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榆聽着他這些刺耳的話,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靳西恒,你變、态!
”
本想掙脫桎梏她的手,結果自己一掙紮反而激怒他,被他鉗制住她受傷的手臂。
她疼的臉色一白,唇瓣不住的顫抖。
盡管是她疼痛着,難受着,靳西恒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她的不舒服,仍然是冷冰冰的,略帶殘忍的盯着她看。
那眼神比刀尖牙鋒利很多,一刀刀的割着自己的心。
“桑榆,我是聽錯了嗎?
你這是在罵我?
”靳西恒的語氣莫名的迅速溫和下來,眼中噙着一抹淺淡的笑。
不達眼底,但十分犀利冷酷。
林桑榆聽着他喚她的名字,心驚肉跳,眼中的鎮靜再也無法維持。
“靳先生,我還要上班,可不可以就這樣算了。
”林桑榆服軟,無可奈何的服軟。
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這個男人困在這間公司裡折磨成什麼樣子。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走出了這間公司,他會不遺餘力的讓她在渝城死于葬身之地。
她無親無故,沒有可以依靠的人,而她又是那麼的想要苟且偷生。
鮮皿從衣服裡滲透出來,染濕了靳西恒的手,察覺到手上的異樣,靳西恒松手,放開了她。
轉而按住她的肩,迫使她坐在椅子上。
他蹲下來想去看她的傷,林桑榆躲過了,臉上有太多的不自然,但更多的是害怕這個男人的靠近。
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靳西恒,早就不是了,或許當年的靳西恒早就被她給害死了。
“你看傷口都流皿了,還躲什麼?
”他擡起的臉俊美無雙,溫和的輪廓裡綻開一抹溫和的笑,那樣子真的像是關心。
隻是下一秒林桑榆被手臂上尖銳的疼痛拉回了現實當中,他的大手正用力的捏着她受傷的地方,很疼。
忍耐很久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疼的想抽手,可她已經被他牢牢的禁锢,動彈不得。
“靳總,我跟你無冤無仇,放過我吧。
”林桑榆疼的倒吸幾口涼氣,目光前所未有的脆弱。
靳西恒聽到她這句話,手中的力道更狠,林桑榆被劇烈的疼痛刺激的渾身發麻,腳下一軟,身體不住的下滑。
他偉岸的影子遮住了她嬌小的身子,而看着她痛苦的大汗淋漓,也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拽着她的手臂往上扯。
“也對,無冤無仇,為什麼跟你過不去,不過這真的是你想要的?
這麼苦心的表演就不想從我這裡撈到半點的好處?
”靳西恒岑冷的語氣裡沒有熱度。
林桑榆疼的連哭都沒有聲音,隻想他趕快放開自己的手。
“靳先生好大的火氣,為了什麼這樣折磨一個小職員?
”本來一直沒有别人的财務部多了男人溫和的聲音。
等如玉的長身走近時,那張臉才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燈光之下。
他本是快到四十歲的男人,可他的容貌和氣質可不像奔四男人氣質。
渝城冬天鮮有的寒冷,他除了一身衿貴筆挺的西裝,還有厚重的外套。
靳西恒莫名的就想起來早上公司門外的那一出刺眼的恩愛,倏地冷淡一笑。
清冷的面容幾分琢磨不透的笑意:“項先生,這裡好像我的地盤,你是不是太随便了。
”
與他這一身的桀骜相比,這個男人身上的成熟穩重令他心裡格外的不爽,仿佛因為林桑榆從來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一般。
項翰林依舊面帶笑容,目光掠過林桑榆明明不太好卻故作堅強的表情,眼眸微微一沉。
“我來接我女朋友,等了很久,我想着可能在加班,靳先生,這好像是合情合理的,你說呢?
”項翰林一臉斯文友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