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茜茜将她一把抱住,她這又是何苦,在國外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可是一回到錦城,桑榆就變了。
就像變身的妖精被打回原形,在靳西恒面前根本無處遁形。
桑榆靠在她身上,她真是對不起她一直以來的期待。
明明誰都不希望再錯下去,可有的時候做出的選擇盡是令人失望。
“桑榆,靳西恒不懷好意,你要小心。
”當勸說變得沒有用的時候,覃茜茜自己也放棄了。
她知道桑榆到死都不可能會離開渝城的,她深愛這個城市,猶如深愛着某個人一般,堅若磐石,根深蒂固。
桑榆第二天果真是出現在公司裡,她在底層,自然不會跟靳西恒有很多機會照面。
可再來公司的時候,卻發現氣氛和以前有所不同,同事異樣打量的目光。
還有那不着痕迹的竊竊私語,以及某些毫不掩飾的鄙夷。
桑榆心裡隐隐約約是知道的,那天的年終酒會似乎不經意的洩露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關于她和靳西恒的曾經。
“她倒是還好意思來上班,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再出現在前任面前,是想重新勾・引靳總嗎?
”
“就是,靳總如今跟夏小姐訂婚了,她還打算去第三者呢。
”
“是啊,你看年終酒會的時候,她還膽大妄為的動手打夏小姐,可是靳總也沒有對她怎麼樣。
”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男人呐,對前任總是會念念不忘,估計是這林桑榆對靳總使盡了狐媚之術。
”
“哎,你們說這林桑榆有什麼好,能把六年前的靳總迷的神魂颠倒…”
有人忍不住嗤笑:“還能有什麼好,當然是床上功夫好了,别看她平時柔柔弱弱的,說不定在床上也是如狼似虎呢,這種女人就是愛作。
”
“……”
洗手間的讨論十分熱鬧,桑榆渾身冰冷的立在不被發現的地方靜靜的聽着她們将她說的多麼的不堪入耳。
面色蒼白若紙,現在她成了公司的頭号醜聞人物。
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在酒會上那衆目睽睽的打了夏初晗,靳西恒是個男人當然不會打回來,可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好像更有力度。
桑榆扶着牆,指尖狠狠地抓着牆,強迫自己将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給忍回去。
是她該受的,不管靳西恒是出于什麼樣的理由,她本來就是一個該懲罰的人。
昨天聽他在電話裡說她是不是打算又要抛棄他,真的,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
她想,在他殘酷無情的外表下的心,一定是脆弱的,害怕受傷的。
是她曾經傷的太狠。
最終她挺直了背脊,壓着心裡的難過出來,然後熱火朝天的讨論瞬間停止了,桑榆目光安靜,掃過她們驚愕且鄙夷的表情。
溫柔的笑了笑:“怎麼不說了?
”
“林桑榆,你怎麼跟個鬼一樣?
都沒有聲音的。
”有人不悅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