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十一年冬,大隋境内匪患越發嚴重,先是盧明月聚衆十餘萬,侵擾陳、汝地區。
接着是李子通擁兵過淮河,自稱楚王,侵擾江都,十一月末,王須撥攻破高陽郡。
十二月,朱粲擁兵數十萬,侵擾荊襄,自稱楚帝,炀帝命民部尚書樊子蓋調兵讨伐敬盤陀,柴保昌等猖狂逆賊,一直不見成效。
不過這些事是皇帝和朝庭重臣們操心的事,和長孫小娘子無關,她來到山西後,公公李淵一人獨掌山西軍權,李二郎在他麾下任職,再也不必像在東都一樣膽顫心驚,日子過得平穩舒心。
山西這一帶的匪寇,自李淵父子調過來鎮守之後,已經平靜了許多,至少沒再出現有人公然攻打城池的事,百姓的生活也安穩多了。
大業十二年二月,離窦氏過世已經滿二十七個月,二十七個月一到,李二郎和長孫小娘子就出了孝期。
出孝那一日,李淵親自帶着兒子兒媳,祭祀妻子,當天晚上,李淵沒有歇在任何妾室房中,而是獨居祠堂,與妻子的牌位一起坐了一夜。
雀屏中選,說的就是李淵和窦氏的故事,窦氏年輕的時候,相貌才華都是一等一的出衆,是京都最灼目的明珠。
無數青年才俊競相上門求親,沒想到,最後卻是名聲不顯的李淵雀屏中選,一舉奪得佳人芳心。
出孝後不久,就是長孫小娘子及笄的日子,三月十五是長孫小娘子的生辰,今年三月十五,她正好十五歲,按制,女子及笄,應請母親和有福的長輩加簪,授禮。
可長孫小娘子早早嫁了人,如今更是隻身遠在山西,身在洛陽的母親和外祖母根本沒有辦法參加自己的及笄禮。
饒是長孫小娘子一向穩重懂事,面對這等情況,心裡亦是有些難受,眼看着及笄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她臉上的笑容也在一日日減少。
“觀音婢,你不要傷心,等父親在山西穩定之後,我想法子把嶽母大人,和舅兄他們都接過來,到時候大家就都能在一起了。
”李二郎知道妻子的心事,他心裡也不好受。
他的妻子,本該是洛陽最亮的明珠,卻因種種原因,及笄的時候,身邊至親之人一個也不在。
“我沒事,二郎。
”長孫小娘子收起心頭的苦澀,朝李二郎微微一笑。
“觀音婢,嶽母和外祖母他們雖然都不在,但是你的及笄禮,我不會讓它寒酸的,我和父親說了,讓他請太原太守的母親,穆老夫了來為你加簪,請了王家大房的嫡長女來做你的贊者,二叔祖母親自為你主持。
”
“穆老夫人與外祖母同出一脈,是外祖母的族妹,有她來為你加簪,就像是你外祖母在一樣,再加上王家嫡長女為贊者,二叔祖母這樣輩份的人為你主持,這樣的及笄禮,不會有任何人敢輕忽你半分。
”李二郎道。
“二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父親剛到山西不久......”長孫小娘子聽得一怔,李家這般重視自己,她當然高興,緊接着又有些擔心。
“放心,我和父親心裡都有分寸,穆老夫人很樂意來幫你簪,等你加簪之後,你就正式成年了,我......”李二郎擁着她的胳膊微微一緊,眼眸也不自覺的暗了一暗。
“你......”長孫小娘子大羞,忍不住伸手輕輕錘了他一下。
随着出了孝,李二郎對她越來越放肆,夫妻兩人尚未正式圓房,但李二郎逮住機會就抱着她耳鬓厮磨。
有時候晚上幹脆抱着她一起睡,雖然忍得辛苦,卻是樂此不疲,除了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長孫小娘子可以說是渾身都被他隔着衣衫給摸遍了。
馬上就要及笄的長孫小娘子差不多已經長開,身高大約有一米六二左右,和超過一米八的李二郎站在一起,雖然仍顯得嬌小,看上卻已十分和諧。
身材該凸的地方凸,改細的地方細,面容出落得像初燦的水仙花一般,清麗不可方物,面對這樣的妻子,李二郎的眼睛幾乎恨不得時刻粘在她身上。
“觀音婢,要不咱們現在就先把房圓了吧。
”随着長孫小娘子出落得愈發的清麗,李二郎的自控力是愈來愈差,經常看到妻子,就心神搖蕩,渾身燥熱。
他說着說着,手腳就不規矩起來,不僅唇貼到她的脖了上,手也悄然滑進衣衫,想往她身上爬。
“二郎。
”長孫小娘子一把拍下他作怪的手,都忍了這麼久,未及笄之前,她不可能任他胡來。
“娘子,你最近對我越來越殘忍了,都不肯讓我解解饞。
”李二郎一臉的委屈。
“等我行了及笄禮,你待如何,便......”長孫小娘子又羞又惱。
“真的?
等咱們正式圓房那一日,我一定要請三天假,天天和你......”李二郎大喜。
“你這登徒子……”長孫小娘子怒了。
“哎,娘子,你是不懂身為男人的苦,你夫君我今年都十八了,卻……”李二郎一臉委屈的辯駁。
可憐他今年已經十八了,每日嬌妻在懷,至今卻沒真正嘗過女子滋味,誰有他這麼苦逼?
三月十五,太原李家祖宅賓客如雲,今日正是去年剛到任的山西河南撫尉使,現已正式接掌山西一應軍權的李淵的次子,李二郎的妻子的及笄禮。
正常情況女子及笄禮都在娘家舉行,可長孫小娘子情況不一樣,她早早嫁入李家,為婆婆守了三年孝才及笄,這個及笄禮自然隻能在婆家舉行。
李家本是太原的豪門,現唐公李淵又手握山西一省軍權,他的次子更不得了,去年雁門關勤王,一馬當先,帶着幾千精兵沖進雁門關,不顧生死,救皇帝于危難之中,以後的前程不用說。
在這種情況下,李淵的妻子雖然不在,卻請了族中地位最長的長輩來主持,并請到了太原太守的母親為正賓,為她加簪,這樣一份獨具風格的笄禮,一時成為太原貴族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及笄當日,由李家三房的年紀最長,輩分最尊的老夫人來主持,先是迎賓,奏樂,長孫小娘子由貼身丫環服侍,沐浴更衣,由鄭老婦人領着來到主場。
随後李淵父親的身份上來緻詞,接下來由穆老夫人親手為長孫小娘子梳發加簪……