香侬學習危機處理,她比誰都清楚在面對着那些毫無根據的留言有時候選擇沉默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現在,她所要做的是在沉默中等待,新的熱點事件來到,然後,人們的目光就會聚焦到新的事件人物中去。

  裂開嘴,朱顔和笑起來總是和藹可親的房東太太打招呼,朱顔知道房東太太對她的印象分不錯。

  “來找宋玉澤?
”房東太太随口問她。

  點頭,甜笑,大聲答應着:是的。

  往着宋玉澤住的地方,踩上樓梯的第三個台階朱顔才發現宋玉澤把樓梯換了,摸了摸樓梯扶手腳狠狠的踩着台階,很結實,這讓朱顔心裡樂開了花,數十天前她還和宋玉澤撒嬌來着。

  “哥,把樓梯換了吧,嗯?
我總覺得會從這上面掉下來似的。
”那時,宋玉澤沒有表示要換樓梯也沒有表示不換,隻是說了一句,我們過一陣子就要離開這裡了。

  由樓梯聯想到宋玉澤口中的“我們”朱顔心裡樂滋滋的。

  從他把她從那個地方帶出來之後,她和他就變成了我們了,那個時間他找到了她然後緊緊的抱着她,一遍遍的保證:“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那些人欺負你了。

  那天,她的淚水沾滿了他的衣服。

  他把她帶到了芝加哥,他叫她“阿顔”,他用他賺到的錢給她叫學費,她和他變成了“我們。

  拿出鑰匙打開門,放下包,站在床前,想了想,朱顔把自己的身體往着床墊上一抛,聞着特屬于宋玉澤的氣息閉上了眼睛。

  電腦換了,枕頭換着,一些細小的家居用品也換了,手指一一劃在牆上的壁紙上,來到了儲物櫃,站在儲物櫃前,幾秒鐘之後朱顔打開了儲物櫃的門,果然,她看到了腦海中自己所猜想到的那些東西,一模一樣的枕頭,一模一樣的杯子,牙刷梳子一樣一樣孤零零的躺在那裡,對着那些東西朱顔做了一個鬼臉,她從和梳子放在一邊的鏡子裡看到自己臉上的快活勁:那個女人……

  那個叫做趙香侬的女人一定怎麼也想不到,她精心挑選的那些象征着親昵,甚至于象征着愛情的小玩意們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就被心愛的人一一打包,然後束之高閣。

  不過,這當然還不夠,朱顔還想讓自己的心裡更快活一點。

  打開電腦,即使那些圖片她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她不介意再重溫幾次,目光一一越過那些記載着:一位天之驕女也有她的狼狽時刻,比如掉進湖裡,比如摔倒得很難看,再比如……

  最後,朱顔目光停留在最末端的圖片上,手指去觸圖片中那張女人的臉,真可憐,半邊臉都腫起來了,看來,趙延霆下手可不輕。

  “趙香侬,當時挨打的時候一定很疼,對吧?
”朱顔喃喃自語着。

  陷阱愛情的女人很容易犯蠢,很快的,趙香侬就會知道,在她為自己心上人争取能在一起的機會所挨的那一巴掌最後會變得有多麼的痛徹心扉。

  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朱顔關掉了網頁,從帶來的包裡抽出書本,房間門打開她回過頭沖着來人甜笑,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哥!

  修長的身體在看到她時頓了頓,朱顔站了起來,一小步一小步的來到他的面前,涎着臉,乖乖的把鑰匙交回他手裡,舉手做發誓狀,弱弱說着:“這真是最後一把,我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豬顔和宋捆綁起來一起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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